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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轲】城北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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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里带球跑的脑洞。
政哥真的不渣,他只是傻,不懂爱。
乐色的我,今日也在为他们的爱情流泪。
私设如山,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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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风刮得很大。
端木蓉揉了揉太阳穴,瞥了眼墙上从地摊淘来的时钟,时针已经指向了12:00。
太晚了,该回去了。
她刚才小眯了一会儿,已经把灯给关了,于是起身准备去锁门,还没走到门口,就突然见到落地玻璃窗外出现一个黑影。
纵使端木蓉身经百战,见惯了血肉模糊,信奉唯物主义,大晚上陡然经历恐怖电影里才出现的片段,素来没有表情的脸也不免出现一丝裂缝。
她的手直接抓向藏在白大褂内口袋的手术刀。
这种时候,也只有手术刀才能给她安全感了。
端木蓉轻轻走过去。
那个黑影静默几秒,敲了敲玻璃窗,像对暗号似的,三击长,两击短,和着呜呜风声,越发诡异。
端木蓉心里一动。
这个暗号只有墨门的人才知道,自从掌门人燕丹失踪后,她无处可去,便在城北这儿开了家小诊所,但知道的人寥寥无几,这个时候,来拜访她的会是谁?
端木蓉看了看黑影,有影子,既然不是鬼,那便没什么好怕的。
半夜的气温很低,寒冷透骨,端木蓉扭动门把,走出去后,不自觉打了个冷缩。
外面几乎是漆黑一片,端木蓉勉强看清那个黑影的轮廓。
“请问此处便是医仙的居所么?”这人仿佛刚从古代穿越来似的,不同寻常的是他声线极平,在风声中清晰可闻。
文绉绉的,拽什么文,端木蓉劳累一天,心情本来就不好,听到这话,只想回头锁门。
“医仙端木蓉可是尊驾吗?”那人重复了一遍。
“什么医仙,不过是道上的朋友给个称号罢了。”白大褂的口袋里,端木蓉的食指仍然抵住手术刀的刀柄。
“在下夤夜前来,打扰医仙,本该见罪,但恳请医仙出手救治在下友人。”那个人恭恭敬敬地道。
“确实该怪罪你,但我要回去了,不治。”端木蓉不耐烦和他周旋,冷冷道。
“在下友人昔日曾与医仙同为墨门子弟,但遭秦帮追杀,才致于此。”
“不治就是不治,你也不用再费什么话了。”端木蓉皱起眉,如今多事之秋,哪里会有不长眼的墨门子弟去触秦帮的霉头。
说起秦帮,乃是本地一大毒瘤,黑老大出行,连局长都要靠边停车;而墨门就比较低调,平时做做好事,哪儿有纷争,就赶去调停,妥妥的不收钱的维和部队,和平奖不颁给创办墨门的祖师爷算是可惜了。
可几年前出了档子事儿,墨门疑似派人刺杀秦帮老大嬴政,而那几天嬴政确实没出现在众人视线里,之后复出,嬴政第一件事就是派心腹爱将李斯剿了几个墨门的据点,墨门损失惨重,秦帮越发壮大,声明绝不会放过墨门,有些小弟兄义愤填膺,打印出嬴政的照片,平时没事就扔飞镖玩儿。
这事也牵扯到燕丹的失踪,可端木蓉觉得,墨门神隐,远没表面上看的这么简单。
正当端木蓉想摔门的时候,那人淡淡开口。
“若在下友人便是荆轲,医仙治否?”
这话譬如惊雷,端木蓉的手轻轻一颤,拇指划过锋利的手术刀,一滴血悄悄落了下来。


IP属地:上海1楼2020-04-06 00:15回复
    我来了~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0-04-06 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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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来了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0-04-07 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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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传言中刺杀嬴政的人,正是荆轲。
        在端木蓉加入墨门之前,荆轲已经跟随前一任门主很久了。
        荆轲人缘好,讲义气,墨门上下都尊敬这个荆大哥,谁都不会想到,他竟会去刺杀嬴政。
        那天的事情端木蓉是之后才听说的,嬴政保密工作没做好,连她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都清楚了解到,荆轲怀揣把弹簧刀,蹲了整整三天三夜,在一家赌场外蹲到嬴政,伪装要投奔秦帮的愣头青,嬴政没有设防,给了他可乘之机。
        至于传言真或假,荆轲到底是不是去行刺的,端木蓉都不关心,她仅仅知道,那件荆轲惯穿的淡黄短袖外套沾满了血,被秦帮的人送到燕丹手上,人人都说,荆轲已死。
        大概从那个时候起,墨门便少了一丝温暖吧。
        印象中的荆轲,身材高大,褐发乱翘,嘴角总挂着一丝笑,说不上英俊,但让人见了就心生亲切。
        她和荆轲的接触并不多,更多的是通过别人的只言片语,拼凑出那个人的事迹。
        如果荆轲真的活着,她必须要亲眼目睹。
        “他在哪里,我救。”端木蓉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地回道。
        治与救,一字之差,千差万别。
        端木蓉平素行医,说治,不过单纯对症下药,破皮的缝两针,头疼的按两下,就这,也渐渐传出个医仙名号。但她若说出救,一字千金,从饮食到运动,严格把控,做到有始有终,调理身体,不达到巅峰誓不罢休。
        可端木蓉万万没想到,她会见到一个大肚子的荆轲。
        凌晨两点。
        暴风雨倾斜而下。
        端木蓉额头冒汗,诊所只有她一个人,做生产手术显得人手不足,更何况,对象是个男人。
        这在她的行医生涯是第一例。
        男人没有女人柔软的产道,她思来想去,还是剖腹产稳妥。
        诊察床上的荆轲在送来之前便已经因为阵痛而昏了过去,面上无光,此时下意识地皱着眉,才有了几丝活气。
        无影灯下,端木蓉清晰可见如今的荆轲样貌,他的头发长了些,乱糟糟的,懒得打理似的,只是原先轮廓分明的脸庞变得微微圆润起来,皮肤变的细腻,可以看出之前的养尊处优。
        这些年,荆轲到底过的好还是不好?
        虽然内心充满了疑惑,还有些想搞科研的蠢蠢欲动,但端木蓉强行按捺住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完美且镇定地打完麻醉,切开子宫,血肉模糊中,扒拉出一个皱巴巴的婴儿。
        现在总算过完了缝合肚子的阶段。
        婴儿刚开始没哭,因为脖子被脐带缠住,差点窒息,幸亏送来的时间早,加上她的医术,还有冥冥中不可说的运气,这个孩子总算是保住了。
        她将婴儿洗干净,暂时放在一堆绷带中间,毕竟正规生产还是要去大医院,她这儿也没备下恒温箱,还是去找点衣服垫着为妙。
        端木蓉摘下手术帽,鼻端飘着手术后的淡淡血腥味,她望着床上那个侧影,沉吟良久。
        身为医者,虽然很震惊男性身体里居然有子宫这回事,但她也明了,生命是需要性的结合才会诞生。
        孩子的父亲是谁?
        她突然想到荆轲这些年最有可能待的地方不就是秦帮吗,一个荒谬的想法刚产生,便被她否决了。
        但如果是手术室外的那个自称“盖聂”的男人……
        盖聂是嬴政身边的人,接触到荆轲也不意外,若真是盖聂,为了荆轲叛出秦帮,放弃如花似锦的前程,好像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吧?
        端木蓉调整好心态,做了几番心理建设,才心平气和地走出手术室。


        IP属地:上海4楼2020-04-09 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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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吧主更新啦(˶˚ ᗨ ˚˶)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0-04-09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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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经没事了。”端木蓉刚想脱口说出“母子平安”,想起荆轲毕竟不是女人,这话又给吞回去了。
            她走向饮水机,对斜倚着墙的盖聂如此说道。
            盖聂身着单薄的衬衣,还好暖气足,他的左腹那块泛着红,荆轲被送过来的时候端木蓉匆匆丢给他一卷绷带和一瓶酒精,看样子盖聂自个拾掇好了自己,不需要她担心。
            “在下希望医仙保密。”盖聂睁开眼睛,慢慢说道。
            “你不说我也会的,”端木蓉倒了杯热水,端在手里,打算问个明白,“你不是嬴政的人吗,为什么会和荆轲在一起?”
            “他是在下唯一的朋友。”盖聂用一种很深沉的,像是回忆初恋的语气说道。
            端木蓉安静了几秒,重新审视了一下盖聂,她想起墨门里的高渐离,心道难怪荆轲以前有个外号,叫冰山融化器。
            “这个孩子,是你的吗?”端木蓉用一种“今天天气怎么样”的口吻问道,其实内心希望盖聂能回答她荆轲是莫名其妙就有孩子了,但良好的医学素质告诉她,荆轲不是植物,就算雌雄同体也不能自我交配,等等像蜜蜂那样孤雌生殖也不是不行哦?
            “……孩子的父亲并非在下。”
            盖聂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端木蓉这时候才发现他握着一把小匕首,顶端弯弯的,端木蓉正想看的仔细些,盖聂忽然收起手,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
            盖聂往门外走去,端木蓉喊住他:“你要去哪里?”
            “请医仙暂且照看些荆卿,在下明日再来。”
            第二日,阳光灿烂。
            端木蓉睡在诊所的沙发上,腰酸背痛,看荆轲尚未醒来,便出门去老台门买了包子豆浆和粥,回来时听到街坊邻居抱怨菜市场昨夜死了人,警方封锁了,今天都不能进去买菜。
            她直觉认为这命案和秦帮有关,这几年嬴政铲除异己,巩固从义父手中夺来的权力,对外占地盘,不少其他势力的人都改换门庭,投入秦帮,现在的秦帮如日中天,大有统一的趋势。
            不过这与她无关。
            端木蓉咬着菜包,刚进门抬头就看到盖聂抱着婴儿在喂奶粉,他旁边还有个印着xx孕婴用品的大袋子,里面有纸尿布什么的,本来端木蓉还头疼这个点店铺没开,现在倒是解决了这个问题。
            这人……还挺熟练的嘛,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功课。
            “你怎么把他抱出来了。”端木蓉放下手里的大包小包,要接过来看看,但婴儿一离开盖聂就哭,魔音贯耳下,端木蓉又头疼地还给盖聂。
            因为没有母乳,奶粉又太贵,她买了豆浆暂时作为替代品,婴儿不需要,正好留下来当午饭喝,端木蓉没好气地说:“你继续,我去看看荆轲。”
            盖聂点点头,道:“昨日叨唠,费用已放至柜台。”
            端木蓉刚想推脱,说墨门子弟相互间亲密友爱,更别说是帮助荆大哥这般的人物,我乐意,你这个原秦帮的人不懂这种金钱无法衡量的感情,但扭头看到收银台放的一叠整整齐齐的人民币,端木蓉闭嘴不说了。
            反正拿的是秦帮的钱,救我们墨门的人,划算!


            IP属地:上海6楼2020-04-09 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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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槽还有更,厉害了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0-04-09 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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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开新文,后面后面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0-04-10 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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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文呢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0-04-28 12:25
                  回复
                    度娘我求你别吞了


                    IP属地:上海14楼2020-04-30 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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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动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0-04-30 0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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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叔真乃合格的工具人啊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0-04-30 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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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盗跖觉得今天会有大事情发生。
                          于是天还蒙蒙亮他就起了个大早,在同屋庖丁震耳呼噜声中,刷牙洗脸完,吃完昨晚带回来的蛋糕,无事可做,又撕了餐馆的订单簿,随手折了几只千纸鹤,觉得没意思极了。
                          他躺着不是,坐着不是,便骑着那辆除了铃铛其余都响的自行车,出了门。
                          因为太早,街上没有人影,天空还亮着几颗星,除了他这闲人,没有其他人影。
                          他刚上街口,还没转过个弯,就听到细微“呜呜”声,像是有人在哭。
                          盗跖这人,有点小迷信,还怕鬼,以前出夜门还要拜拜祖师爷,这会儿听到奇怪的哭声,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他捏紧了车把手,方才还觉得惬意的小风,都像是鬼贴着他呼气。
                          “没什么的,自己吓自己。”
                          盗跖在原地拼命给自己下心理暗示,甚至恨不得掏出手机放好汉歌壮壮胆。
                          他奓着胆子,小心翼翼地蹬着车,拐弯就是菜市场,模模糊糊就望到靠外的摊位前边,一盏小夜灯下,有一块卖鱼用的蓝铺盖盖在什么东西上,呜呜声原来是外头塑料棚的铺盖被拆下后,风从空隙里吹过才形成的。
                          “吓死我了,还以为是什么。”盗跖放下了心,刚要蹬过去的时候,好死不死瞥了一眼。
                          蓝铺盖下面有血,他以前经常打架斗殴,即便菜市场充斥着鸡鸭鱼肉的腥气,他也第一时间嗅到了人血独特的铁锈味。
                          这时候风撩动铺盖,露出一张满脸都是血的人脸。
                          盗跖凭他出类拔萃的夜视能力看到了这张人脸,他虽然混过黑帮,死人也见过一打,但大清早的就看到这种血腥的东西,还是吓得手一拐,往电线杆上撞。还好他反应机警,右手往前撑住杆子,稳住了身体。
                          等呼吸平复过来,盗跖刚要转过车把,就听到旁边突然有人“喂”了一声。
                          人惊吓后其实受不得一点刺激,盗跖的心脏差点从胸腔里跳出来,他像小脚趾撞到桌子那样叫了起来,“啊啊啊!”
                          偏偏那人还把手搭在他肩上,盗跖吓得车也不要,从车位上弹跳起来,抓起自行车就想往那人砸去。
                          那人反应倒也快,张手握住盗跖瘦不拉几的手腕,饶有兴致地道:“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敢砸我的人。”
                          盗跖听到是人在讲话,手抽回来,夸张地拍了拍胸口,道:“大兄弟,人吓人,吓死人啊。”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敢和我称兄道弟。”那人还挺臭屁。
                          盗跖仗着现在黑不溜秋的,翻了个白眼,跨上自行车,道:“萍水相逢,后会有期。”
                          “你看到那个死人了对吧?”那人阴测测地道。
                          “怎么,还能是你杀的?”盗跖喜好作死,最爱口头撩拨人几句,扭头问道。
                          “虽然不是我杀的,但我看那个凶手进了镜湖诊所。”
                          盗跖一听立马就炸了,“什么,蓉姑娘有危险!”
                          他当初没有选择跟小高他们寻找燕丹的下落,而是死皮赖脸要跟着端木蓉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虽然明说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但其实他是有点喜欢端木蓉的。
                          庖丁也厌烦那种东躲西藏的日子,于是和他一块来到城北,合伙开了家小小的餐馆,两人一个当厨子,一个包了采买收银跑堂,客人少,活不多,就这么混了一年。
                          他将那点暗恋的心思埋在心底,只希望端木蓉点外卖的时候看她一眼就好。
                          镜湖诊所正是端木蓉所在,现在这奇怪的人一说这话,盗跖恨不得飞到诊所,去保护端木蓉。
                          “但我看那个凶手似乎认识端木蓉。”
                          虽说刚听到这人的话,盗跖脑子冲动了一下,但这会冷静下来,疑惑地问:“你到底是谁?”
                          “我?我自然是你的敌人,盗跖兄。”
                          盗跖一听这话就直觉不好,他来这儿对外的名字都是“小跖”,知道他真名的只有端木蓉和庖丁,恐怕这人是以前和墨门有仇的。
                          不过他也不慌,打不过他还跑不过么,“我和你都不认识,敌人承受不起。”
                          “我现在很好奇,抓了你,能引来几个墨门的人。”
                          盗跖脑中警铃大作,嘴硬道:“我们墨门子弟向来亲密友爱,抓了我,多得是兄弟来救我。”
                          那人勾起嘴角:“你倒是一点都不怕。”
                          盗跖已经准备好开溜了,他这细胳膊细腿的,没几块肌肉,打架不是长项,方才那人轻松地架住他,不适合和他硬拼,他一面虚与委蛇,一面悄悄回正脚踏板。
                          不料那人察觉出盗跖的小动作,突然叫道:“拦住他!”


                          IP属地:上海17楼2020-05-02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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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啦!!!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0-05-02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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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来了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20-05-03 0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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