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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英出生:bgm分享《江表虎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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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酒精过敏的帅哥


1楼2020-10-23 14:48回复
    演啥啊,300年没打字了,爱新觉罗咋拼?


    2楼2020-10-23 1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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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不出来,同英卒


      3楼2020-10-23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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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末大寒,北风未吹散低云,几见小雪薄挂于枯枝上,只待金乌东升,便会消融无迹。京畿向来无秋,一场雨催一场寒,霜降不过半月,已是伸手能哈出白雾的天气。四所至书房的路程并不远,日日行走分外熟悉,只冬靴虽厚,踩在冰冷坚硬的砖路上,双足很快失了知觉。一臂拢紧肩上的大氅,捂着冻红的耳朵示意卫伯卿快些跟上,迟了也是他替我挨手板】
        【蒙语、清文皆诵习过一遍,谙达由此开始讲述汉学,近封授分府的年纪,心浮气动,常月净寻思披甲入八分之事。昨日唐记玄武之变听得不甚用心,唯恐今儿会考问到自己,垂头耷眼地苦挨到谙达去下房喝水,才松了松肩,道】
        你说内务府那帮看人下菜碟的奴/才,会给我分在京中什么地方?


        8楼2020-10-23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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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楼2020-10-23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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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我来了,今天太晚了,晚安
            明天不回是猪


            10楼2020-10-24 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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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爷下学了?
              【“嚯”地一起身,半挂的貂袄也掉下一截子,这是他新赏的,平日里舍不得穿,今儿实在是寒——闻着话起先一愣,旋即拾掇好书案,腾出了空座儿】
              左不过是【含混的话音咽在喉咙里,圣朝柴天改玉已有些年头,他实在算不上个见宠的皇子】
              【只干咳了一声,瞥了一眼这人一贯神气的颜色,谑道】东西城显贵的胡同都满当了,南边许还有些闲置。
              【禁城里始终传着“东富西贵,南穷北贱”的老话头,那确是人心,也是宸曜所指】无妨,您分那边儿也好,日后等我攒下些银钱,就在附近置一所小宅。旁的地界,我怕是买不起。
              【他在上书房时,我亦在值房里读着些书,此一刻不再抬头去瞧那张脸,这么些年玩笑话惯了,可我知道天潢与庶民,也终究有别。手下功夫没闲着,是他散了一桌的书,正一册一册被归置在藤箱中,埋眸问了一声】今儿先生讲的什么?


              11楼2020-10-24 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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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我能挤进前十吗,还X爷,没准你要叫我X十X爷


                12楼2020-10-24 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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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在讲通鉴,念西学前又夹了几章大学衍义,格物致知、修身正心呗。【负手瞧着他拾掇书册,此处并不宽敞,往一旁挪了几步,给他手脚腾些地方】你又学什么了?我看你成日练字,光字好,再好能顶什么用
                  【我生得平平无奇,人也算不上机灵,御前见宠的好事儿向来轮不上我,龙嗣数十,皇父能记得有我这个儿子已经不易。我虽不吃这个心,但宫里的奴才一贯踩地捧高,连带卫伯卿和一干伺候我的侍从,饮食起居皆不如人。时日久了,终究不是滋味】
                  【两臂一抱,倚在身后的空桌上,冷哼道】
                  天子脚下风水宝地,谁不想圈一块,凭何他们住得我住不得?你要买不起好宅子,还住我府上,横竖吃我用我也不是一二年了,不过【一顿,抬眼看他】离封授的日子不远了,你比我先出去,有什么打算?
                  【他半路出家,入宫侍奉我读书,功课自然是落下了,侍读的前程多半还要主子安排,这是不成文的老例。奈何母族不显,于前朝无助,一时也帮他寻觅不到好的出路,淡淡地又垂下眼,道】
                  你如今若要科考,还能混个一官半职不?


                  13楼2020-10-25 0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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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挪书册的手尚未停下,百家辞翰于我本是不切实的妄念,我又并非要做那腹笥满纶的博士。待收贮笔砚,在砚角那豁口处心疼地摸了摸】
                    可惜这上好端砚了,我使不得,可配着您那一手(烂字)【这话我还不敢说,只在心中默默一道】真是委屈。
                    【藤箱装好,背书这活儿我不做,那是福全的差使,再后同他笑喟】我镇日读些经史通鉴,也觉有趣。至于往后——【说来才要惹笑,我这般门第出身,肖想甚么往后?】
                    科举是不成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借在母家才脱了籍,姓也是冒的,若要细查三服,恐还落个“欺君”罪名】
                    【失落一笑】我说搬出去,是为您日后娶了福晋,我一个外男也该避讳。
                    【“我”是惯口的称谓,本该同福全一般称奴,自觉不体面。若称“臣”,又无官爵可倚,思想来去便是一个“我”字喊了许多年。扬了扬下巴指着门,该是回四所的时辰】
                    甭要问我,您若得脸,日后能多给我几吊钱才是。
                    【指腹在下巴口一划,约摸也有些稀拉的胡茬子开始冒尖儿,日后便是要扎手的,如我之于他】多思无益,再怎么着您也是正经皇子,纵然日后不图黼座,多少也能封个王【我倒希望,他是有那样的心思。声一顿,又添些憾意】与我们这样的人,总是不同的。


                    15楼2020-10-25 1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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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卫伯卿抚在砚台上冰凉的手掌按住,横他一眼,万分不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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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皇子择选伴当并不如科考一般稽核到祖上八辈,卫伯卿借母家摆脱奴籍一事至今尚无人知。他正途入仕已然无望,亦如我未能生近北宸极曜,在偌大的宫闱之中,他算半个贱户,我像半个主子,云泥之别却也何其相似,少年的心因此贴近】
                      【此刻值房已无他人,斜阳照进窗牖,尘埃洋洒,阒寂的空气中骤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响——毫无征兆地将桌案一推,木几在砖石上蹭出一小段距离,书册“哗啦”落在地上,示意他手上先停】
                      几吊钱?你母亲费尽心思将你送入宫门,教你有幸见过世上最尊贵的人和事,到头来你只学了个怨天尤人,难道你甘心碌碌无为,一生只求闹市一隅破瓦小宅、几吊银钱?封侯拜相富埒王公的路,你究竟是不能、还是不敢!?
                      【目光望向半旋开的房门,这角度恰能瞧见乾清门的一角】
                      不图黼座?【短促地一笑,又道】卫伯卿,寝食同止多年,你仍不知我。


                      22楼2020-10-25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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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欲撤离砚角的腕掌一滞,心里暗忖着:是方好砚啊。可这一处,抬眼望了望虽简陋鄙薄的下室,终究也在物华天宝的禁城之中】
                        【弓高侯府的韩王孙是何种下场?赖于我读史的便宜。全君臣义,则是当下及其后唯一的希图。眉头拧在一处,然缓缓将手从他掌下抽出,吸了一口冷气】是好砚,才当配提笔乾坤之人。
                        【于他的愤恼不置一词,他是银潢贵胄,天生富贵的血脉,本不该同我搅在一起。封侯拜相么,这话说与我,多少带些讽刺】
                        不敢【嗫嚅的口型始终未曾将那“奴才”二字发出音声,是我从不以此自鄙,更不以此待他】您想要?
                        【江山。我自是知道他想,可我仅知是——我知他想,并非他亲口宣认,是以,这样大不敬之辞亦只简于心】
                        汉杀濞长,周诛管蔡。X爷,若黼座之前,亘着您的君父手足,亘着我,您敢除否?


                        23楼2020-10-28 0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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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是,【激昂陈词,被轻描淡写的“不敢”顶了回来,恼极反笑,半晌终是叹了口气】你总是这样,一个死物,主子准你再三你依然惶惑,恪守规矩,顾畏出身,与我朝夕相对数年,却没学我半分气概。
                          【是说砚,也并非说砚,将他的手掌又捞回来在掌心握紧】
                          伯卿,来朝你若百无一成,不是因为你愚陋无能、才薄学浅,而是你自以为不如人。
                          【福全已吓得面无血色,哆嗦着向后退了几步伏地跪住,不敢抬头。我与卫旐情同手足,吃住皆在一处,却鲜少能有这般坦诚的时刻——天潢贵胄,看似是世间最尊贵的一类人,实则个个如履薄冰,今朝睡下去,便不知翌日一早会不会大祸临头,成为阶下之囚】
                          为全君臣之礼、父子之伦,这样的话你问一百人,一百人都会说不敢,可谁知道他们究竟怎么想?我心中大志,并非为了肩负天下,江山子民如何,大清国如何,我都不关心。或许将来我会,但此刻我只想出尽十余年来胸中藏的这口恶气。
                          既已投生天家,同样都是皇父的儿子,凭什么我不能想?想当皇帝难道是错吗?——我要我本有资格争夺的一切,何以要走到你说的那一步?
                          【言尽于此,可即便我不说他也明白,倘若真走到了那一步,哪儿又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


                          28楼2020-10-28 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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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了,一方死物尔,我又何锢于此物?那是他微不可察的惯言,与生俱来的骄矜,却始终提醒着我与他的阶级鸿堑。目光黯垂一笑,亦是我熟稔的作态】
                            是,主子准我,是主子的高恩厚谊,我不能不知身份。
                            【或许他有孝武的壮酬,但我不是,也不能是韩嫣】殿下——
                            【语出自格外的庄重,以此不常用的称谓,谨拜道】馋岂有端,罪实无名。您要担这天下,是因为这天下需要您来担。如此,卫伯卿便可为您披荆斩棘。
                            【至于君臣义,父子亲,是仁者思,非谋者想。他家几卷本纪里,可还见得少么?哪里又有甚么灼艾分痛,情重姜肱,风水墙外最不乏枯冢森森】
                            【指掌捏着那方砚石。豁去的棱角分外磨砺,可若握久了,却也磨平了。藏锋之余,亦需懂得亮剑】倘若来日卫伯卿亦需除,只要您不耽于往昔与我的仁义,这砚——我就使得。


                            29楼2020-10-28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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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以走到那一步,但俱往先人,又有谁不曾走到那一步?生于宫阙,长于巍巍紫禁之内,深知天家诸事,结局总是格外相近。史册中那些毫无温度的浮沉记载,从来都不乏父子疑忌、手足戕残、亲者为仇、爱人相杀的轶传。遑论是君臣,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妄想在这盛世的龙虎风云中做一对肝胆相照的知己,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事了】
                              【一时无言,短暂的沉默之后,玄靴抵了抵福全的额顶,叫他起来继续拾掇散落的书册。又难得地替卫伯卿拢好半挂的貂氅,抚顺衣面平添的褶皱,拍了拍他肩膀,笑道】
                              披荆斩棘还轮不着你,你才学几个本事,就想着为我杀身成仁了?我是主子,只要我愿意护着你,你就不会有那一日的。
                              【满堂仁义孝君子,都是青面獠牙的鬼。一将功成万骨枯,帝王之路总要有人流血——我一切都明白,却仍然不甘心,仍然希望未来这一把枯骨里,没有他卫旐的。牢牢握住那副清瘦的肩骨,像对他说,又像在对自己说】
                              不会的,你不会有,我们也不会有那一日。


                              32楼2020-11-01 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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