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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会坊 | 王府 | 摇光】——少七郎君(王藻)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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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藻,太原王氏少七郎君,居王府摇光。


1楼2020-03-16 00:15回复
    【我的记性很好。在安西第一轮迎我照我的圆月,升起于十年前阗绿洲的帐篷尖上。五年前阿泰谷被我制掣,曾不甘不愿、在假意“投降”时用小指沾一层辣椒,抹在我的眼睫。为此,我的眼睛平白流泪三日。还有日前被王藻公然拿走的那柄刀,刀身能清晰映出,燃在龟兹外荒地的篝火——我和王弥的秘密基地,偶尔那么几次,喝醉后,我尝试像一位戎马倥偬的将领,在他身前舞刀】
    【当然要讨回来。所以在摇光前顿足时,我将脚下的石子踩得踢踏作响,保持着一副咬牙切齿的尊容】
    【没什么通禀,更不肯命人将其请出】王藻,你给我出来。
    【如果可以,我甚至愿意在王藻的院内击筑,作吆喝督促他迎战的号角】


    8楼2020-03-17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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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王藻呆坐歇山顶的癖好,只肯付诸轻蔑一笑:长安的屋顶是次第排开的鱼鳞,刻板、僵化、而顿失生气。他王藻就是从夤夜瞪目至晌午,除了饥肠辘辘、腰酸背痛,必不再得别的馈赠。开口,仍是讽刺的口吻】
      你会算命?知道我今日找你,事先抱头鼠窜。
      【无意与他赓言,我抵长安,只是阿翁威逼下的短暂臣服,但回返那片粟特、突厥与汉人混居的天地,被我视作必然的前程。而所谓的血亲,才是黄沙、绿洲与猩红落日寄余生前的短暂际会。直撄锋锐,开口时仍带着近朱者赤、从边地油嘴滑舌的商贾那里,摹来的痞气】
      刀给我,今个儿就饶你一次。
      【与王宰亲昵无间的王藻,要成为“孝悌”二字人证的王藻,不配拿我的刀】


      11楼2020-03-17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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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藻背对金乌,不得见他一双的眼中澄着的愠怒】
        【因王藻稚气未褪的恶语相向,貌容上先晕开漫不经意的笑来——从小拘于长安府邸的王藻,显然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小郎君,稗子需要雨水充沛的滋养,而安西的穷山寡水,稗子的贱命不会得到半点慷慨恩赐。可即便如此,他也从阿耶那里学会了尊卑、贫富论人,做稗子又有何不好?鸠占鹊巢、野蛮攀生,将所谓的无辜忠良逼进绝路,也是本事。按下不表】
        那你呢?【继续嘲笑他似乎被黏在屋顶的“胆小”】这么爱高,去做守城门的伧人吧。
        【我蔑视王宰、王藻于都城的太平不惊,但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王藻是鲜活的】
        【他不是被嵌在王氏宗族族谱上呆若木鸡的一个名姓,甘心像陈年鱼干,不具美感、毫无波澜地被排列。但你看,他临末突兀的一问,仍露出被笼在阿耶掌控下的端倪。正因此而愤懑,我不知昨日堂下被我扔在地、溅上阿耶衣角的冷茶水,有没有飘进王藻的耳朵】
        【但管他呢。甚至只肯对他的问充耳不闻,慵懒、又笃定确凿的威胁】你叫我没门,我让你“没梯”。我数五声,你不还刀,我撤梯,今日没人敢营救你下来。一、二、三……


        17楼2020-03-18 0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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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轮金乌自王藻的背后,挪至他的的头顶。我仰头视他,疑心王藻要被金乌赤辉吃进腹中,无可避免、被太阳烧灼得双目既干又痒。所以先低头、不屑地扔去一声冷嗤】也不像你,这么大的人,就学得徇私舞弊、暗处经营。
          【随手拨来要一片在风中聒噪地柳叶,聊以泄愤、衔在嘴中】在我们安西,区区城门吏,都是最窝囊、最庸碌的小兵去当。这样刻板、低能的差事,你王藻也要别人替你谋?
          【在王藻越俎代庖、贸然替我数到六前,仍沾附安西沙土的靴,毫不客气地踩过他院内桩萱兰草】
          【倚在檐下的梯子没有灰尘,我想,是王藻时常登高的功劳。但举目四望,浮光跃金抑或残霞满天,长安始终是那座自满于气象吞吐云日的城市。它澹远、它繁华,同时却矜持、傲慢、更迭缓慢。既得利益的氏族们彼此握紧手,警惕着每一片可能的浪花。——某种意义上,我也是既得利益者,但这并不妨碍一个十几岁的年轻人,对一切心怀讽刺。不以为然,也懒得问他。一只手撑腰,另一只将他的青云梯推倒在地。啪嗒一声响,恨这声音不能响彻云霄】
          【盘腿而坐荫凉的檐下,对他院内那些附庸的小奴龇牙,露出一个示警的笑】
          那便叫你的人去筹、去赎,我等得起。【安西赠我的淬砺与训诫是蛇打七寸、刀刀见血】若你的好阿耶问起,你猜,那日的箭簇,我有没有留着?
          【长长叹口气,晓得他此刻闲适卧在屋顶,恨不得剥王藻的皮、卸王藻的骨,再挂在王宰墙头,杀鸡儆猴。但面上仍故作云淡风轻】老实说,我亦不很闲,毕竟不日就需武举。
          【顿了顿,有些无赖地托着下巴】诚如你说,我一个安西来的下里巴人,本无点墨之才,又因你的强盗而气闷,届时名落孙山,少不得借你王藻的旗号,同阿耶告罪。


          19楼2020-03-18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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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藻信口开河的攻讦,终引起双眉悬崖峭壁般,倒悬于面上。不屑而倨傲地呸一声,将已在嘴中发涩的柳叶拧断,寒刃出鞘的目光,直钉在王藻垂出檐外的袍角】你懂个屁!我在安西拜阿翁、随叔父历练时,你王藻怕还在傅母怀中、浑噩不知……
            【他年轻而稚气,一股脑搬出阿耶金面,阿翁旗号,妄图将我的责令,囫囵推向对无可争议的父权的对立面,再攀较那威风凛凛的祖辈,对敬奉都护府、高踞长安邸的孙嗣迥异的恩泽】
            只有废//物,才会凡事都求助于尊长。
            【王藻不知,他对父亲无意却充溢炫耀的依恃,注定助燃我对他的愤懑】你阿耶、你阿耶,难不成你阿耶——
            【难不成你阿耶,就不是我阿耶麽!】
            【之后的言词,却骤然铩羽在嘴中。在步履急切、率众赶来的阿娘欲言又止的目光下,神情渐无波澜,成为一面积年未磨的镜。她甚么都没说,所有指示却俨然都在眼中:她持掌数年的家宅,宰与藻兄友弟恭,无有风浪。而我王羡初归,却已将幼弟逼在檐上——仍无赖地瘫坐在王藻的檐下,仰起头,接受母亲的审视。阿娘的目光是高悬安西的明月,孤高而悭吝。我常醉酒后、放马去逐月,可惜月有异心,从始至终,都不肯恩赐我掬她入怀的权柄】
            此等小事,竟需您躬身来问?【阿娘错了。王藻既同是阿翁孙,骄阳酷暑、凄风苦雨,本不能使他催折半寸。然而母亲又真的错了吗?庇子之心,有何罪责】
            【王藻枕于檐上,使我羞于任何辩解,更耻于再做娱亲憨儿。掸开膝上尘,将古怪又讽刺的笑,搪塞地堆满眼眶,而将妒恨的火闷在心中】
            您何苦皱眉,何必沉闷?羡将退,不与藻争。
            【我在心中默认那把刀的死亡,当作睽违之后,向母亲告罪的燔祭之一】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20-03-21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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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点演戏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20-04-01 0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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