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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无痕,演绎一场选择性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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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9-11-03 21:29回复
    从日历本上撕下一张,昨天已经过去。七点,看着东升的晨曦,拉上窗帘,背着画板,走出房间,锁门,下楼。
    我步行着穿过一条街,路过两个十字路口,到街转角KFC买了早点,当然有你最爱吃的蒲式蛋挞和芒果奶茶。
    北风将门旋转了180°,迎面扑来一阵寒风,我戴上帽子,走出门,慵懒的目光远远就看见了一个身材修长,穿黑色风衣,蓝色牛仔裤,黑色休闲鞋的身影,淡黄色的碎发遮住了寒冷的眼眸,在寒冷的季节站在十字路口对面的街头徘徊着。隔着川流不息的车辆,这样远远地望着你,我多希望时间静若墙上的古老时钟,当岁月的滴答声再次流连时,我还能拥抱着回忆看着时光里的你,浅笑一季安生。
    还好你这次没有失约,守在熟悉的地点斜斜的靠在干枯的树干旁。
    我突然想起了你的那句对不起。昨天下午天空飘着小雨,我从一点半等到了夜幕降临,每次都告诉自己,我再数三秒,你如果不来我真的就走了,不知道数了多少个三秒,不知道脸颊上的是天空中的雨丝,还是垂下的眼泪,不知道路旁的行人用怎样差异的眼光陌生地看着我,不知道我站立了多久,身体和心都麻木了才离开。
    彼此约定好要见面,你看天空都破了一个缺口,残缺的灰落下悲伤的眼泪,可是有多久的时间呢,你都没出现。“她不会来了,你走吧,这样下去你想让自己晕倒吗?”韩勋吼着对我说。“不,我要等下去,我相信她会来,一定会来。”“这个笨蛋,她会知道你为了她付出那么多,甚至给校长写撤销处分的申请书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我心里她这个朋友很重要,我什么都不想说,我要等待,只此一回。
    雨打在我的身上好像利剑刺穿我的心,让我全部的骄傲和信任都失守。蒲公英还在游荡吗?星星亮了,雨越来越大。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样像个被遗弃的木偶机械地走回家,我把攥在手里褶皱的信撕掉,扔在纷飞的雨里,弯弯的小路,我看不见悲伤。
    韩,我知道你一直站在离我不远的身后,同样被雨打湿。可是,你该离开了,你属于我的记忆,不属于我的生活,因为你的存在,让我温暖,因为你的介入,让我充满了负罪感。我不是你眼中的天使,如果可以我要做的不仅是褪下黑色的翅膀,还有我那颗同样沾染了黑暗的心,谢谢你把光明的种子播撒到我身边,让我在寒冷的雨中还在相信夏日骄阳里的许诺。
    这一切明明发生在昨天,恍若像是隔了一整个世纪,回到家,看到你发来的消息,对不起。这三个字你是第一次对我说,无奈心中盛满了碎片,最好的强力胶都拼凑不出最初的完整。
    天气冷暖不确定,此刻有纷扬的雪花落下。我看着对面的你,脸色淡漠看不出任何表情。
    穿过十字路口,到达你身边,你终于对我展现一个灿若暖阳的微笑,整个世界仿佛春暖花开了。“蒲式蛋挞还有芒果奶茶,趁热吃吧。”你淡淡地吐出一句话,“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要去哪儿?”“我,我不知道,或许我要背着画板去流浪。”“你先走吧,我看着你走之后,我再走。”她脸上还是一样冷漠,自从解除我们之间的约定,我就从来没有看到过她开心地大笑。“那我走了。”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我对自己说。
    我一直都知道,这里离你家明明仅有几步之遥,可是你却始终不肯放我走进你的生活,仿佛我逾越一步,你的世界就会倒塌。是的,我们之间还有一道屏障,横亘在眼前,千山万水,都走不进去,到达彼此的心中。
    归途,寒冷的雪落在我黑色的衣服和头发上,显得是那样刺目的耀眼,比鲜红的血滴入纯白的绢中还要醒目。那些伤痛的幕幕在提醒着我,向左转还是向右转,我选择直走,因为前方的雪更大,我需要寒冷的刺痛让自己清醒。
    如果可以,我想在这深秋的雪中演一场选择性失忆。明明已经在天台和你告别了,为什么还做不到轻描淡写地离开?我需要橘黄色的暖色调让自己冰冷的心温暖。她还记得吗?那个晴朗明媚的五月天,灿烂的阳光透过树叶洒下了斑驳金色的碎影,仿佛我此刻悲伤的一碧万顷的心境。她站在我面前对我说:“为什么我不早点认识你?”
    透过眉目间沧桑的流年,终于明白,藏在我心底最深的秘密,就是关于你的付出。于是闭上眼睛,你的身影又出现了。我的选择性失忆失败了。
    雪,接着落下,没有痕迹。
                                                    文-落微染


    2楼2009-11-03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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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楼2009-11-05 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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