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居山吧 关注:18贴子:3,472

(错认庭前过马人)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1楼2020-05-22 13:52回复
    (起端瞧她自软凳上起身,蹲踞在那匣前,铜锁伴着“啪嗒”的脆响被轻启开,那声息便很似曾经在觉禅府邸时,那郭罗玛嬷赏与的西洋舶来的小座钟,因着风霜时岁久,难免停驻,后头幸而寻得钟表匠一番修正,再次走针时,也是这番脆如滚珠的响动——那是漫漫的岁月之声)
    (又见她用薄宣遮住泰半貌容,惟露出一双露珠般明亮漆黑的秋水瞳,再清脆着出声时,这才拢回心神,抿着嘴笑道)怎么会、又何需拿这事儿骗你呢。
    (这厢聆她提及娴妃,亦回溯起畴昔赠她御笔的事由)谈不上“学”,实则不过是切磋讨教,只仰赖着潜邸便伴驾,这才在临摹御笔上稍高她一筹。
    (而至于她后番央求。虽则是该避嫌,只是瞧她面带赧色,言辞又是恳切的,更何况前有识虚姐姐与钦妃膝下的宣珍,亦是掖庭里的一双师徒,也便轻点螓首)倒是可以,但如论经籍书史,或是如薛涛般在音律诗赋上的才学,本宫自是难与翠云馆里握瑾怀瑜的师傅们媲美的。既你单写得这一字“寿”,那本宫终究只能做你的一字师(迟疑片刻)只是——
    (难免有些纳罕)你这本就是一桩孝心,何不去寻你皇阿玛?


    3楼2020-05-23 12:11
    回复
      (云英时常闻嬷嬷道,深院大宅里求生活本不易,得荣宠更如登天,这便是赏糕点容易、分糕点却难的浅显道理,只是临到人头上,却难想得通透。而天家又不比百姓:皇帝忙于朝务,实则分到她们这些金枝身上的荣宠,本就微末如芥,又需依着背后的母家,列出上下高低,更何况她这般失恃的。眼下将她慎之又慎、如待珍宝的仓惶神色笼在眼底,稍稍倾身,腕子从袖里探出,轻又柔地拍着她的春纤)
      只要潜心(亦是与她讲得“虔心”),你皇阿玛终会晓得你的心意的。
      (尚不曾为她答疑解惑,却先提点道)只是这临摹瞧着简单,但落在自己头上,才晓得到底不易,实是和那笔法自成一家般。你若有什么不解,往承恩宫来问便是。
      (还要再添言,那畔廊庑下有笑语渐近,不多时,绿锁芭蕉叶的绮窗纱幌映得朱颜,原是隋珠恰从小阁,往衍庆殿来。既有隋珠缠着式殷,因估算过时辰,这厢且留她进得晚膳,至晚霞镀在檐瓦间,月将替金乌时,这才遣得内宦送她归慈宁)


      5楼2020-05-23 13:44
      回复
        (今岁梨花开得蓬勃,便正巧在廊庑下遇到另一位“看花人”)
        (本是忖量着:见礼颔首罢便就此缄默,各得清净,但错身擦肩间,因她一道婉声递入耳中,这厢便顿得珠履,在借由参差碧瓦剪裁过、继而抚上眉眼的霞辉里,侧过颊,静静聆得她的后番言辞。确然如她所言,与承恩宫很相似、却又很不一样的,嫔妃左右如花红,五年开得一茬“新花”,但不曾有一位指往长春宫室,我想,这番心绪便像闺阁里的嬷嬷,总爱抚着一枚荷包,却不肯给别人赏玩,概因那是对昔日情爱的鉴证)
        外人瞧着如是。只是若深究起来,其实你我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你和我总是不一样的(——虽我与她都像是蝉,但她是枇杷一树金的初夏里,方始苏醒,振而飞破虚空的;自个儿则是那槐花带两枝的秋里的寒蝉,业已晓得:错过便是错过了)
        (她与坤宁交酬深,彼时两宫芥蒂冰消雪融前,常出言忤逆养心殿,眼下又因着坤宁干系,亦讨得帝王些微欢心,是以,纵她此际道得恳切,仍是疏疏淡淡的口吻)原称不得谢,既是皇帝将他指在我牒下,又终归是帝嗣,虽非是我所生,但教养之责自是需全心全力的,更何况他既真心诚意喊我“额娘”,(并未顾量她的身份,神色坦然地)我自当护着他一辈子。
        (舒妃是富察氏贵女,惯是知书识礼,但她二人间这份私交并不能叫我心生如何的想法,只玩笑道)但是这般听着,你倒似更该谢舒妃,叫你如今开悟。
        (稍作忖量,终究是斟酌着添道)惠王近日还好吗?(常唤的是秦衡,但如今在她面前,到底守着身份)


        7楼2020-05-24 15:45
        回复
          (华灯碍月的宫宴仍是歌舞升平。只是因自个儿宴席未散尽时,无意间瞥及帝后,便以身子不爽利的理由,辞席归宫。但直至月移花影过长廊,仍是因着心绪而了无歇下的意思,但又无有翊坤宫中那些阑珊的夜里,烧灯照腊花的兴致,而是检点着封在匣里的御笔,倒也不曾唤宫鬟侍奉。直至第一缕天光斜照,外间禀得祝宜来时,才允她入内,绕出落地罩前,亦将擎早备好的、放在桌案上的红封拾起)
          照旧是一个红封(将烫金丹红的利是封递与她,却不忙收回腕子,而是轻拍着她的春纤。秉持着玩笑般的口吻)只是仍需按着规矩,回偏阁后才能拆开,否则呀,又要叫她们缠着同你攀比了。
          (拢手侧过身,又自架上堆垒齐整的“书山”间,取下一卷)还有这帖字。
          (倒非是如闺阁里,每逢寒梅香满腊嘉平时,在廊下披着小鬟递来的厚实狐氅,瞧见的由嬷嬷双手持着、用浆糊四方端正地贴在小院门前,寻常的双喜与福字帖,而是为她们——实则,此处心底下意识的念头仍是她与归月,但转念又忖,现在该是她与云想了——专门题写,彼此间与每一年皆不同的字帖。譬如前年,知晓归月将出宫的讯息时,与她的题字便是一句:“颇欣天地开阔”)
          (且将这两件物事托付与她,又谛得她后番话。自她进殿起,便瞧见被她拢在怀里的画轴,也自然晓得:她所言的新岁礼泰半应与此物有关,不曾直截问,只是仍是温声道)
          倘使还要讨别的礼物(稍顿声,睇向她袖间画轴)倒是需先说来听听。


          9楼2020-05-27 13:19
          回复
            (华灯碍月的宫宴仍是歌舞升平。只是因自个儿宴席未散尽时,无意间瞥及帝后,便以身子不爽利的理由,辞席归宫)
            (但直至月移花影过长廊,仍是因着心绪而了无歇下的意思,但又无有翊坤宫中那些阑珊的夜里,烧灯照腊花的兴致,而是检点着封在匣里的御笔,倒也不曾唤宫鬟侍奉。直至第一缕天光斜照,外间禀得祝宜来时,才允她入内,绕出落地罩前,亦将擎早备好的、放在桌案上的红封拾起)照旧是一个红封(将烫金丹红的利是封递与她,却不忙收回腕子,而是轻拍着她的春纤。秉持着玩笑般的口吻)只是仍需按着规矩,回偏阁后才能拆开,否则呀,又要叫她们缠着同你攀比了。
            (拢手侧过身,又自架上堆垒齐整的“书山”间,取下一卷)还有这帖字。
            (倒非是如闺阁里,每逢寒梅香满腊嘉平时,在廊下披着小鬟递来的厚实狐氅,瞧见的由嬷嬷双手持着、用浆糊四方端正地贴在小院门前,寻常的双喜与福字帖,而是为她们——实则,此处心底下意识的念头仍是她与归月,但转念又忖,现在该是她与云想了——专门题写,彼此间与每一年皆不同的字帖。譬如前年,知晓归月将出宫的讯息时,与她的题字便是一句:“颇欣天地开阔”)
            (且将这两件物事托付与她,又谛得她后番话。自她进殿起,便瞧见被她拢在怀里的画轴,也自然晓得:她所言的新岁礼泰半应与此物有关,不曾直截问,只是仍是温声道)
            倘使还要讨别的礼物(稍顿声,睇向她袖间画轴)倒是需先说来听听。


            10楼2020-05-27 13:20
            回复
              (向晚长风萧萧,将他的话递入耳中。虽同他共登角楼,但这分明是受两种心绪的驱使,心底纵这般忖,面上神色仍是疏澹的,只温吞却囫囵着应道)是。
              (畴昔曾从广德楼的说书先生那处听闻,数朝前——这是远比“数载”更经风霜的一词,当花侧帽、正当少年的八旗子弟被“延请”入园,而公主们呢,隔着天青色软烟罗的雀屏,端坐缄声其后,这就似轻纱窗槅后赏寒鸦,倒生出不敢高声惊天人之感。乍看与眼下的金銮很是相同,虽则调换一番身份。但细细品来,却又很不一样,后者是更堂皇的,该如在古董房里鉴阅美人觚般,低语间置评臧否,亦不为过,只是这仍不能阻挡八旗各家的热切)
              (更何况此次多伦会盟,他又得留京主理之权,想来,在虽不乏百年簪缨与春笋般涌出的新贵的北京城里,愈多人想将他引以为婿,帝后那处亦该有所打算。而此时他与我共立此间,便是拂了皇上与皇后的心意。忖起这层,逗趣玩笑道)那兴许亲王明日下朝后,晨往坤宁宫请安时,要待比寻常更长的时辰(——因着少不得为母的耳提面命)
              前些日子,式殷往衍庆殿临摹习字时,与隋珠还一并笑话道:二哥哥都娶了富察格格为嫡室,怎还不见靖王府的声响。
              (稍顿声)不过,(瞰着那最末霞辉)想来这万家灯火虽好,但靖亲王应是只能相中鸦儿胡同的一盏吧。
              (言外有音,提说的自是翁济尔金氏。与富察与文廉的姻亲肖似,都是起于潜邸的竹马青梅,其后掖庭常相逢,便不免得,连着宫鬟燕谈间亦总有风声)


              11楼2020-05-27 16:43
              回复
                (手臂被她偎着,是并不本分的站相,却仍是很认真地打量着她的身段)还差一些呢(温吞地笑续道)但是等你出降那日,穿上花盆底儿,戴得那点翠凤钿子,便当真一般高了。
                (晓得她惯伶牙俐齿,是以谛见她后话时,丝毫不曾恼)你在翠云馆这些年,也该知晓今岁的花开了又落,明年此时,终究还是要开的(稍顿声)倘若照你这般讲,造物天公不亦是好没道理(——是啊,好没道理。这是她未答我时,自个儿心底先冒尖的声响,人有情转为无情,却终究难再有情,虽则情在吾辈,但好似偏是吾辈最为“爽利”。而这些心法俱是我秘而不宣的,不肯说与她听,是免叫她为日后生出耽忧的愁思)
                (实则带往她这处的俱是经年旧人,但概因她话,偏鬓点螓首,宫鬟便垂首躬身着退至殿外廊庑下。直至门扉阖起的吱呀响,那些窈窕纤瘦的影便由清辉拓在软烟罗上)
                (不比她如“小金童”般端正盘坐,自个儿只是将罗幌帷帐勾起,斜坐在床边。将她鸦黑如藻的发拢在掌中,一壁用象牙梳轻柔地、自上而尾篦着。喉间轻滚,分明是千言万语,此际却如春江秋水汇入海潮,终究只是落得一句细细的,并不比绿窗纱外、栖玉露的残萤振翅声几多响亮的)
                别怕(这亦是我得孝荣皇后恩旨,归武忻公主府待嫁时,额娘同我道的一句话:“别怕”)
                额娘还是小姑娘、同你一般年岁的时候,在景仁宫里,初见你皇阿玛时,便想着能安安静静陪他一辈子便好。后来心愿得偿,只是新婚前夜,仍难免生出和你眼下一般的心绪。


                13楼2020-05-30 08:47
                回复
                  (殿里惟燃一盏景泰蓝油灯,在她面颊上映出霞辉似斑斓的光纹,因她点漆目向我睇来,难免需稍扬首,眼下便能细细打量着她不染燕脂的唇、露珠似的眸,倘使要问:哪处最似她皇阿玛,该是那两叶英挺的眉,也正因此,叫我生出下句玩笑话)没想到我的隋珠胆子这般大。
                  (而她后番说辞,确然是能体悟的。除却孝明远嫁和亲、孝昭许以文状元,倘论皇帝真正的血胤里,倒成她首个出降。只不过——)那既然是“好梦”,何必还要被庄周梦蝶困惑呢。
                  (她不曾晓得,亦曾有许多人同我道“一辈子”,譬如闺闱里小扇共扑流萤的密友、或乃至忠心的嬷嬷........忖及此,随着她轻一道太息)一生啊(象牙梳搁在旁侧,且探着腕子,将她春纤拢在膝头,继而摊开,不需镌花贴子留题处,指腹在她细嫩的掌心间轻划着,写就的是极周整的、用簪花楷临摹的“一生”二字)
                  你瞧写起来呀,实则也不过是四横一竖一撇,片刻间就能写完的。
                  难的只不过是你提罢四道横,那个和你共写这俩字儿的人,能不能和你默契地写到一处去,若是写偏了、写坏了,都写不出完满的一生。但闺中老嬷嬷曾同额娘讲过,若是出嫁前夜,这乌发能一梳到尾,那么必是鸾凤和鸣、相敬如宾,所以额娘想
                  (将她柔荑笼成拳。郑重的口吻)你是个有福的,你驸马也是。


                  15楼2020-05-30 10:39
                  回复
                    (殿里惟燃一盏景泰蓝油灯,在她面颊上映出霞辉似斑斓的光纹,因她点漆目向我睇来,难免需稍扬首,眼下便能细细打量着她不染燕脂的唇、露珠似的眸,倘使要问:哪处最似她皇阿玛,该是那两叶英挺的眉,也正因此,叫我生出下句玩笑话)没想到我的隋珠胆子这般大。
                    (而她后番说辞,确然是能体悟的。除却孝明远嫁和亲、孝昭许以文状元,倘论皇帝真正的血胤里,倒成她首个出降。只不过——)那既然是“好梦”,何必还要被庄周梦蝶困惑呢。
                    (她不曾晓得,亦曾有许多人同我道“一辈子”,譬如闺闱里小扇共扑流萤的密友、或乃至忠心的嬷嬷........忖及此,随着她轻一道太息)一生啊(象牙梳搁在旁侧,且探着腕子,将她春纤拢在膝头,继而摊开,不需镌花贴子留题处,指腹在她细嫩的掌心间轻划着,写就的是极周整的、用簪花楷临摹的“一生”二字)
                    你瞧写起来呀,实则也不过是四横一竖一撇,片刻间就能写完的。
                    (却又转圜道)难的只不过是你提罢四道横,那个和你共写这俩字儿的人,能不能和你默契地写到一处去,若是写偏了、写坏了,都写不出完满的一生。但闺中老嬷嬷曾同额娘讲过,若是出嫁前夜,这乌发能一梳到尾,那么必是鸾凤和鸣、相敬如宾,所以额娘想
                    (将她柔荑笼成拳。郑重的口吻)嫁与他,你是个有福气的;而娶了你,你驸马也是。


                    16楼2020-05-30 10:39
                    回复
                      【昏昼】
                      觉禅氏孙十二小姐,隶满洲镶白旗,父正一品礼部尚书觉禅临潜,母兴国和硕武忻公主,女循怀字辈,逾百日尾字添璧,取“从容冰井台,清池映华薄”之意,幼为尊亲喜,居月河胡同觉禅府,小院匾题如圭。绍贞二十二年岁末,封九品定娴小姐
                      二十四年,绍贞帝崩,是岁五月,封八品合婧小姐;次年正月初一,封七品容姝小姐; 旧历二年三月,封六品纯嘉小姐,入紫禁城,为竞摇公主伴读;二年八月,留用坤宁,敕柔婉女官;三年冬月,敕婉侍女官;五年二月,敕慎容女官,同月衔恩出宫归府,与友豫金銮;五年七月,得中宫赏,赐三品庄裕小姐,另赏白玉嵌莲荷纹手镯一对
                      六年四月,王请纳满洲镶黄旗觉禅氏,以其端肃有仪、虑善从宜,册庄淑福晋,居睿王府万善堂。九年六月,上嘉皇四子亲王衔,随夫迁。
                      十八年二月,孝宗未时三刻崩于养心殿,睿王二十七日释服受禅,即皇帝位。以侧妃觉禅氏,早毓名门,册为舒庄妃,居翊坤宫寅清堂。正观元年九月,以其含章明顺,久昭淑德,以册宝封尔为贵妃。尚其赞宣内职,弥扬象服之华。懋敕芳仪,永荷龙章之重。三年二月,以其风昭令誉,质秉安贞,今加徽号“舒”,是为舒庄贵妃,又旨迁居翊坤宫正殿。
                      四年十月初三,因舒庄贵妃觉禅氏小产后久疟未愈,上降旨不日迁宫承恩宫衍庆殿,取期帝佑、绵遐庆之意,为其冲喜;冬月初五,以舒庄贵妃多年有功,爰著徽称,着晋皇贵妃。七年二月,添徽号“舒”,是为舒庄皇贵妃。


                      17楼2020-05-31 09:27
                      收起回复
                        20楼2020-06-01 17:24
                        回复
                          21楼2020-06-01 17:24
                          回复
                            (万里行舟)
                            泰半的花与根基失掉联系、带它们回家后,都养不长,并不能一簇簇地挂满枝头,原来露涤铅粉节的竹枝也逃不过——或任是情钟我辈的人亦如此
                            (捕云驯海)
                            你笔下的字便是你心中所想、积年间每日所历铸成的,何况旁人眼里,观山是山、看水是水,或是巍峨磅礴,却亦可能是秀致的小丘

                            “你在翠云馆这些年,也该知晓今岁的花开了又落,明年此时,终究还是要开的,倘若照你这般讲,造物天公不亦是好没道理。”
                            ——是啊,好没道理。这是她未答我时,自个儿心底先冒尖的声响,人有情转为无情,却终究难再有情,虽则情在吾辈,但好似偏是吾辈最为“爽利”。而这些心法俱是我秘而不宣的,不肯说与她听,是免叫她为日后生出耽忧的愁思。

                            常觉他便似牢牢附在墙上的金银花,纵是满蓑风雨,仍不肯闭紧枝叶,偏要在发轫间,显出细气却固执的遗韵


                            22楼2020-06-03 14:27
                            回复
                              (裁冰剪雪)
                              这分明是盼着你终作熏风第一花,怎便被你解作高深的佛偈。
                              便算作我和姐姐一起许的吧。只是我写的并不是个完满的愿望,和寻常的并不相类,甚至相悖。
                              是归心无处托、高枕画屏中的长洲吗

                              月尚有盈亏满虚,既然都是世间灵物,春花也泰半是得遵这个道理。或许人亦该如此。
                              虽养在北京城墙根下,但还是蕴着南地山水的毓秀劲儿的

                              因笼在博山细篆霭房栊里,暗暗淡淡紫的瓣萼间,蒙上一层融融冶冶的橘黄,倒现出芳意婆娑的态势,便似新奉至寅清堂的窗牗前,初初打骨朵时那般。但也情知:枯荣迁变总有定数


                              23楼2020-06-03 14:31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