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啷。
玻璃杯掉落地上破碎,里头剩余的咖啡洒出。
「手滑。」
黯色瞳仁淡淡睐向一脸惊愕的服务生,他低低以两个字带过,没有道歉的意思。
反正别人也看不见他的蓄意动作。
曾任为第四十刃的地位,基本响转不成问题,甭论弹指间的速度。
「怎麼了?乌尔奇奥拉?」倒是对面的女孩慌忙站起,急急询问。
「咖啡有泼到你吗?有没有烫到?还是有没有被玻璃割伤?」
织姬上半身越过圆桌,快速拉过苍白的手,轻轻捧在手中。
她蹙眉密密检查,拿起一旁的纸巾,擦拭动作细腻而温柔,真怕他伤了丁点儿。
「没事。」
乌尔奇奥拉应声,但没有抽回被织姬握住的那掌。
——女人主动碰他,真不错。
「柳橙汁、戚风蛋糕和综合冰淇淋。」撇头面向呆愣的服务生,他再次重覆织姬刚点的甜品。
「啊!是!」男孩拿起笔速速抄写著,连忙旋身。
「换件裤子。上面全沾了咖啡。」
在服务生踏开步伐那刻,乌尔奇奥拉在后淡然提醒。
「呼,好显你的手没事。」
弄了半天,织姬终於松口气,坐回原位,用手背拭去额边的汗水,但仍不忘忧心补句。
「呐,若有不适要跟说喔,我回去请菖蒲帮你治疗。」
乌尔奇奥拉看著手掌,女孩松手刹那,他没由来地有点空虚。
「嗯。」
一位女店员送上柳橙汁。
「谢谢。」织姬点点头。「你今天找我出来有什麼事吗?」
纤纤葱指握著透明的杯子,指尖描绘上头的刻文,问道。
「今天是你生日。」乌尔奇奥拉双手环胸凝望著她,一派从容。
「呃?」她对上男人的眸子,羞怯地笑笑。「对噢!我都忘了...嘿嘿...」
乌尔奇奥拉只是凝视著织姬,一言不语。
这样的静谧倏地使她有些紧张,就像上次雨中那个突如其来的吻一样。
为了什麼铺陈;然后改变一切。
「我有东西给你。」他说著,手拂了拂深色西装裤的口袋。
「耶耶?礼物?」
闻言,含笑花落在女孩的唇畔,开心之情染进眼底,煞是诱人。
突地,女店员再次走来,递上甜品。
「您的蛋糕。」
乌尔奇奥拉看著女店员的动作,碧眸随她回去的身影移动,但目光没有停留太久;他很快回首,摸出口袋的小盒子。
抚著上头有些粗糙的表面,男人低首。
多亏了浦原喜助,如今他在现世也有自己的身份。
虽说不想认同,但在垃圾的世界,就要遵著垃圾的法律走——重点是,听说女人收到这小东西会很高兴。
求婚。
眯眼盯著手上的小礼盒,乌尔奇奥拉想起诺依特拉说过的话。
——『把这个套在女人手上,她就是你的了;就连那个橘发死神都不能怎麼办。』——
把她套牢吗?
这个字眼他意外地喜欢。
稍稍怔然。
「乌尔奇奥拉?」织姬歪歪小脑袋,一脸不解地望著对面那怔忡的苍白面容。
「嗯哼,」乌尔奇奥拉清清喉咙,有些不自在。
好吧,若是织姬答应他的求婚;他或许可以考虑让黑崎一护参加他跟女人的婚礼。
女人不答应,他就抢亲,如此而已。
再次抚上小纸盒,却开始些许紧张。
以往,他从不犹豫的——即便是拔刀的时候。
但此刻,望著井上织姬那充满期待的小脸,乌尔奇奥拉似乎乱了呼吸。
一只瓦史托德在心中天人交战。
——就这样以慢动作拿出礼盒。
此时织姬视线往下一瞟,突然发现了好玩的事情。
正巧错过男人想到了什麼画面,一闪而过的羞窘表情。
她愉悦地盯著那块三角形的戚风蛋糕,不禁浮起一朵微笑。
——蛋糕上的奶油翘起来了。
唔,等一下一定会有幸福的事发生吧!
**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