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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20-05-11 14:47回复
    【昨夜的雨淅淅沥沥,下了整宿,净是扰人眠。乌云遮月,没有好景,反倒熬得眼下青黑。我当窗对坐——卯时已过,天仍是阴的——细致地剥开一枚咸鸭蛋,搁在青白的瓷碟上。瓷碟的边上有一盏白粥,米粒粘稠而分明,以匙轻轻地一拨,便见汤米如分水,分明有如脂的润色,却又澄明透亮。】
    【二哥正逢此时踏尘来,卷一帘春光入。弘文馆没有传唱的仆厮,我却不惊诧,好整以暇地自人间有味中抬首,沉静问兄。】
    昨夜海棠依旧否?


    2楼2020-05-11 1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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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穿廊而来,白衣为污,两袖却拢来清风过堂。我问花事,他却答以郡主,满是已婚的酸臭味,罢了。顿感脂米不甘、鸭蛋不美,倒着牙放下碗,无奈。】
      廊阶下几丛海棠,虽植得低了些,二哥如何是不见?分明是目无下尘。
      【此一词惯嘲高门桀骜子,因凤洲真真儿是超凡脱俗去,目无凡尘与泥禄,这词在我口中倒也就用成了好词。索性举武,不用琢磨制诰牍移,也无人同我计较文字机锋,又捧起碗,一口囫囵净。】
      弘文馆不入仆厮,不开小灶,不是糙米梗茶,已是户衙礼枢知晓轻重了。
      【从来穷文富武,穷秀才尚可凿壁偷光、囊萤映雪,习武操演哪里少得了血肉之补行气健体?虽说粥饭管饱,到底是顶不得大用,乃向他投以哀怨的目光。】
      前儿个三哥来探,光是食笼可就提了俩!


      4楼2020-05-11 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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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人在屋檐下,抱怨云云一句便过。且听二哥仍如儿时哄我做空头许诺,心知肚明,这贡院里半月,他第一回涉足,恐怕也是最后一回来访。将瓷盏食碟随性推到桌角,提来铜壶,给他倒上一碗粗茶。】
        哥营里白水都喝惯,粗梗茶叶莫嫌弃,来日放了院,弟弟同你吃锅子去。
        【轻声续。】带上三哥,就有人请客了。
        【恰同屋不在——我这舍友极忳勉,日起五更,夜宿子时。每见如此辄有愧意,如何?明日仍敢闲游度岁。此时好肆无忌惮,与他编排关肃卿趣事。】
        关肃卿仗家有未婚之妻,丈家富绰,自入弘文馆以来,已许了二十八位同窗的饭局,我可不敢陪这酒。


        6楼2020-05-12 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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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楼2020-05-13 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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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人与肃卿好似欢喜冤家,话不离他,却满嘴尽是嫌弃。或许长了几岁,族学未遇,平日说的话不算多,其中玄机也读不懂,一笑而过罢。)
            (提及成家之事,又引到旁处,心思应未在此,于是不提。人各有志,能登峰就是,如此说未免势利,可沉浮之后,只剩此言中听。他既行此道,哪轮得**心,唤声二哥,也多吃几年米饭而已。)
            左右是他的财,去换旁的东西,还是日积月累,都由他做主。(对上他双目。)即便是坐吃山空,还有你帮忙担心,他也不慌。你愈急,说不准他愈放肆,还不如点到为止的好。
            (哪日风水轮流,我该吃谁的呢?不过还是不要有这日的好。)都日上三竿,今日还不曾去?是见二哥来了害羞不是?不如一道去那边,我也好去探肃卿。


            IP属地:广东11楼2020-05-13 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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