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路人甲顶着熊猫眼去上课,一堂数学课回了N次头,只可惜金在中长趴桌面不醒,路人甲用指甲尖掐着同桌,激动的用小嗓子尖叫着。
“好像流川枫,太帅了。”
同桌默默的点头。
“是,流口水的样子一模一样。”
没出一个礼拜,路人甲和金在中总算混熟,不是路人甲有多倾城,而是倾城的金在中很亲民。
最先被SHOCK到的是班花,中午捧着爱心便当去和金帅哥靠近乎,结果被金在中自备的便当馋的七荤八素,一双筷子往金在中便当盒里伸的次数比看金在中脸的次数还多。
路人甲又感慨了,这是天下绝无仅有的好男人了,这样的男人,给哪个女人配得起啊!
路人甲就这么一次有点前瞻性,这是后话。
几次大考小考下来,金在中考的一塌糊涂,这个事实除了激发全班女生为他补课的积极性外,并没影响到他的人气,就连平时考试倒着数的路人甲,也为了能给帅哥讲一道题,硬是夜夜用功到十二点。
高考前路人甲抽着鼻子,湿了眼眶,轻轻的问着金在中。
“OPPA,你准备考到哪里去,我想和你大学也在一起。”
金在中转过头,午后的阳光懒懒的洒在他身上,他像只猫一样弓在座位上,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练习册。
路人甲的心脏突然收缩,心里OS:即便是多少年后,这样美好的画面,也会长存于我心中。
鼻头有点发酸,路人甲扯出一张面巾,扭过身子,金在中转过头来,淡淡的说。
“我说,你感冒了就别给我讲题了,传染我怎么办?”
报志愿的时候,路人甲坚定的要和金OPPA站在同一个大学校园里,于是她选了不算太好的学校。
事实上她的成绩也只考得上这样的学校,但路人甲不承认,她对着正一笔一划在志愿表上写下首尔大学的同桌大谈特谈自己的理想观爱情观择校观。
“就业诚可贵,结婚价更高,嫁个好老公,天天吃面包――盼盼法式香奶小面包~”
路人甲的男性同桌钢笔尖在最后一捺突然折弯,他不动声色的收起笔,盖好盖子。
“路人甲,你知道原话是哪位诗人说的么?”
路人甲觉得受到了莫大的污辱,她读了二六一十二年的书,最后被一个长得像萝卜头的男生质疑成智商为零情商为负的傻子。
“呀,郑允浩,你当我是白痴么,就是白痴也知道这是贝多芬说的啊!”
同桌低头一笑,“THANKS GOD! 贝多芬是个聋子。”
郑允浩把文具盒塞进书包里,拿着志愿书去找老师,经过金在中时,他低下头看到呼呼大睡的金在中白晳的脖颈和微微泛黄的头发,他转身拉开后门,视线里的路人甲,正默默的注视着金在中的睡颜。
郑允浩顿了一顿,然后用力的拉上后门,走开。
路人甲最终没能和他的金在中OPPA站在同一所大学里看风起云涌日升日落。
金在中留级了,算上他转学来前那一次,是第三次。
十八岁的路人甲,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