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这麼有耐心的人,怎麼可能会等不到你呢?」
夜凉如水,增添了几分凉意,月明星稀的景色更是让人放松,几杯黄汤下肚,不自觉得一壶接一壶。
只是,借酒浇愁,愁更愁啊。
懊恼的摇晃著见底的酒瓶,可是却连半滴酒也倒不出来,脸上被酒气薰红的人歪歪倒倒的扶著桌边站起,似乎想再找酒喝。
早已经喝得酩町大醉一离开支撑的桌案,连站也站不稳,一步狼跄,照理应该说是摔个屁股吃疼,可既没有撞上硬冷的地板,也没摔疼,御不凡模模糊糊的从像是软垫的地方撑坐起来,看见了一张郁闷的脸。
「呵……是绝尘。」
御不凡憨笑的看著眼前的人,双手揽上漠刀绝尘的颈子,显然是没有认出他来。
漠刀绝尘看著眼前跟软骨章鱼一般的人瘫在自己身上,原本就皱紧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御……」
原本想开口叫人的漠刀绝尘,在御不凡下句话停住了。
「为什麼你都还不回来呢?」
记得小时候要离开荒漠那时,漠刀绝尘答应他会在荒漠等他回来,他也应允漠刀绝尘,总有一天,他会再踏回荒漠这片土地。
但景依旧,人非以往。
「因为等太久,所以你不等我了吗……?绝尘。」
漠刀绝尘静静看著向自己问话的御不凡,没有回答,只是轻手擦过在眼角微湿的眼睫,吻上因为酒气而红扑扑的泪痣。
朦胧的意识中,御不凡在耳边似乎听见了什麼,然后又模模糊糊的睡著了。
「我回来了。」
漠刀绝尘淡定的抱著睡著的人走到床边靠著,一起共眠至天明。
「唔……」
伴随著宿醉的头疼逐渐转醒,这次他又倒在哪里睡著了?
床?桌子?还是地板?
照著柔软的触感看来他想应该是床吧……像他这麼懂得生活的人,怎麼可能让自己的睡眠品质太差。
只是这床似乎多了一点熟悉的味道。
不管……他头好痛,再多睡一下。
漠刀绝尘看著在自己胸口上磨蹭,表情多变的御不凡,心底的柔软慢慢化开,伸手拨开挡在面前的几绺浏海。
毫无顾忌的直接抱住御不凡的腰,闭上眼,他打算继续陪著御不凡小盹一下。
两个时辰以后,御不凡再次睁开眼,一条极为熟悉的银坠挂在眼前。
唔……这不是他的银坠吗?什麼时候拿下来的?
下意识的往自己胸口摸上,隔著衣物里的银坠依旧好好的鍊在自己身上,那麼……
唯独只有一个人,拥有跟自己一模一样的银坠,那是在他要离开荒漠之前,那个人送给自己的饯别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