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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你,春樱下铃铛轻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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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澳大利亚1楼2019-12-14 22:34回复
    那时我第一次见她,就像石遹身后多出的尾巴,走一步,跟一步,安静、怯弱的躲着,只露半面颜,用一双圆眼紧紧盯住我。石遹非要我们做一对快乐玩伴,就如同把麻雀丢进了狗窝——这个比喻不对,她可以麻雀,但我不能狗,我是大老虎,黑身金纹,龇牙凶狠的大老虎。
    小枕头是这么‘说’的。
    “雪兔,过来。”
    再后来,我发现她更像一只无嘴兔子,白毛垂耳,却总警惕的竖起耳朵,不觉露了脆弱。安国伯府的早樱是香的,细风慢穿花枝,徐徐落下数瓣春色,艳且哀婉。
    我就在这等一只两条腿的兔。


    IP属地:澳大利亚3楼2019-12-15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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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岁春风很暖。
      我有了新名字,有了在冬日时被月白绒领子托起下颌的资格,有了轻松畅意、听人称一声阮娘子的心情。
      于是万物可爱,散出活泼的朝气。
      除了——
      一只大脑斧。
      风动花落,裹着他的一声唤——他一贯如此奇怪地叫我,让我又一次忍不住低下头,看看自己身上有无他口中那样软绵绵的短毛。
      当然了,我没有。
      但步伐仍故作轻盈地跳动起来,裙角擦过砖地,一点点埋没进松土里。一路像飞,也像逃——
      我却不敢逃。
      “殿下,您叫我。”
      轻喘着气,只抬一下头,看清他的悠哉,便轻轻低回去。
      簪摇晃,发尾也随之轻动——我悄悄抬起手,抚去了落在头顶的一朵粉花。
      我又忍不住提醒,“殿下,这里——”
      他的肩上也停了那样的花,有轻薄的瓣的、温柔的樱。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12-24 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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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山打老虎啊,标答必须是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0-01-22 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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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没有别人。”
          雪兔有一双养的好的眼睛,化成了汴梁千娇百贵娘子统一的欲与还休,生出零星的恼时也不折其贵,反而因生动而有别其他。
          铃铛响地闹,顺着笑一笑,像是拆穿谜底前的自信。
          “背错了——”
          上山打老虎,胆子很大。“你说的对,没有这首诗。”
          “我只是想送你,所以背对背错都不重要。”
          这点乐子消散地很快,我又会重回无趣。手再向前送一送,裹紧地手心掐住了一朵粉瓣。
          来接吧,小兔子。


          IP属地:湖北9楼2020-02-04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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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自己的慈悲找个并不和善的借口,赵寅彦是位合格的天家贵胄。
            我在与他的交锋中摸索,对他的脾性与作风,从一无所知,到渐入佳境。而畏惧也在无声中缩减:熟稔滚烫,是捏在掌心的筹码。
            “既然没有这首诗,便无所谓对错了。”
            也不吝啬替他寻个好理由:无所谓对错的问答,就可随心而行。况且不过一串铃铛,皇子要送,为何因果皆是应当应分。
            “多谢宁殿下。”
            我接他的礼,要慎重地端起两手,诚恳以待。精致的铃烫上细末的纹,连串珠的线,也绣出皇族的气派。
            但人总是不满足。
            “不如殿下帮帮我,”我的手并未收回,而铃铛依旧暴露在风里,“替月见系上吧。”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0-02-05 0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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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懂我的意思。
              既然没有这首诗——自然我说对就是对,我说错就是错。
              但是于这种怯柔的小娘子,过度的自得与推揣也不是不能见容,尤其粉樱散做轻色,填饰眼尾的空白,人就容易放松下来,更多几分逗兔子的意趣了。
              宽袖张合,麟尾不轻不重地与她春衫相撞,叠成一块。手抓住了她细弱地腕,指腹搁置在搏动的血管处,那块还未被各类镯链装点,干净得恰好合适我选的铃铛。
              “好,我帮你。”
              温与凉相贴,无意挲动过她的腕骨,找寻系结的绝妙位置,带动铃铛先唱起来。
              “记住了,这是我替你系上的。”


              IP属地:湖北11楼2020-02-10 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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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花下替我系上一只铃铛。
                而今后的每个日夜,它会在我的腕间相伴,就如赵寅彦的眼睛。
                当他垂首时,我望见他束发的冠,金玉雕琢,贵不可言。紧接着,笑就和软地爬上嘴角,“多谢殿下。”
                铃铛乖乖停在我的腕间,摇动指尖时便声声作响,一行一动,都与我共存。
                我将宽袖一叠,再把它予他瞧一眼,“您可不要后悔呀?”
                作罢便要藏进袖里,仿佛他当真会捉回去一样,“遹哥哥在等您一起吃茶。”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0-02-11 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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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开她的手之前,合指之间似有一凝,被笑一起,收作若有似无的眷声。
                  “这倒不值得谢的。”
                  反身,轻松捻走肩上一瓣樱,“那走吧,表妹先请。”


                  IP属地:湖北13楼2020-02-11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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