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利乌&宋和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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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一声叹息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长到游荡至生命的彼岸,再去而复返。
腹下仍有被利器刺穿的冷痛,往颊边一摸,满面湿润。我愣愣地看着指尖的水,一时分不清哪个是幻,哪个是真。
“祁娘,该走啦。”
门口探进来一个脑袋,是余甜甜。我应了一声,趿着鞋下床,坐到妆台前束发,一边又问。
“外面在闹什么?”
脑袋从门口消失,过了一会儿又哒哒哒地跑回来。
“好像是说太原城破了。”
啊,是吗。
手上停住。我从窗口往外望去,天朗气清,万里无云。我记得曾经看过一片截然不同的天空,记得沿途的断肢残臂,记得浓烈的血腥气,也记得最后那个又冷又硬,却紧到骨头发痛的拥抱。
“祁娘,你怎么啦?”
昨日插在瓶里的花已经有些枯萎黯淡。我随意挽了一个发髻,将它抽出来丢出窗外。
“没什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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