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几度风雨几度秋

序章 『过往云烟』祭日
　　一场戏，只有勾勒出了悲欢离合，才会有世人的唏嘘。
　　一个人，只有知道了什么叫后悔，才会有改过的想法。
　　可世上哪有那么多事可以悔过，哪有过错，悔了，就能改过的？
　　——序章
　　天色渐渐阴沉下来，瞧着快要下雨的模样，路上的行人也加快了脚步，生怕不知何时落下的雨砸在身上，落得一身水汽。
　　展昭刚踏进府衙大门，雨滴“刷”的一下砸在了地上，声势浩大，一时间都觉得四周有些水蒙蒙的。展昭站在了原地，正想着是要冲进雨中，还是等雨小了再往里走时变听见有人喊了一声。
　　“展大人回来了。”撑着伞的衙役从里面跑过来，将另一把伞递给展昭。
　　“公孙先生方才还在念叨展大人去了哪儿，许久都未见回来。眼见着要下雨了，展大人身上伤也未好全，可不能受了寒，遣了小人来给展大人送伞。”
　　衙役絮絮叨叨的，展昭也只是浅笑，接了伞撑开，朝人到了谢，听着衙役絮叨，一同往里走。
　　曾经也有那么一个姑娘，喜欢对他絮絮叨叨的，那时他还会回她几句，现在却没那机会了。
　　“展熊飞。”
　　展昭脚下蓦然一顿，转头向身后瞧去，水茫茫的一片，瞧不清远处景物，也没有人影。
　　“展大人怎么了？”
　　一直跟着的小衙役看着展昭，以为是自己话太多惹了展昭不快，虽见展昭摇头告诉他“无事。”却还是变得有些胆怯，也关了自己的话匣子，一前一后的朝着包大人书房走去。
　　到了书房前，伞递给了衙役放到了一旁，转眼已不见了衙役的身影。展昭进屋，“大人，先生。”
　　公孙策抬头看向来人，见他衣上没有水汽，安心了许多，又给人把了脉，朝包拯点了点头。
　　包拯安下心来，方将给他要了半月假期之事告知。
　　“音婉姑娘……”包拯的话顿了顿，“本府已向皇上替展护卫告假，展护卫好好休息几日吧。”
　　听见“音婉”两字的展昭，眼中的神色多了一丝伤愁，却也朝人行了一礼。
　　“多谢大人。”
　　包拯在心底叹息，“这里也无事，展护卫去休息吧。”
　　展昭点了点头，一如往常出了书房。
　　觉着展昭走远后，公孙策忍不住的叹息，“音婉姑娘也是命苦之人。”
　　“若是没有当初那事，展护卫怕是已经成了亲。”包拯眼中也是有几分惋惜，摇了摇头，没有再谈论那位音婉姑娘。

　　话说展昭回了房，一言不发的坐在桌前半晌，忽而起身握了巨阙，入了雨幕，一声龙吟，巨阙出鞘，挽出朵朵剑花。抬腕，转身，动作行云流水，又在雨幕中，平白添了两份缥缈。低身，手上剑式后撤，扫腿将地上的雨水激起，又同雨水一起复落在地。
　　一套剑法走下来，展昭也被大雨浇了个透彻。昏昏沉沉的回屋换了衣物便倒在床上昏睡了过去。等到被张龙赵虎王朝马汉中的某人发现后，展昭已经升起了高热。
　　公孙策是又痛又忧，将人身上的伤重新上了药，吩咐自己身旁的小药童，拿了方子抓药熬药，再送来瞧着展大人喝下。若是喝不下，灌也得给他灌下去。
　　小童应了，拿着药方抓药熬药，一阵忙活。
　　“公孙先生，展护卫如何？”看见回来的公孙策，包拯发问，满心的担忧在这一句中已经不言而表。
　　公孙策摇头。“也没什么大事。展护卫怕是心情不好才会去淋雨，伤口有些泛白，好在发现的早。学生已让文元守着展护卫了。等展护卫身上的热退下去了，也就差不多了。”
　　包拯长舒了一口气。“那便好。明日本府再为展护卫延半月假期，这个月就让展护卫好好歇息修养吧。”
　　“也好。”
　　雨在夜间不知道何时停了，初升的太阳终于透过厚厚的云层，将光亮撒向大地。
　　展昭睁开眼，瞧着自己床顶的帷幔发了半晌愣，才恍恍将昨日的事情回想起来。一旁的小药童趴了床沿睡得正香，一旁的药碗还未曾收下去。展昭抬腕儿试了试自己额头，还是有些发热。原来自己昨日竟是发热了才昏昏沉沉的。
　　不知怎的，文元忽然惊醒，揉了揉眼睛便瞧见醒来的展昭，小声呼道，“呀，我竟是睡着了。展大人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热茶来。”说罢，也不待展昭有回应，收了药碗，麻溜的去拎了热茶回来。
　　“展大人你昨日才吃了些药，公孙先生可是吩咐过文元不许给展大人喝茶的，展大人就将就些？”文元将略有些热的清茶递了展昭，展昭朝人笑了笑，点点头，“无妨。”
　　“那我便去通知公孙先生了。”文元将递回的茶杯放回，朝展昭行礼后，便去了书法。
　　不到片刻，包拯随着公孙策已经进了屋子，公孙策坐到一旁给展昭把脉，好在这两日的展昭异常配合，恢复倒也快。
　　“稍后学生将药方改上些许，再服上几贴，展护卫也该恢复差不多了。”公孙策将新写的药方递于小药童，嘱咐了几句，便让他带着药箱离去了。
　　“让大人，公孙先生担忧了。”坐在床上的展昭歉意一笑。
　　

　　“展护卫还是安心养伤吧。”包拯拍了拍人肩膀。“本府已经给展护卫请得一月假期，这一月内，府中事物便不要操心了。”
　　“大人，我……”
　　“展护卫。你身上旧伤颇多，这要是再不好好修养，何时能痊愈？就算展护卫现在身子底子好，可日后呢？”公孙策拦了展昭话头。他们这些大夫最不喜的便是这种不听医嘱的患者吧。
　　“公孙先生说的是。”包拯严肃了两分。“这一月内，展护卫安心静养便是。”
　　展昭看着两人，知道自己再说无用，只得叹息一声，认命的服从。“展昭知晓了。”却也是安安分分的养了三日。
　　第四日午后，展昭携了一坛桃花酿，径直向城外去了。
　　开封城外零零散散的也是有人家的，毕竟城外比不得城内，却落了个清净。展昭一路到了城外三里外的林中，绕过几颗树，脚下步伐变化，再转眼面前便显出一座新立不久的坟。
　　墓碑上的文字也是仅仅落了一个名字，再无其他。
　　展昭依着墓碑，开了那坛桃花酿，嘴角微微上扬，竟是暖暖的笑意。
　　展昭抬手灌了一口，絮絮叨叨的开始说起近日的琐事。
　　像什么同白玉堂过了几次找，遇见的小贼，因为家中母亲病重不得已偷了庞昱的玉佩，被庞管家指挥下人打了一顿。
　　“音婉，你说这次庞管家是仗了谁的势？”
　　陈州一案，庞昱被包大人重责了五十大板，虽说最后挽回了一条性命，好在庞昱年少，公堂上也知悔悟，只是被老年得子的庞太师娇养惯了，回京后倒也安安分分，不再如往常一般抢民女作恶。
　　久久未有回响。展昭手头一顿，唇角晕开的暖笑渐渐成了一丝苦笑。手腕翻转，余下的半坛子桃花酿便进了墓前的泥地中。
　　太阳渐渐低了身子，收了两分余晖，照在人身上暖暖的，又不似晌午的刺眼，独独拉长了他人的影子。
　　「本章完」

会借鉴各个版本的故事，但是以焦猫儿为设子

猫儿！啊啊啊啊啊猫儿！楼楼加油！写的好棒！

序章 『过往云烟』 故人
　　一月的假期尚有一半的时光，展昭又开始忙碌起来，只是才巡街归来，就被包大人唤去书房，唠叨了一通。展昭未来得及说什么，外面的衙役便来通报，白玉堂来了。
　　包拯点头示意衙役退下，目光落在展昭身上。
　　“白少侠既然来了开封，展护卫何不陪同白少侠好好游玩一番，以尽地主之谊呢？”
　　“大人……”
　　“府中事物尚有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展护卫不必担心。”公孙策从一旁的公文中抬起头，语气中带了丝威胁。“展护卫今日的药，文元好像忘了吧。”
　　“公孙先生。”展昭无奈。“展昭陪白兄就是了。”
　　两人扬起满意的笑容，包拯挥挥手让展昭寻白玉堂去了。
　　展昭本是回屋换下官服，谁知便瞧见坐在院子里等着自己的白玉堂。展昭瞧着白玉堂已经换了平常里水色锦袍，暗中算了时日也知他的三年孝期已过，自然不再会天天一身白的乱晃。
　　展昭朝人抱拳示意。“劳白兄在此等待片刻，展昭将官服换了去，便同白兄去街上游玩一番，如何？”
　　白玉堂到了杯热茶，挑眉也不抬头。“展猫儿快去，爷若是等烦了，可就得要展大人满街寻了。”白玉堂抿上一口，淡淡的茶香在口中扩开。滋味自然是比不上家中好茶，却也未曾挑剔。
　　“那岂不成了猫寻耗子？”展昭闻言弯眸，忍不住噎了一句，朝房屋走去，却听得身后传来一句“口齿伶俐。”
　　陪同白玉堂玩了两日后，白玉堂便被陷空岛的家书寻了回去，展昭又是清闲了。本想帮着府中做些事，可四大护卫齐齐来说不想尝公孙先生的黄连汁，展昭只得投降作罢，去了后厨帮厨房大娘择菜去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展昭只觉得自己快要闲的发慌的时候，开封府去来了一位姑娘，让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展昭看着眼前站着的姑娘，身形，样貌都同音婉一模一样，却总有些……违和感。
　　“音婉姑娘？”展昭不确定的轻唤一声。
　　女子低头浅笑。“展大哥怎的还唤我为姑娘了？”
　　动作，神情，丝毫不差。
　　“不知音婉姑娘，如何死而复生的？”包拯也是未曾瞧出破绽，可要说面前这人是音婉姑娘，却真是有些骇人听闻。

　　当初那音婉姑娘，为了证物不忍展昭冒险，锁了展昭独自一人闯了机关重重的地宫，待展昭破了音婉下的阵法赶到时，一支箭簇已经穿了音婉姑娘后心。后来被带回的音婉姑娘当着众人的面下葬，遗体也未曾发现被盗，怎会一年后就忽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大人有所怀疑也是正常。只是音婉奇遇太过玄幻，只怕说出，也无人相信。”音婉垂眸，屈膝一礼。“音婉当初中箭，确是回天乏力，只是音婉心脏天生与他人相反。被展大哥抱回府衙那晚，音婉便被天人带走了，留下的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
　　包拯公孙策闻言相视一眼，按耐住怀疑，继续听人说下去。
　　“虽是未曾伤及心脏，却也是重伤在身。天人为音婉医治也是极其不易，直到前些日子方才痊愈。本该再修养一段时日，可音婉……”话语到此，音婉目光瞧了眼展昭，面上晕了几分红晕，煞是好看。
　　“音婉实在是受不了相思之苦，便归来寻展大哥了。”
　　展昭皱起眉头，心中渐渐有了两分怀疑。“不知音婉口中的天人如何从展昭眼下偷梁换柱的？”
　　“音婉也不甚明了。只知醒来时已经不在展大哥身旁了。”音婉低首理了理衣袖，抬头问道，“展大哥莫不是对音婉身份有所怀疑？”
　　语气颇淡，展昭恍惚间想到他二人初见的时候。也是因为怀疑，也是这般的语气，可眼前这人，真的就是音婉么？
　　“罢了，音婉姑娘既然回来了，展护卫也莫要多想。”包拯沉吟片刻，瞧着音婉。“途中奔波也是不易，音婉姑娘便去歇息吧。”
　　明显的要将她支开。音婉低头行礼，跟着小衙役去了客房。
　　“公孙先生可觉有何不对之处？”包拯抚须，心中疑惑总也化不开。方才的姑娘若真是音婉，他们倒是喜闻乐见。可若不是，那又是谁，不惜用死人名号混入开封府？
　　“大人，倒不如让属下去试探，到时便知那位姑娘是否真的是音婉。”展昭提议。这本来就是最好的法子，只是谁都不愿意再让展昭去面对那人。当初音婉逝世后，展昭一病之下烧了三天，若不是公孙策下了猛药，展昭怕是也随了那姑娘去了。
　　包拯沉默半晌，终是点了头。“也好。”
　　时至初秋，倒也热的难受。展昭的小院里倒是有颗长青大树，遮了小半院子的日光，倒也少了热气。树荫下放了石桌，也是个遮暑的好地方。
　　之前音婉的住房就在小院的次卧，可如今却让小衙役带去了客房。意外的是，音婉未曾说什么。
　　

　　音婉认床，开封府的人大多都知晓。
　　音婉住进开封府的第一晚，一夜未睡，却是同展昭打了一架，次日两人谁都未提。本以为第二晚会好些，结束又是打了一夜。第三晚亦是如此。待到第四晚，来寻展昭的白玉堂直接点了音婉的睡穴，才安安生生的睡了场觉。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却也是开封府心照不宣的秘密。
　　可真心希望这是假的，或者是一场梦吗？展昭攥紧巨阙，不知该如何。
　　私心里展昭希望当年那个向他浅笑的姑娘归来。可不能冒险，音婉是他看着入葬的，也是他亲手立的墓碑，怎么就会隔一年后就这样出现他的面前？阴谋？还是现实？展昭也拿不准。
　　展昭觉得今日还是不去见音婉，让她留在府衙里，也让他好好收拾思绪。毕竟有的事情，还是谨慎些比较好。
　　音婉在屋里，本以为展昭会来寻她，却枯等了一日。音婉暗自握紧手里的纸条，起身拿了一套青色锦绣广袖裙，唇角勾起一丝不明的笑容。
　　夜里的月色清冷，照在霁青色的衣裙上，宛如覆了层银辉。腰间挂的铃铛，随着音婉脚步，只见铃动未听铃声。
　　音婉抬头瞧着院门上写着的长青院的牌匾，刚想进去，却听破风声传来，下意识的想要躲过，却莫名其妙的未曾动。
　　“谁？”展昭出门，瞧了中箭倒在地上的音婉，蹙眉犹豫片刻，终是晕开的血迹让展昭觉得难受，俯身将人抱起，喊了衙役将公孙先生请来。
　　难受，却没有心痛，这又是为何？
　　「本章完」

序章『过往云烟』 破绽
　　箭上不知为何涂有迷药，音婉伤也不致命，只是昏了一夜，像是有人想要阻止什么。
　　展昭坐着音婉床沿旁，陷入沉思。
　　如果有人想要阻止音婉来见他，或者真的是为了阻止什么，那么是不是就能证明这个音婉是真的呢？
　　展昭目光落在床上的音婉身上，起身寻了文元。
　　“音婉姑娘就交给你了。她要是醒了，记得来通知展某。”展昭拍拍小药童肩膀。
　　“展大人放心，小的定会好好守着音婉姑娘。”文元朝展昭弯眸一笑。“展大人去忙吧，这里有小的就成了。”
　　“好。”展昭浅浅应声，回屋写了一封信，绑在陷空岛信鸽的脚上，抱着鸽子放了，便转去了书房，同包拯商量事去了。
　　“大人，展昭想将音婉姑娘带到府中。”
　　“为何？”包拯瞬间明了“展护卫担心音婉姑娘是他人假扮？”
　　“是。当年的事，几乎人人皆知。就算这位姑娘真的是音婉，那这一年中的事情仍有待推敲。何况音婉姑娘说法尚有漏洞，展昭不得不防。”
　　“那便听从展护卫吧。”包拯目光中掺杂着心疼，却又无可奈何。这孩子一向有主张，又是一番好意，他不忍心拂了他的好意。
　　……
　　“大哥你看，展昭要咱们去查婉丫头？”翻江鼠蒋平看了传来的信，觉得不解。
　　卢方接过纸条，沉声，“音婉姑娘？不是已经去了一年了？展昭怎么突然要咱们帮忙查她？”
　　“就是就是，难不成这婉丫头死而复生，去开封府吓唬那官猫了？”徐庆粗嗓子嚷嚷着，“那展昭还不偷着乐，让咱们查什么人呐。”
　　“说不准展昭做了对不起因音婉丫头的事呢。”蒋平拍拍贷徐庆肩膀，一本正经的胡扯。
　　“诶，展昭既然要咱帮忙，一定有他的道理，咱们帮忙查查就是了。”卢方将纸条放到一旁，唤来岛上小厮做事，转头又问道，“五弟可回来了？”
　　“五弟啊，他还有一日才到呢。”蒋平依旧打着羽毛扇晃着，“这五弟好好的不呆在岛里，怎么又去开封府找那展昭去了。”
　　“谁知道呢。爱找就找吧，总比的他整天待在屋里强。”卢方想起那个五弟，忍不住叹气。“让他散散心也好。”
　　锦毛鼠白玉堂，幼年丧母，年少丧父。白家便只剩下两个儿子。哥哥白锦堂一人独撑白家家业，依旧让弟弟白玉堂在江湖随同他四位结义兄长闯荡，可谁都能看出一二。那白玉堂怕是难受的厉害。在岛上不出两年有余，被江宁婆婆喊去凶了一通，再入江湖的白玉堂越发的肆意，却不再是以往那个意气飞扬的白玉堂了。

　　白玉堂的故事暂且不提，话说音婉姑娘昏迷醒来后，只说是一年未曾见展昭，心中十分想念他，于是便趁着月色想同展昭聊上一会儿，谁知就这样中了暗算，受了伤。
　　展昭却是看着半靠在床上的音婉，眉眼如初，神情自若，却是差了些什么。展昭也说不上来。
　　“音婉姑娘这几日莫让伤口见水，过些时日再用些祛疤的药膏，便不会留疤了。”
　　公孙策收拾了东西，将药放在了音婉床头。“若是自己上药不方便就让文元找个小丫鬟帮你换药就是了。”
　　“劳烦公孙先生了。”音婉浅笑着向公孙策道谢，抬头目光慢慢移到展昭身上，公孙策心下了然，拍拍文元，一同回了小院。
　　音婉见房门掩好后，轻声喊道，“……展大哥？”
　　展昭抬眸，应了一声，“这一年来，不容易吧。”
　　“也没有。”音婉暗自抓紧锦被，低头脸上泛起红晕，“只是许久不能见着展大哥……展大哥过的还好？”
　　展昭沉默良久，最终回道，“尚可。”
　　时间会让痛成为习惯，可是当伤口上撒上一撮盐，那疼痛便会再次让人痛彻心扉。时间依旧缓缓的走，待到音婉肩上的痂落下，开封快要入冬了。
　　音婉早早起了身，将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去了开封府寻展昭，却被告知展昭送包拯上朝尚未归来。音婉无奈之下只得在院落中等待，却瞧见飞进一只鸽子，脚上绑着细细的小竹筒儿。
　　——信鸽。

　　音婉手拉了拉衣袖，将站在窗前的鸽子抱在怀中取出纸条，瞧了上面的字顿时一惊。
　　“音婉？”展昭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音婉被吓的一个激灵，怀里的鸽子扑棱两下从她怀中飞走，音婉快速将纸条卷好，转身时已经恢复常态。
　　“展大哥，方才我瞧见有鸽子飞进来，好奇将它抱下来才发现是信鸽。这纸条我也未看，想来是哪儿又发生了命案传回来的消息吧？”
　　“是。”展昭接过纸条，淡淡的瞧了面上毫无破绽的音婉，将纸条收起。“音婉寻展某可有要事？”
　　“啊？”音婉有些心绪不宁，虚虚瞧了一旁，吞吐道：“无事做了些糕点，想着展大哥公务繁忙就送了些……可是扰了展大哥？”
　　“府衙重地，音婉在这出入不便，还是在展某府中好生将养吧。”
　　音婉扫过那只信鸽，略略垂下眼眸朝人应了一声，颇落寞的回了展府。
　　都说假的就是假的，真的就是真的，为何他就不信呢……
　　展昭瞧着音婉姑娘的身影渐渐远去，捏出纸条瞧了上头的字，心渐渐沉了下去。闭眸摸了摸信鸽，又拿了些谷粮喂了才带着纸条去了书房。
　　“这消息……卢岛主可确定？”公孙策颇为震惊，再三看了上头的字，反复确认。
　　“若是无误，那会是何人这般处心积虑？”
　　“展昭不知。”
　　展昭望着纸条，长舒了口气。“真假如何，若是真的，那展昭自然不会让奸人得空行凶。若是假的……那也再好不过。”
　　“天下不会有如此相像之人，展护卫放宽心。或许当真是音婉姑娘死而复……”最后的字消失在口中，换来一室沉默。哪里会有那么神奇的事情，能让死人复生？
　　“大人放心。展昭必然不会让大人陷入奸人诡计当中。至于那位姑娘究竟是不是音婉，展昭自有法子印证。”
　　“哦？”
　　“过几日大人和先生便可知晓。”展昭唇角扬起浅笑，抱拳告退，趁着天色尚早，上街买了糕点后才回了府邸。才一进门抬头就见坐在屋顶上的音婉，展昭略有惊讶，顺手把糕点交给小丫鬟，再看时音婉已经顺着后头的木梯下了屋顶。
　　“诶？展大哥今日好早。府衙可是不忙？”
　　“伤口才收，怎的又跑屋顶上吹风？”展昭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小丫鬟也利索的将糕点端了上来，展昭将糕点推到音婉面前。
　　“尝尝味道变没有。”
　　“站得高看得远，自然是第一个知道你回来了。”音婉捏了糕点轻咬，顿时弯了眸子。“好吃，这桃酥竟然和以前一样呢。”
　　“是啊，你以前最喜欢了。”展昭轻叹，抬头看着她吃的欢快，

　　“是啊，你以前最喜欢了。”展昭轻叹，抬头看着她吃的欢快，眸中神色变了几分。
　　风吹起落花，在院子里飘过一段猛然而起，随着清风飞往墙外，又缓缓落地。
　　本该岁月静好。
　　「本章完」

啊，楼子最近迷上了手作，这几天可能就潜了。等我哪天手断了就回来了。你们有什么想法建议的可以留言说一说，要不我自己在这儿就想是自娱自乐，好无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