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幕】
地点：陕西西安
人物：哲尔德穷奇、生员丁
同时，有生员往陕西提督哲尔德穷奇处，呈控山西巡抚治下吏役因公苛敛、中饱私囊，哲尔德穷奇知道山西巡抚人脉甚广，不欲得罪同僚，按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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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麾下近来人事调动相差无多，按例巡行了城中几处驻扎后返回督府，从山西远道而来的生员恰巧踩着余晖赶至。亲将副将赫图阿拉，曾在面前提起一笔这位同乡，并对其经历怀才难遇愤愤不平。就算未提前打过招呼引荐，也没有将他拒之门外的道理。】
你就是赫图阿拉所说的XX？
【得肯定答复后，一边随意挥手延请入座】六年的乡试也算在望，此刻调换省籍，怕时机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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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横跨城池，多跑这趟路程，想当然是为切身利益奔波。尔今武举骑射采用贡生的标准远比文科简单，只需举起石礩，膂力能开张硬弓。因此弃文从武者亦大有人在。按惯例将新客归入其内，为跨省重投谒见。继闻后言，冷不防抬头瞥去一眼。】
因公苛敛、中饱私囊？
【嘴边经茶盏掩映，仍走漏了声哂笑。不置可否地，重复了遍他给当地大员所冠罪名。这两项多多少少，皆泛在名利之境、约定俗成中。】
有何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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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大其词还是事出有因，慢慢说。
【吩咐奴仆给下桌再续茶水，看那文生连串举证、义愤填膺地检举怎么贪赃枉法，神情持平，波澜不动。样子有几分袖手旁观的听书态。待人抒发完委屈，才算给出反应——只是挑了挑眉。】
我听闻贵地不久前修订《惩办械斗章程四条》，【回忆温特赫离职前转述文书概貌，挑拣有用印象，为己所用】严格程度，倒属近年最高。难道不是你们巡抚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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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赫图阿拉帮衬，说是能见陕西提督一面，心中更添欣喜。紧赶慢赶了行程，在太阳落山前到了衙门。因是要见提督，新换了一身衣裳，在门外整理得当后方入）
（这本就是个投机的法子，如果成功，再进一步中举，日后必定是感念提督大恩的。对于自己的本事，我还是有自信的）
小人见过提督大人，（见的上方端坐的人，猜测就是陕西提督哲尔德大人，方是应答）小人还有一事禀告，小人之所以想换省籍，全是因为山西巡抚治下吏役因公苛敛、中饱私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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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脑海中开始回忆从前，这山西巡抚真不是人，平日装的人模人样的，私底下可叫那个心狠手毒的，但是来了那多高官来查，也没见个风声流露出来。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收买？然后替他遮掩过去了 ）
大人是不知，山西巡抚位高权重的，又同上串谋。（想了想那些事，咬牙切齿的道来）至于证据？这远的不说，就是因为那黄河滩地的事，山西、陕西两省间的械斗就不少，而且都是他定夺居多。反正是谁跟他关系好，那谁就有可能获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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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仆人续了茶盏，先行灌了两口润喉，平息里心中的那腔怒火之后，方才道）有是有，可是官字两张口，他们说是按照那个来，可实际上还不是听巡抚大人的吗，这现在为了争地，两边跟红了眼一样。
（抬头偷暼了一眼大人的神色，他暂且不言，只管继续说道。无外乎就是巡抚的那点破事，现在说刑部尚书也在山西，可我看半点用也没有。我还是投到他门下，为科考早做准备吧）
那小人就先行告退（起身冲着他行礼，余下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