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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星轨·同人】龙舌兰与吻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_^结局会更甜


来自iPhone客户端40楼2020-12-01 0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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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昨天就写完了 但是贴吧一直说我有不适当内容不让发
    所以我这边放个图


    41楼2021-02-06 1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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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楼2021-02-06 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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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来了来恰糖了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43楼2021-02-07 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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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巴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21-02-10 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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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文笔好好,有原著那味了等更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5楼2021-02-17 0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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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楼主文笔超好 期待新更


              IP属地:河南46楼2021-02-21 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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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斯留庄园·会客室」
                天气变得真快。最近这段时间越来越冷,刚才她出门的时候还有阳光,现在却阴了,还吹起了冷风,显得本来采光就不太好的亚斯留大宅更加昏暗。灰白色的天穹上堆积着厚厚密密的云层,看着特别沉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掉下来砸死人。
                行歌坐在柔软厚实的丝绒沙发上,好奇地打量四周。室内倒是不冷,装修还是一贯的豪华,而且为了与冬季相配,连丝绸窗帘都换成了贵重的垂地天鹅绒,还滚了一圈流苏。但是,年底的节日也快到了,这里却一点节日氛围都没有。连会客室的灯也没开,只有火炉的光,暗沉沉的。
                等了好一阵,行歌才听见来人的脚步声。可是亚斯留并没出现,只有管家从里间走出来,站在她面前说:“久等了,小姐,主人正在酒窖,劳烦您移步前往。”他脸上挂着那种让人挑不出毛病的职业微笑。
                行歌点点头,站起身来跟他一起离开会客室。走之前,她回头环顾了一下这个房间。
                “管家先生,年底的节日就快到了,怎么这里一点也没有布置呢?”
                “主人不喜欢这些。”管家扫了一眼会客室。
                “...女主人,也不喜欢吗?”她试探着问。果然,管家一听到这句话,那种无懈可击的客气微笑就出现了一瞬间的凝固。几秒钟之后,他略显慌乱地眨眨眼,像要掩饰什么似的转身向前走,说:“行歌小姐,您最好不要在主人面前提这个问题。”
                “这样啊。我知道了。”行歌跟在他身后,走进长长的通往酒窖的走廊,默念着——
                抱歉了,管家先生。有些事情,我是一定要做的。
                走了一阵,他们到了酒窖。酒窖里倒是没有变化,还是那些整整齐齐的酒架,还是那些华美的陨石灯。亚斯留就站在酒架前,凝视着那个空落落的格子——那是曾经存放过龙舌兰的地方。
                “亚斯留先生,您好。”行歌在一旁站定,平复了一下情绪,尽量让声音显得沉稳有力。虽说交锋还没正式开始,但她的气势可不能输。
                亚斯留伸手摸了摸那个空格子,过了几十秒才转身,淡淡说了一句:“你好。”神色并不像第一次见面那样客气。或许是被上一次谈话惹恼了,他似乎有些不满,连“行歌小姐”都没说。
                行歌正想开口,他又说:“我等了很久,你终于来了。这么久都没有进展,我以为你无法胜任我的委托。”话里带着扎人的刺。
                “... ...”行歌不卑不亢,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我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冒险者,您的委托我确实需要尽十二分力去做。但是,如果您之前就提供更多跟龙舌兰有关的情报,也许我们的进展会更多一些呢。”
                亚斯留皱起眉头:“我上次说的很清楚,这个问题不要再谈。还是说你的能力只到这种水平,根本不能完成我的委托?”
                亚斯留的形象本就不算和善,此时一看更显慑人。但行歌看着他,心里并不觉得恼怒。如果是以前,可能她还会被这首富的气势镇住,但现在不一样了,她知道了亚斯留的秘密,手里有底牌。
                ——而且,据她所知,这并不是真实的亚斯留。
                “我当然可以,请您相信我们协会的业务水平。”行歌镇定微笑着,“倒是您要放松一些了。虽然龙舌兰是您的最爱,可这里这么多好酒,您该取一瓶来享受的。”
                听见她特意强调的某个音节,亚斯留眉头一动,手指慢慢握拳。
                “没有前来拜访的日子里,我查了很多资料。您是城中的首富,到处都可以听到您的故事,打听您的经历并没有花费我多少功夫。”行歌慢悠悠地开始踱步,语调平稳,“您的生意几乎涉及努丽拿的所有产业,包括酒。事实上,酒业是您手中利润最大,实力最雄厚的一条产业,城里有三分之一的名酒都出自您的酒厂。比如说,这个。”她走到酒架旁,随手拿起一瓶酒,上面的标签在灯下发出闪光。“桃乐丝。两年前,您的酒厂凭借这个在大陆名酒大赏中得到了品鉴家的一致好评。”
                亚斯留沉默不语。行歌没有理会,继续说下去。她知道亚斯留在听,而且听得很认真。
                “可令人稀奇的是,您本人作为亚斯留酒庄的所有者,”她一边悠悠然说话,一边把酒放回去,“居然不喝酒。”
                “... ...”
                行歌抬头看着一瓶瓶上好的酒,语气轻松得就像在闲聊:“那么,您为什么要在酒窖里收藏这么多好酒呢?难道是为了增值么?对您这样的首富来说,这点收益应该不算什么吧。而且,巧合的是,您的酒厂正是凭一款便宜味美的酒起步——”她伸手敲了敲那个空格子,“龙、舌、兰。”
                没有回应。寂静像一片平滑的镜子,行歌只能茫然地照见自己的模样,看不见对方的反应。亚斯留本来是她的雇主,现在却成了对垒的目标。从前的自己,一定会被这不合乎常规的举动搅动得惴惴不安。
                但现在行歌只是深吸一口气,不让这寂静打断思绪。
                “靠着它,亚斯留酒庄的名声迅速打响,可以说没有龙舌兰,就没有您今天的财富。不过八年前它就已经停产,现在市面上买不到您酒庄的龙舌兰了。”
                身旁传来一声嗤笑,不屑一顾,又带着强烈的警告。
                “人人皆知的东西,能说明什么?”
                “那龙舌兰秘方呢?据说它出自于一位对您十分重要的人。”行歌话语不停,丝毫不见出拳落空的挫败感,“但那个人八年前也已经去世了。”
                酒窖内瞬间陷入令人心慌的死寂。行歌能感受到他泄出冰冷沉重的气息,仿佛正在奋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
                “我们来说说这个豪华庄园吧。八年前您买下这里,办了一场盛大的乔迁宴会,当时的报纸都有记载。”行歌从随身包里抽出一张旧报纸,将头版照片举到他面前,“那个时候您还会喝酒,后来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再也不喝了。”
                亚斯留没看那张报纸,只是瞪视着行歌,沉默地抿紧下颚。
                “更巧合的是,宴会后不久,城郊西南部就出现了诡异的哭嚎,恰好是庄园的位置。没人敢靠近,一周后声音就消失了。这事在城里传说得沸沸扬扬,有人说是恶鬼现身,但我倒觉得,”行歌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坚定,“像是人为。您——”
                “结束了。”亚斯留冷冷地打断,“出去。”
                行歌心头一震——真正的精彩部分,现在才刚刚开始。


                47楼2021-02-21 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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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晚了!继续蹲后面的剧情!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48楼2021-02-28 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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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无语…… 16话发了8小时我才发现系统给我屏蔽了 不知道为什么 大家以后要看完整的还是去lof 这里留个言让我知道还有人就行。


                    来自iPhone客户端50楼2021-02-28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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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把文放上来吧!


                      来自iPhone客户端51楼2021-03-01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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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了.。。)
                        18
                        「行歌的卧室」
                        人生第一次宿醉的第二天,醒来竟然不觉得头晕目眩。行歌仰面躺在床上,裹在厚实的棉被里,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知觉陷入呆滞。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来着——好像什么也没有。大家吃吃喝喝,自己喝了一点点酒就醉了——当然,是比在家的时候更放松的喝法。
                        然后,是聆空把自己送回房间,自己就那样睡着了。
                        ...没有出丑吧?行歌心底莫名泛起一阵微弱的不安。虽说这样可能是有点思虑过度,但自己喝醉之后的表现到底是怎样的呢?有失礼吗?有控制住表情吗?要是在他面前丢脸可就糟了...
                        浑浑噩噩地思考了半天,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今天依然要为任务奔忙啊。
                        「机械控制室」
                        最近的温度一直很低,伊洛珈没再开冷气。他喜欢那种冷静、清晰的感觉,为此一直维持着房间的低温,借此保持理智。但是,从昨晚开始,好像有什么东西悄悄被打破了。
                        是什么?他反复问自己,没有得到答案。生活一如往常没有变化,但他很清楚,确实是有某种东西不一样了——就在他的意识深处,永远地被改变了。
                        他皱起眉头,凝视着面前艰难爬行的进度条。淡蓝色的光泽在他的镜片上流动,成为昏暗房间里为数不多的光源。
                        很快,光标浮起,在地图上的某点反复闪烁。他不认识这是什么地方,但很清楚这不属于努丽拿的地界。复杂的公式和图像围绕在点的周围,显示出一些不同寻常。
                        伊洛珈伸出手指,在虚空中轻敲。光标不停地放大,最终显示出模糊的现实图像——
                        那是一间小屋。
                        「努丽拿市立历史典籍馆·教授书房」
                        教授的房间很温暖,隐隐有种特别的香气。不,不是香气,不是香料的味道,是旧书故纸在温热的空气中熏发出来的气息,与教授本人的气质十分相配。
                        “你好,行歌小姐,你又来啦。”墨斐教授的模样与上次相见也没有变化,连衣服似乎都是同一件。行歌觉得,这个房间好像被时间填满了,又好像越过了时间,虽然在研究历史,却象征着某种永恒。
                        “你的任务有什么进展吗?”教授微笑着在桌上放下一杯热茶,“上次没给你提供好的建议,不好意思。”
                        行歌连忙惶恐地摆手:“啊不不...您已经给了我很大的帮助了...如果不是您提议我去墓园看看,说不定我现在还没有一点进展呢。”
                        “哦?怎么说?你找到了什么呢?”
                        行歌简要地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她本来还在犹疑,教授这样严肃的学者,能相信这种离奇的民间故事吗?但出乎意料的是,教授听完之后大吃一惊:“啊——还有这种事情啊。这种封锁灵魂的方法,我虽然听过,但也是第一次听说有人真的使用...”
                        “封、封锁灵魂?”
                        “对呀。亚斯留把萨莲娜的灵魂保存在了酒瓶里,本质上就是一种封锁。”教授扶了一扶眼镜,慢条斯理地说,“那也是一种很古老的秘术...它原本的功用是为了获取某种能量,像亚斯留这样只为留存灵魂的,在历史上也是很少见的。”
                        获取能量——行歌本能地觉察到异常:“教授,您能不能详细介绍一下,具体是为了获取什么?”
                        教授叹了口气,端起茶杯啜饮一口,眯起眼睛:“具体我也不是很了解,毕竟是太久远了。但根据现存的资料来推断,发明这个秘术的人似乎认为灵魂中有某种奇特的元素可供吸食...如果非要说是什么元素,或许是指情感吧。”
                        行歌瞪大眼睛:“情感——?吸食人的情感?这未免太——”
                        “这也只是我的推断,发明者没有留下清晰的说明,只是在零星手稿中留下了模糊的叙述。我们目前不清楚这样做的效果。但有一点很确定,他一定是个可怕的人,或者说某些方面异于常人...否则怎么会有吸食灵魂的想法呢,是吧?”
                        “可是,亚斯留先生是喝过那酒的!难道说——”行歌心下惴惴不安,声音颤抖着提出那可怕的设想,“难道他已经吸食了萨莲娜的...”
                        “噢,不是的。这个你放心好了。”教授摆摆手,示意她稍作冷静,“所谓吸食,不是说真的要喝下那酒。封锁灵魂的器物可以是任何东西,酒、首饰、衣服,任何与主人生前有至亲联系的东西都可以成为灵魂的载体。吸食只是个抽象的说法,实际意思指‘利用’。”
                        听了教授细致的解释,行歌暂且安下心来。好像有看不见的丝线在脑海中轻轻牵引着什么,她已经感觉到酒与失窃之前存在着强烈的关联。
                        或许,他正是为了“吸食”灵魂...
                        “嗯...没想到巴利法师连这样的秘术都掌握了。如果他还在就好了,对我们这样的魔史学者来说,他可是宝藏啊。”墨斐教授耸耸肩,“可惜他一直不喜欢跟外界接触。即便是他在世的时候,他也很少出现的。”
                        “他...是个怎样的人呢?”
                        “巴利?我们没有接触过。但我知道,他把一生的时间都投注在古老法术的实践上了。某种程度上,他的人格和那些东西应该是有共鸣的。”教授苦笑着说,“他也不是努丽拿人,他的故乡离这里很远。”
                        “从那里来到了努丽拿生活吗?”
                        “不,他住在这附近的一个偏远小镇,那里不属于努丽拿。”
                        “在哪里?”越来越近了——行歌感到有什么东西即将被唤醒——有重要的信息马上就要显露。那个人的家里,会不会有线索?会不会有小巴利的行踪?
                        甚至说,小巴利会不会回到那个人的家?
                        “嗯...你等等。”教授沉吟许久,拉开手边的抽屉翻找许久,才抽出一个大文件夹,摊开细细检索。“这个。”她递给行歌看,“席纳小镇。还有照片——”
                        行歌接过那张小小的照片,仔细端详:那是一间小屋。


                        52楼2021-04-30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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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来要讲好久!期待!谢谢坚持更文55555


                          IP属地:河南53楼2021-05-02 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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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夜晚的餐厅」
                            “这就要走吗?”银条歪歪头,在她手边跳来跳去,“要不再呆两天嘛,最近天气不太好。”
                            行歌笑了一笑,伸出手指在它背上的羽毛上轻抚。“不啦,我还是早点去吧。这种事情还是别拖延的好。”
                            “但是,”小鸟翅尖一指窗外,“这几天出远门会很辛苦吧。”
                            行歌的视线顺着望向餐厅的窗外。厚密的云层遮住了月亮,令外面一片昏黑,只依稀可见白色的雪花在风中飘荡。下雪了,不是鹅毛大雪,但也足以让旅人捂紧袖口,缩进领子里,寸步难行了。这段时间,努丽拿正式入冬,又是大陆城市,气温骤降得让人措手不及。冷空气日夜侵袭进家里的各个角落,大家都冻得裹上了厚厚的冬装。屋里燃起了壁炉,一开始烧的是咒文商店里卖的冬季特供火木羊皮纸卷,上面写了特殊的咒文,跟真的木头一样耐烧,还特别轻便。就是太贵了,用了几回,聆空嚷嚷着把剩下的纸卷全退了,自己去外面捡了些真柴火回来。烟把壁炉顶上熏得焦黑,那非总是要费心思去清理。对此,聆空的评价是:
                            “有钱买那种无用的奢侈品,还不如拿来买肉!”
                            现在,这个贪吃的家伙就坐在自己旁边。不知道何时开始,大家的座位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从前他们并没有靠得这样近,但现在,他们之间一伸手就能碰到。
                            贪吃的家伙现在没有在吃东西,他放下了手里的刀叉。银色的头发迎着餐厅里温暖的光线泛起一圈亮泽,这个时候的他,头发看起来是极浅的金色。跟他的眼睛很像。行歌瞧着瞧着,突然就有点恍惚。过去十几年里,作为贵族少女的她对家实在没有多少概念,哥哥走后更是这样;可此情此景,有朋友,有他,有一只可爱的小鸟,大家一起坐在餐厅里共进晚餐,分明就是一个家。一个不完美的,偶尔拌嘴的,但让人留恋的「家」。
                            她又看看窗外。雪还在下,势头丝毫不减,在夜色的底片上划出一道道白痕。伦萨国也有雪,但她从来没这样仔细端详。贵族小姐不在乎雪,她们没法在雪地里体面交际。窗玻璃上闪出餐厅里的倒影,她看着自己的影子,很久很久,直到他的声音说:
                            “什么时候走?”
                            “啊?”她愣愣地回头。
                            “什么时候走?”聆空又重复了一遍,很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你都准备好了?”
                            行歌挠挠后脑勺:“...明天。”下午才见过教授,明天就出发去巴利故居,是有点仓促,但她觉得不能再耽搁了。“我地图也找的差不多了。”
                            聆空皱眉,语气严肃起来:“差不多?这么重要的东西,稍有差错,关键时刻就可能酿成大错。”
                            “...?”行歌愣了,“什么...?”
                            对面依旧面露不悦。许久,直到银条看不下去,小声嘀咕了一句“装屁啊你在浮翼圣城的时候不是还到处乱走”,他才噗嗤一声笑出来,伸出手拍拍行歌的头:
                            “呆瓜。出门在外,别被人拐跑了。”
                            然后,画面渐渐融化。光熄灭了,餐厅、他、自己,都不见了,只有这句话,在虚空中一直回响,碰撞,最后变成混乱的噪声。白色的飞雪在黑暗中一点点明晰起来,伴着刺骨的风,对她呼唤:
                            “到啦!到啦!”
                            “——?!”行歌反射性弹起,“什什什什什——”
                            “你要找的地方,是这吧?”前面赶驴的老伯回头高声问,“小姑娘,你睡得也太熟啦,我这一路可喊你好几回呀。”
                            “... ...”行歌喘着气,惊魂未定,四周环顾,发现自己正半躺在驴车里的大垛稻草上。空气冷冽,天气晴好,周围是延绵的群山与森林,其中依稀可见星点房屋。驴车正晃晃悠悠地走在山间的小路上。老伯一出声,驴也回头瞥了她一眼,不断耸动的口鼻里冒着热气。
                            “啊——不好意思!”行歌赶紧坐起来,摸爬着下了驴车。真是迷糊了,自己一天前从努丽拿赶到这里来,因为找不到路才搭了当地人的驴车,本想着稍微打个盹,没想到竟然直接睡着了,而且睡得那么熟。
                            老伯大大咧咧地笑:“没事儿,那我可走啦。你要找的那屋子就在前边不远。”他伸手指指前方的一片树林,“穿过去就是。”
                            “谢谢您——”行歌赶紧从口袋里掏钱,“那个,如果不嫌弃的话 ——”
                            “嗨嗨,太客气啦!”老伯随意摆摆手,“你走吧,我还要回家呢。外边这么冷,咱们不呆太久,你说是吧?”他拍拍那驴,自言自语着赶起驴车走了。行歌傻了,看看他,再看看那片树林,愣在原地。
                            「典当铺」
                            天气很差。风雪越来越大,迷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阳光也被云遮得严严实实,明明是上午,却好像是傍晚似的。室内稍好些,但人也少,没什么热气。
                            “欢迎——”坐在柜台里的老板拖着懒洋洋的腔调,出了一长声,就不再动弹了。
                            那非拍拍大衣上的雪粒,环顾四周。这家典当铺实在不大,光线也不好,装潢色调也很深,使人不太容易看清东西。东西也有年头了,进门铺了一块旧的厚棉布地毯,地板,家具,墙壁都用木头打造,有些角落还积了灰,或者磨损露出里面浅黄色的木质。墙上零零散散贴了些纸片,写着一些童叟无欺之类的字样;靠墙放了一张扶手椅,有一个绿色的坐垫。唯一的光源只是高高的柜台上放着的一盏小蜡灯,光芒一扑一扑,老板就缩在后面,从门口是看不见他的。
                            “来当东西?”那非走到柜台前,发现老板正缩在那。他头也没动,只是抬起眼睛望了客人一眼,额头上堆起一层层皱纹,“拿来瞧瞧。”
                            “我不当东西,我是来打听事情的。”那非淡淡地说,“最近有没有人来你这当过一条银色项链?”
                            “银色项链?”老板睁大眼睛,“银色项链...”
                            那非耐心地等他回忆起来,但他迟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这个...”
                            “到底有没有?”那非眯起眼睛,毫不留情地开始毒舌,“你们家生意这么差,来过什么客人总该记住的吧?”
                            果然,老板听了这话露出懊恨的表情:“唉唉,别提这个了,连柴火都买不起,只能自己去山里捡了啊。现在的人怎么都不来当东西了呢,明明穷人还有的是啊!”随后开始自言自语地嘟囔起一些那非听不懂的话,拉开抽屉翻找。不一会,他抽出一本泛黄的漳账簿:“还是看看这个吧...如果有,也许我会记下来的。”但是上面的字迹又非常凌乱,简直是难以辨认:“啊...这都是什么呀...”
                            “唉唉,我一定是喝醉了,才会这么写的...”老板颓然趴在账簿上,声音听起来绝望而虚弱,“日子太难过了,只能靠喝酒消愁...”
                            “... ...”那非伸手抄起账簿,索性自己看。当首饰的,当衣服的,当家具的,甚至连当锅碗瓢盆的都有。这些人的生活到底是怎么了呢?难道真的已经走投无路到如此境地了吗?看着这些潦草的文字,再瞥一眼那个老板,他只觉得,这个人跟来当铺的人也没多大差别。他跟他们一样,在生活的重压下几乎把自己也要当掉了。
                            “这个是什么?”那非指着其中一行字。那行字跟其他字迹明显不同,看来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而且是一个那非并不了解的词语,seveil。
                            老板歪着头凑过来看,盯了半天才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哦——哦哦,是这个啊。银项链嘛。”
                            “银项链?”那非挑眉,这词可不是银的意思。
                            “嗨,这是另外一个地方的方言,就在这附近不远的。我年轻的时候去过那里,这在当地就是银的意思。你是外乡人吧?我跟你说啊,当年我可...”老板来了兴致,开始滔滔不绝地回忆起自己曾经的热情岁月,但那非丝毫没有心情聆听。银项链出现了,他要找的那个人还有多远?他下意识看了看日期,这项链只当掉两三天而已。也就是说,两三天前,他来过这附近。
                            “谢谢。”简短道谢之后,他迅速离开。凭着猎犬般敏锐的嗅觉,他已经感觉到了,那个人不会走的太远——就在他身边。


                            54楼2021-05-28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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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风好喜欢!码一下 把这几天ddl的任务搞完就来看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55楼2021-06-05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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