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德云同人】【师徒】朱笔冰心玉壶存冰心，朱笔写师魂。谆谆如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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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接着编，奥斯卡最佳男演员奖考虑一下啊。”说着杨玖诚变了脸色道，“还想着明天的演出呢，崔明昊，往大了说你这可算是欺师灭祖！”
听见师父喊自己的本名，崔晓山浑身一个激灵，也不敢嘻皮笑脸了，赶紧跪下：“师父师父我错了，我们下午去看了晓明。”
杨玖诚看着崔晓山就气不打一出来：“我说你也是的，晓天不懂事你也不知道劝着点，你不知道晓明为什么被罚嘛？芸凤师哥为了给晓天出气、做脸，晓天倒好，一转脸就去给晓明送人情，这不是让师哥难看吗？你们送也就算了，还让师哥知道了，师哥心里面得多难受啊，你不拦着，还为他提供资金，你……”杨玖诚越说越来气，抄起桌子上的扇子就往晓山身上打。
“师父师父师父，疼啊师父……”崔晓山一边躲一边喊道，“您听我解释啊。”
“解释？”杨玖诚瞪他一眼，到底是把扇子扔在了桌上，“你有什么可解释的？我还打屈了你了？”
“没有没有。”崔晓山一边讨好的笑，一边说道，“我是替晓天委屈，您想想，师伯可是晓天的心尖尖，晓天怎么舍得让师伯里外不是人啊。”
“好像有点道理。”
“是吧是吧，晓天心思纤细敏感，自然明白他的做法会让他师傅难做人，所以他一早就告诉了晓明说那钱是师伯让我们带给他的。”
“哦~”杨玖诚点点头，“那你们干什么非得瞒着我们呢？”
“师父，您想想啊，这师伯为什么给晓明这么重的处罚，还不是为了晓天，要是晓天这个时候去求情，那不是显得晓天不识好歹嘛，但是晓天又是真的担心晓明家里的情况，不得以才出此下策。”
“原来如此，行吧那你赶紧联系一下晓天，我也给师哥打个电话，把这事解释清楚。”
“得嘞，那师父我可以起来了吗？”
杨玖诚瞪眼道：“跪着打。”
“行吧。”崔晓山认命地叹了口气，掏出手机。
“喂晓天，你没事吧，今天下午的事你师父和我师父都知道了……”
……
张芸风进了书房，轻轻坐在椅子上。
窗外夜空上没有半丝云彩，一轮明月洒下一地光华，旁边还有几颗星星点缀，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张芸风看着如此夜景，眼睛却越来越酸涩，三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夜晚，也是在这里，自己随便看了一眼夜空，就给徒弟起了名字——晓天。这么多年，晓天该是恨自己的吧，这件事无论是晓天故意也好，无意也罢，都是报应，是自己活该啊。
张芸风吸了吸鼻子，视线也变的模糊起来，他用力眨了眨眼，眼角一片湿润，泪珠顺着脸颊无声地落下，划过脖颈，滴落在心口上。
忽然手机铃响，张芸风赶紧用纸擦了擦眼睛接了起来：“玖城，有事吗？”
“没事，就是问问你，还生气呢？”
张芸风咬了咬嘴唇，没理他。
“事情我已经问清楚了，玖航怎么跟你说的？晓山说晓天怕晓明多心，所以特意用你的名义送的钱。”
张芸风这才回过神来，刚刚玖航好像说的是自己给晓明送钱，自己一生气居然糊涂了，张芸风的委屈顿时消了一半：“那他也不应该骗我啊，有什么话不能直接和我说嘛，当着我的面不说，背着我去送东西算怎么回事啊。”
“是是是。”杨玖诚听着师哥委屈的声音，也不敢笑，一本正经的安抚道，“我也没说晓天做得对啊，晓天这个行为肯定是不对的，应该严肃严厉的批评，我的意思呢只是晓天毕竟也是无心的，而且也是个孩子，你教育一下也就算了，和自己家孩子哪能真怄气呢。”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这就对了，师哥您这点应该向我学习，晓天多省心的孩子啊，您还不满意，我要是跟您一样，晓山还不得天天挨打啊。”
杨玖诚挂了电话，崔晓山也打完了电话，一脸委屈的看着他：“师父，我难道不省心吗？”
“滚”杨玖诚笑骂道
崔晓山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膝盖上的灰：“谢谢师父。”说着一溜烟跑回了房间。
“哎，我……”杨玖诚无奈地笑了笑，“这孩子。”
……
陆晓天站在张芸风书房门外，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拍门：“师父。”
“进来吧。”
陆晓天赶紧推门进去，见师父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鼻头微微发红。他用眼睛往四处一瞄，就见师父书桌下面的垃圾桶里装了不少用过的纸巾，明明自己今天早上刚刚收拾过，难道师父哭过？
陆晓天眼中划过一丝愧疚，往前走了几步顺势半跪在了张芸风面前：“师父。”
张芸风低头看了陆晓天一眼，勉强笑了笑：“有事。”
“对不起，师父。”陆晓天嗫嚅道。
张芸风感觉才平复下来的心情又开始剧烈地波动，赶紧转过了身子，闭了眼不看晓天。
书房内一片寂静，只剩下钟表的滴答声和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
过了半晌，张芸风忽然感觉手里一沉，晓天往自己手里递了一个东西，睁开眼看时是一根鸡毛掸子。陆晓天不知什么时候也完全换成了跪着的姿势，他轻轻拽了拽张芸风的裤腿：“师父。”而后把手高举过头顶。
张芸风被小徒弟的举动气笑了，用鸡毛掸子轻轻拍了拍晓天的胳膊：“你这是挨打上瘾啊。”
陆晓天摇摇头，小声说：“晓天惹师父生气了，您一直憋着对身体不好。”
“合着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残暴不仁天天拿自己徒弟当出气筒啊。”
“没有，不是。”陆晓天本来就没什么底气，被张芸风这么一问更加惊慌失措了

晓天，晓天不是这个意思，我……”
张芸风噗嗤一下乐了：“行了，我逗你的。”说着把晓天扶起来，拉着他一起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师父和你说正经的。”
“嗯？”
“晓天，我知道是师父之前对你不好，有很多事你不愿意和师傅说师父也理解。”
张芸风看着陆晓天慌忙想要否认的样子，拍了拍他示意他听自己继续说下去：“但是师父现在在改了，你给我一个机会，你有什么想法都告诉我，好不好？”
陆晓天强忍着啜泣的冲动，想了想，试探道：“那师父您可以让晓明恢复演出吗？”而后看了一眼张芸风微微皱起的眉头，赶忙补充道：“我知道……”
“好。”
陆晓天瞪大了眼睛看着张芸风：“您同意了？您难道不会觉得我不识好歹吗？”
“怎么会，你善良、包容，我高兴还来不及，就像你今天如果和我说了，我也肯定会同意你去的。”
“对不起。”陆晓天低头看着地面。
“晓天，别老想那么多，多累啊，是不是。”
“嗯”陆晓天轻轻点点头，忽而拉着张芸风道，“那我想要师父陪我下楼和粥。”
“好，陪。”
腊八节番外，终

之前番外少了一段，现在补上了，应该可以了

医院的病床上，张芸风缓缓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跪在病床边上的陆晓天。陆晓天的脸还有些发肿，脸色很不好看。
陆晓天看见张芸风醒了，往前蹭了两步想去拉张芸风的手又不敢，只能虚虚地扶着床沿，哑着嗓子哽咽道：“师父，您怎么样了？我错了，您罚我吧。”
张芸风哼了一声道：我现在这样，怎么罚你啊？”
张芸风本是随口一句玩笑，但是陆晓天的精神处于高度紧绷之中，哪有时间分辨张芸风的语气，只以为师父觉得自己故意钻空子，急忙道：“那我自己来。”说着抬手就狠狠向自己脸上扇过去。
张芸风一愣神的工夫晓天已经抽了自己两巴掌了，张芸风赶紧抬手拦，一时忘记了自己还在输液，引得输液瓶晃了几晃。
陆晓天吓了一跳，赶忙想去扶输液瓶，但是他忘了自己已经跪了一夜了，腿上早就没有了知觉，慌忙起身之下只觉得腿上一阵酸麻无力，径直向张芸风的病床上倒去，差一点就要摔在张芸风的身上。
陆晓天勉强撑着床站好，调整好输液瓶位置，就要跪回去，张芸风忽然伸手虚拦了一下。
虽然师父没有使劲，但是陆晓天也不敢逆着师父再跪回去。张芸风见陆晓天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忍不住调侃道：“现在倒是乖了，昨天跟我顶嘴的气势哪去了？”
“我……”陆晓天咬着嘴唇，脸有些发烫。他低着头，嗫嚅道：“对不起。”
“行了，不说你了，来，坐。”说着张芸风还往里挪了挪。
陆晓天心里还是愧疚的紧，本是不愿意坐的，但是师父抓着自己的手腕往床上带，他也只好顺势坐在了床沿上。
张芸风看着陆晓天的两边的脸都又红又肿，忍不住心疼道：“傻不傻啊，裤腿卷起来我看看。”
陆晓天听着师父这么温柔的语气，眼角又是一红，想着自己跪了那么久，膝盖上肯定是一片青紫了，于是小声道：“没事的。”
张芸风瞪眼了他一眼：“什么没事没事的，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知道爱惜。”
陆晓天小声嘀咕道：“说的好像您注意身体似的。”
张芸风挑眉佯怒道：“说什么呢？”
陆晓天也心知张芸风没有生气，于是又小声道：“我又没说错”
“嘿，给你好脸了是不是？”张芸风轻轻给了陆晓天一巴掌。
陆晓天见师父都有心情跟自己开玩笑了，便拉了拉张芸风的袖子：“师父，以后就算您再生我的气，您怎么打我骂我都可以，只是您能不能别因为生我的气就和您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啊，晓天求求您了。”
张芸风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他抬手护撸了一下晓天的脑袋：“行了别难受了，这次不怪你，是我自己没注意。”
陆晓天没说什么，只是狠狠眨了眨眼，试图让眼眶里的泪水不要流出来。
张芸风见晓天又快要哭了的样子，赶紧转移话题道：“你去把我的手机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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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天答应一声把东西递了过来，张芸风轻轻在手机上点了几下，陆晓天只听得自己的手机响了一声，打开来看时就见平常师父给自己生活费的卡上多了三十八万，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张芸风又说道：“这是你这几年挣的钱，我现在转到你卡上，以后你的工资也会直接打到这张卡上。”
陆晓天吓了一跳，径直又跪了下去，还不等他说话就听张芸风继续说道：“之前是我太固执了，这都什么年代了，那些陈规旧矩也早该改了。”
陆晓天抿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不住地摇头。
“怎么？不要？”张芸风轻轻叹了口气，“就算不改规矩，你也成年了，该出师了。”
陆晓天头摇得更厉害，哽咽道：“师父我不要，晓天还有好些活没学好呢，我再也不敢了，您别赶我走。”
张芸风看了他一眼，不得不说，虽然自己给晓天打钱、让晓天出师也不是存心试探之举，但是晓天的反应还是让他心下一暖，他到底还是希望自己一直坚持的规矩能被徒弟认同。
于是他也没再坚持，一边让晓天起来一边轻笑道：“行吧，我可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要的，以后可别来跟我哭穷。”
……
几天后，病房内
张芸风细细打量面前站的女子，虽说不算是美人但是也算中上了，只是这身打扮太过于……令人无语。明明挺年轻的一个小姑娘，偏偏穿着松松垮垮的毛衣，下身配一条黑裤子，再好的身材也被这身衣服盖了个严实，而且一点青春活力也没有，一头长发随意扎了个马尾，实在给人一种不修边幅的感觉。
看看自己俊俏的徒弟，又看看这个姑娘，张芸风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这居然就是晓天的女朋友，晓天的审美也实在不是一般人理解得了的。
陆晓天自然不知道张芸风心里的想法，他把手里的水果和饭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而后向张芸风引见道：“师父，这是沈无忧，是我……”
沈无忧突然插口道：“张老师好，我是陆晓天的女朋友。”
沈无忧也不理陆晓天一脸愕然，继续道：“张老师，之前的事都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向晓天借学费，他也不会违逆您的意思，也不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我真的很抱歉，也想您道歉。”说着沈无忧恭恭敬敬冲着张芸风深鞠一躬。
沈无忧这一道歉倒是把张芸风弄得有几分不好意思，毕竟之前自己还那么想过人家女孩，现在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人家姑娘倒也称得上真诚二字。
“你留学一年学费是多少？”
“20万。”沈无忧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口答了才暗暗觉得不好
张芸风点点头，拿出一张卡递了过去：“密码六个零。”
沈无忧犹豫了一下，也没矫情接了过来道：“谢谢您，三年之内，我一定还上。”
张芸风微微一笑：“不还也没事，我直接从晓天卡里扣就是了。”倒是让沈无忧有些脸红。
沈无忧走后，张芸风看了看果篮里的水果：苹果、枇杷、香蕉、火龙果……都是养胃的水果，又打开了饭盒，是一碗山药莲子粥，也是养胃的好东西，心里更加满意，随口对晓天说道：“倒真是个好姑娘，你可得好好对人家。”
陆晓天站在一旁呵呵一笑：“那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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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惊喜
小剧场后台
“想啥呢？”杨玖诚看着沙发上直直的盯着台上发呆的张芸风问道
张芸风这才回过神来，笑了笑：“没事。”
杨玖诚往台上瞄了一眼，晓天和晓山正在说相声，旋即皱眉道：“怎么，晓天又惹着你了？”
张芸风翻了个白眼：“别胡说，就是晓天的生日不是快到了吗，我还没想好送他什么呢。”
自从师徒把话说开之后，张芸风对晓天是说不出的愧疚与怜惜，以至于每年晓天生日，张芸风都会绞尽了脑汁给他准备礼物。
杨玖诚嘿嘿一笑，揶揄道：“自古以来都是徒弟在‘三节两寿’的时候变着法的送礼物讨师父欢心，像你这样师父费尽心思给徒弟过生日的还是头一个。”
张芸风自是不甘心的回嘴道：“还说我呢，前几个月晓山过生日的时候，你还不是巴巴地又定餐馆又买蛋糕的。”
孙玖航凑过来插嘴道：“其实要我说啊，师哥随便送点什么晓天肯定都是高兴的。”
张芸风轻轻叹了口气：“这我也知道，但是我总是盼着晓天能更开心些的。”
李晓明突然凑过来道：“师伯想让晓天师哥开心还不简单啊，我前几天好像听晓天师哥说想找时间回趟老家呢，师伯干脆批几天假给他不久得了。”
张芸风想了想：“放个假着实算不上什么礼物，玖诚，咱们是不是也挺久没出去演专场了？”
杨玖诚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了张芸风的意思，笑着点点头：“这倒是挺好的一个礼物。“
……
开往安徽的火车上
陆晓天静静的坐在靠窗的位置，直直的盯着窗外飞速向后面倒去的树，脑中浮想联翩。十几年前，自己就是顺着这条路到了北京，没想到十几年后，自己又坐上了回来的高铁，而且是作为春林社的演员去演专场，更是作为他的徒弟去给他助演。
下了高铁，看着站外那个十几年都没变的“芜湖东站“四个大字；到了演出的地方，看着那个自己曾经坐在的那个角落，看着在台上好像浑身散着光的师父，一切都那么梦幻，又那么真实，陆晓天的眼眶有些湿润。
节目一场接着一场，眼看着专场就要接近尾声了，突然后台一阵忙乱，有一个工作人员跑了进来问道：“陆老师在吗？”——陆晓天这几年相声说的越来越好，一般的工作人员都要尊称一句“老师”了。
张芸风往台上看了一眼：“晓天在场上呢，怎么了？”
“外面有个女的，口口声声说是陆老师的舅妈，您看？”
张芸风皱了皱眉，虽然陆晓天从来不怎么提自己小时候的事，但是从他偶尔透露出来的只言片语中张芸风也能感受到他对这个舅妈不喜，想来这个晓天的舅妈也没怎么善待过他，但是，今天是专场演出第一场，来了不少媒体记者，可不能让这个后妈在这里闹起来。张芸风深深吸了口气：“请她去大厅的会客室稍等一下，玖航，我要接晓天的场，走不开，你去帮我招待一下。”

开启新剧情～

舅妈来找事儿了

陆晓天站在会客室门口，嘴唇发白。他驻足良久，终于还是颤抖着手轻轻推开了会客室的门。
虽然十几年未见，但陆晓天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三年的饥饿、寒冷、疼痛都是拜她所赐！
一时间，陆晓天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有些凝固了。还没等晓天反应过来，那个女人已经注意到了晓天的存在，她几步冲上前去，颤抖着嘴唇喊了一句：“泽星~”说着已然淌下了两行清泪。
她用枯黄的手将陆晓天搂在怀里抽泣道：“让舅妈看看，哎呦瘦了，这些年你在外头可受了罪了，在家的时候你哪吃过这样的苦啊。”
陆晓天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只觉得一阵一阵的恶心。自己在外面是吃了不少苦，但是比不得在她家里受过的苦的万分之一，她倒是真有脸说得出这样的话。
舅妈好像一点也没有察觉陆晓天黑了的脸色，还在自顾自地哭着：“都说这学艺是最难的，你看看人家说的可是不假，瞧瞧这瘦的，肯定吃的不怎么可口，也是啊，你在这师父家终究是个外人，哪里比得上在自己家……啊”
舅妈一脸惊恐地倒在地上：“泽星……你……你这是干什么！”
陆晓天咬牙切齿道：“刘金花，你还要点脸吗。”
旁边陪坐的孙玖航吓了一跳，赶紧几步上前将刘金花扶了起来，一边向陆晓天投去询问的眼神。
陆晓天没有理孙玖航，而是直直地冲着刘金花喊道：“十几年前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心里明白，如今你有什么脸来见我，有什么脸说出刚刚那番话！”
刘金花一脸的不可置信：“泽星，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想当初你父母早亡，还不是舅妈我把你拉扯大的，当初家里面穷，有口吃的还不都留给你吃了，我对你比对你表弟都好啊。现在你发达了，成角了，不说回老家看看你舅妈我也就算了，怎得如今我亲自找上门来，你也连一声舅妈都不喊了呀？泽星，你可伤死舅妈的心了。”
“你……”陆晓天被他一番话憋得满脸通红，用手指着刘金花说不出话来。
刘金花看着陆晓天的样子，坐在地上委屈到：泽星，你是不是嫌弃舅妈我是一个乡下妇女，是，我没文化、没知识，给你丢人了，我，我走还不行吗……”
陆晓天的胸口剧烈地上下起浮着：“好啊，你走啊，你怎么还不走？你说的没错，有你这样的舅妈，还真的是丢人显……啊”
陆晓天左手捂着脸，一双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师父……”
张芸风一演出完就听说陆晓天的舅妈来了，才到就看见陆晓天冲着一名妇女大吼大叫，妇女侧倒在地上，脸上写满了弱小、可怜、无助。
张芸风皱眉看着陆晓天：“怎么跟你长辈说话呢？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知道什么！”陆晓天红着眼睛对着张云雷哭喊着冲出了房间。
刘金花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下暗恨，这个张芸风，不是出了名的护短吗？怎么这会出来坏自己的好事。她想了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紧抱住了沙发腿嚎道：“哎呦我滴个天，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费尽千辛万苦，一把屎一把尿就拉扯大这么大一个白眼狼啊，我……”
刘金花还没说几句，张芸风就走过来亲手把她掺起来：“大娘，地上凉您先起来，您看着天也不早了，不如这样，我先让人代您去我们住的酒店，给您开间房您先歇着，晓天那边我去和他说，最迟明天，肯定让他给您一个交代，您看怎么样？”
“我……”刘金花有点蒙圈，让陆泽星给自己一个交代，啊这，这不是自己想要的效果啊，但是张芸风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在闹下去呢？
刘金花正在发蒙之际，张芸风冲着孙玖航一使眼色，孙玖航立刻上前：“大娘您跟我走。”然后不由分说扶着刘金花上了后面的车。
“唉，不是，我，这太麻烦你们了吧。”
孙玖航笑眯眯道：“没事没事，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您就跟我走吧。”

今天的舅妈是奥斯卡最佳女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