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知道燕山是个什么样子。顶多从画手的角度出发,只觉得不需要偏于鲜艳的彩墨,暗霭、低云、悲戚之声,这就是我对‘战场’的体会了。当然,却也绝非是说我头脑苍白缺乏想象,不曾见过的东西怎么从视界通过笔墨誊印在纸上,这是至大的难题了。
“我若横得过辽贼,现在就去掀了他们的瓦片!但……但我那不是没有吗,”
我的语调渐低,说不清这是否是对自己无能的缄默,或许是在对薛见的观点进行反向认同。硬的不吃,软的总该吃罢?——鼓足了腮,给他倒满水来,那真是满满,满满的一盏。
置杯在案,溅落的茶水在被他舒展的画纸上斑驳,对他没好气地说,“我就要去。”
或许对亲近的人总是没好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