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语症》Chapter 01
698+，原著向，无关brz，有私设，讲鸣佐彼此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心意，因为一次意外事件在相处中发现感情的过程。ab的故事我的锅，是一个不确定篇幅的文。
*
漩涡鸣人得了失语症。
在四战后一次平常的A级任务中，一个最后关头被他说服的敌人却还是选择了断，鸣人试图救她未果反而因为救人心切疏于防范中了对方的毒剂。那人死前说，这是报复也是赠予。
回村后同组的佐井如实报告了任务经过。忍界英雄木叶准火影中了密术之毒，这可是木叶的大事，高层第一时间要求务必封锁消息。但是几轮检查下来，无论纲手小樱还是鸣人自己，都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症状。直到几天后，病情开始体现出来——
鸣人去一乐说要味增拉面没有任何问题，但当他吃得起劲想说这么多年还是最[喜欢]来这里的时候，就莫名不知道如何表达。他一个人在家洗澡时自言自语“今天真冷呀我说”没有任何问题，但后面他觉得自己大概想着“忽然有点[想念]佐助了，不知道他现在执行任务的地方冷不冷”的时候，忽然词穷。一个人生活能意识到的机会不多，他在回到忍者学校恶补功课时更加频繁：“这题不会啊我说”没有任何问题，“真郁闷”——说不出来，“啊啊啊什么情况（我好烦）≡￣﹏￣≡”——欸想说什么来着……
就是这样，最终当鸣人向小樱纲手六代目解释自己的症状时，也是连比划带猜，手舞足蹈费了一番功夫，几人总算明白……面面相觑一会儿，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好在目前看这个毒对鸣人身体没有其它伤害，不疼不痒、能吃能睡，就是当他想表达自己的情感时从脑中无法产生语言——忍界第一嘴遁小王子被偷走了必杀技。
佐助刚刚执行完一次探查任务，收到加尔达带来的木叶来信。拈开几张叠在一起的纸，快速看完了卡卡西简明扼要的任务反馈，用嘴叼起后面几张字迹歪扭偶尔还有涂改的倒到前面，带着不自知的笑意照例读起某人絮絮叨叨的有的没的。他每次看都暗自吐槽废话连篇没什么营养，却总看得很慢，透过墨迹仿佛也觉得在独行的某个雨天或雪夜，能闻得到一丝烟火气。
但这次总有些不一样，鸣人依旧罗列了很多日常，却好像言语之间少了什么他特有的东西…佐助很快意识到，是那种近乎烦人又非常饱满的比喻或者没头没脑的感慨…觉察到不安，佐助借着几日后的任务报告回到木叶。
到达木叶村口是上午时分，难得晴朗的天气。正是换季的时候，前几天气温连续降出了同时段新低，搞得战后一年多刚刚修建完的新街正要开张的商铺都推迟了开业活动。这时候正有几个餐厅在忙活着布置，打算傍晚人流量多起来时举办开业仪式，花篮已经支好，旁边搁着优惠活动的宣传板，各色的彩带等待着被装点上店面。
不过这些节气的变化于佐助而言倒没什么，对这里的时节依赖早几年前就在蛇窟终日阴暗的地下生活中消退，即便战后，狱中对外面的天气也感觉不太清晰，而后旅居各处清理战后遗患，时不时穿插着时空间跳跃，别说天气，时间的概念对他来说都是只要大略的不出差错就够用，而这点他几乎仰仗着鸣人时不时来信里的唠叨就能做到。
佐助感觉到火影办公室里不只有卡卡西，从窗户瞬身到门外，敲了两声，听到回应才开门走进来。屋内是佐助历次回村汇报的最高级接待阵势——纲手、卡卡西、鹿丸、佐井、小樱、一名来传达的暗部，还有鸣人。
“哎呀我没什么事啊我说”
“是不是还有别的症状、会不会恶化都一无所知，你现在的情况有什么问题都不一定能说的清，我赞成这样安排，何况…”
“确实没想到两位长老这么快的通过了。”鹿丸面向来传达的暗部表示回应。
鸣人对于刚刚五代目的提议觉得太小题大做，咋咋呼呼着不用麻烦了之类，本来稳重了不少的小太阳不知怎的有点语无伦次，像小时调皮被三代目逮到时开脱的样子，佐井鹿丸边按着他边劝，小樱没说话。
佐助绕屋子那么半圈刚好把这些话听了个大概，进来后递上之前的任务报告，往一起回过头看他的几人那扫了一眼，目光回到卡卡西。
鱼眼眯成了一弯月牙，“嘛…佐助你回来得正好，我们正在决策鸣人的医疗方案，可能需要你的帮忙。”
“佐助君”，小樱把鸣人目前部分失语的情况解释了一番，“所以，想安排你和他一起生活一段时间，持续观察下这种毒素的症状体现，也在医好之前帮他掩饰下症状，以免外人知晓借此对木叶或鸣人不利。”
“心意相通什么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容易啊我说”，鸣人连忙反对，“而且，即便是佐助，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被人实时监控大脑的感觉啊$&@~#€我说。”最后半句因为表达情感内容的语言无法形成，鸣人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地叽里呱啦过去了。
说话的人只是推脱的说辞，来送顾问答复意见的暗部却跟上了话茬，“不用担心，为了保证鸣人的安全，长老团会另外调配暗部监护。”
这话一出，七班几人当场脸色难看。纲手的表情也像被人恶心了一把烦得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佐井没什么反应，瞄了下鹿丸审视的眼神。
说是建议其实也

说是建议其实也是早打好了的算盘，何况鸣人终究是中毒，确实需要尽快确诊严重性，纲手抬眼看了下卡卡西，六代目几秒无话，最终还是不得不下令拿主意。
于是乎四战最终一役的两名忍界风云人物、六道之子第三世、两个悠久种族留在世上的稀有后裔，一起走在木叶村初冬的小路上，开始了宇智波佐助的S级任务——鸣人全程监护加翻译。
佐助在火影办公室已经尝试了开启感知鸣人内心的查克拉流动，他们俩的查克拉太过庞大，在日常生活中持续的精准控制确实没有小樱那么得心应手。
出门时佐助本想暂时关掉感知，就听见鸣人暗自嘀咕：“哼，佐助会不会对我不利，连参加过四战的忍！犬！都知道…顾问们想借口监视宇智波和九尾还真是厚脸皮撒谎不打草稿！”
。。。。。。佐助觉得自己心里明明应该是因为不得已要被本就不待见的势力监视而不悦的情绪，此时为什么甚至有点想笑。想到这不自觉往旁边那团金灿灿瞥了一眼，见鸣人还在自顾自气鼓鼓，自己莫名心虚一样放松了点，不可察地吐了口气。
全程监护也其实用不着时时刻刻的盯着鸣人的思想，在察觉表达问题时感应一下就可以了，但只要他想，也不是不可以多开一会儿——
“纲手婆婆也是…要让佐助去我家常住这种事，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屋里的卫生还没打扫，早上的泡面还在桌上呢！衣服到处都是…是不是内裤都没收？！啊→_→记不清了…噢！完了冰箱里的牛奶都是过期的，进屋先收衣服然后趁佐助不注意把冰箱腾空，对，要不一定会被嘲笑的！啊噢⊙_⊙这家伙会不会还在听！为什么要单向封锁我的感知啊我说……”
感觉到鸣人投过来的质询眼神，佐助扭头看过去，无视了里面有些抓狂的炯炯火光，淡定地挑了下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没走几步，佐助像呛着似的咳了一下……只一瞬的无奈脸瞬间复原，挺直脊背，缓缓回过头坦白——脑内感知一路没关是为了掌握足够感知的适当查克拉用量，毕竟自己再不缺蓝也不是能全天无限量浪费的。言语之间客观有理，不知道的全然看不出刚才偷笑暗爽的是谁……
反正鸣人已经猜到，这是刚刚感知到的，索性后面就一路开下去，光明正大。所以啊，谁说十九岁的高冷背后藏着一点腹黑，不是属于宇智波的真实自我…
鸣人开锁时好像都下意识拧得很慢，他大概能想到佐助这样生活习惯超级好又爱干净的人看到自己的日常空间的反应，但他又不敢细想，因为佐助“听”得到。想到这样被实时公开处刑的日子持续期限都还未定，鸣人觉得后脖子渗出一阵凉意。
开门进屋，没有收到预想中的鄙视眼神。被一直脑内盯梢，而且对方还是熟悉的佐助，鸣人有些意外地不自在，他觉得这种不适确切地说可能是不适应及时打住自己本来自由发挥的脑洞。
佐助只是打量了下客厅，在散放着衣物的沙发上找到一处能坐的地方歇着，也没看他，不知在考虑什么。鸣人感觉这家伙好像在憋笑，淡定的表情却没有丝毫证据，呆站在原地无声爆炸了两次。相形之下，乍一看倒不知道谁是主谁是客了。
不过，意外性No. 1忍者的名号毕竟不是吹的，鸣人挠了几下头嘴一咧就心生一个主意，既能尽快改变屋内局面又能暂时解决自己的不适。十字印一结，一屋子站满了鸣人，七手八脚忙活起来，还都各自嘟囔着。
佐助还在不动声色地听着某人的脑内自制大剧，忽然间信号吵杂又能量爆棚，像收音机跳频一样，震的自己嗡的一下差点短路，瞬间收了查克拉流。
不出几分钟，白烟散去，屋里也变魔术一样整齐干净了不少。
好像小孩子斗气扳回一局，鸣人得意了，便舒舒服服恢复了精神饱满的样子，“好啦！欢迎佐助来的说！”
佐助好像被这突然的欢迎怔了一下，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诚意满满的鸣人，刘海有点长，鸣人也没来得及看清，但他觉得佐助似乎有一秒笑了，不过很快垂眸，转而侧过头。薄薄的嘴唇动了一下，最后只吐了一句回应的语气，“啊。”
———————————————————————
TBC.

是偶然想到的脑洞，尝试写日常但也逃不掉加剧情的习惯≡￣﹏￣≡前期尽量甜～lofter同步更，昵称“禾夕”，注意：本人杂食，但会在吧里发专属于两只的故事(｡･ω･｡)ﾉ♡

dd

顶

《失语症》chapter 2
698+，原著向，无关brz，有私设，讲鸣佐彼此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心意，因为一次意外事件在相处中发现感情的过程。ab的故事我的锅，是一个不确定篇幅的文。
*
午饭是鸣人专属限量版拉面，面对味增鱼板杯面头号粉丝童叟无欺般的倾情推荐，佐助尽可能表现出了作为客人的礼貌微笑，下一秒则用主人的口吻跟了句，“下不为例。”
鸣人撅着嘴还是点头认可，两人毕竟是过了针锋相对的幼年时期。而且大概刚泡上面外边的暗部就到岗了，佐助便没再说话，也没露出什么情绪，只是鸣人觉得屋里的气压明显低了下来。把水壶放回厨房，鸣人坐到佐助对面的餐桌上，不满地直接嘀咕了出来，“可恶，一直都是自己吃饭自己睡觉，也算是佐助第一次来做客，连泡面美好的三分钟都不给留下，好@&¥啊我说！”……
话到这里卡住，屋里忽然更安静了，鸣人觉得甚至听得见泡面在热水里舒展开挤出气泡的声音…他看见本来面无表情的佐助皱了下眉，自己也在回想刚刚被暗部打断时的情绪，却怎么也吐不出如何形容。一开始自己说不出的话，鸣人觉得大概心里还是明白的，所以以为问题出在“说”上，现在发生得多了，他才意识到好像是出在思维对自己情绪的定义生成上。
此前只是听小樱和纲手的描述，这是佐助第一次脑内亲自见证鸣人的实际症状，当然也发现了这些更细微的信息，“鸣人，你刚刚”……佐助停顿了下，在想如何描述，“是说不出，还是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鸣人从抬眸对视过来的眼神里读到了严肃，佐助是在[担心]吧，而这下一秒脑中描述上的空白，直接回答了刚刚的问题。
佐助同时眯了下眼，紧跟着测试：“我在，担心。”
他特地把后两个字作了强调，把自己认为鸣人大概想说的意思描述出来，进一步了解鸣人“听”的层面是否正常。
“啊…～对对，是这样”，见鸣人很快反应过来，两人稍微松了口气。至少现在认知上还是有感觉的，只是自己无法描述——别人说出来的话他还能辨别，但当自己去描述情感上的反应时，大脑形不成语言。
大蛇丸之前做过的人体脑部试验，好像有涉及过类似的情形，驱使人说出一句话的过程，需要大脑的语言区和操控人体发声部分运动的反射链共同协作。一开始大家都想，最好的情况当然是问题出在最下游的运动反射环节，但鸣人的问题显然发生在语言区，好在，情感感知区至少还在起作用。
只是，对听的理解毕竟也需要语言区的参与，鸣人这种情况在复杂的情境里，也还是会带来思维或理解上的缺失…佐助正思虑着，脑内飘来鸣人的画外音——“唔…已经饿了啊我说…”同时，对面的橘色运动服下也响起了双簧音效…
。。。。。。[所以说，身体感受倒是一点没受影响呵。]
佐助有些哭笑不得地打开杯面，在鸣人陶醉般的“吸溜吸溜”声中，安静而迅速地吃完了自己那份。
吃完饭佐助起身把之前鸣人影分身收拾出来的垃圾和泡面一起带出门扔掉时，才想起头顶上的暗部，忽然觉得有鸣人这家伙在身边一搅和，好像被监视的灰色情绪也被赶跑了。呵呵，还真是不管在什么状况下，都能成为那个照亮阴暗处的存在呢…
午后的休息对于平时职责繁重的两个传奇忍者何其奢侈，然而现在鸣人需要观察病情没有任务，佐助除了自己有心时梳理分析下最近探查的情况，其他的任务就是观察鸣人。两人便姑且尝试过几天闲适时光。
鸣人铺了被褥在地板上，本想把床让给佐助，但某人借口床上鸣人的气息太强自己休息不好，还是选择睡地铺。都是男孩子，倒谁也不再客气，各自躺下打盹。大概昨天为了赶回木叶没怎么好好休息，佐助很快便有了睡意，然而半梦半醒之间，就被床上响起的鼾声弄精神了……
本来有些气地看向已然熟睡的人，半睁的黑眸映出鸣人明显放松带笑、好像做着什么好梦似的脸时，却蓦地柔和下来。
于是佐助只好无奈地躺回去，枕着右手，目光放空，不甚专注地打量着屋内此时更显安然的陈设，尽管他始终觉得，自己心中大概在这座村子里终究找不到真正的安然。
不过即便这样，当聚焦到床头柜子上七班的合影，耳边的鼾声倒仿佛时光机一般把意识短暂地带离了现实…不觉间拉长了呼吸，双眼渐渐迷蒙。
阳光也有习惯，秋日里晒熟了谷物和枫叶，到了初冬，倒是喜欢从已经开始紧闭的玻璃窗跳进屋里，在地板、沙发或是床上贪玩，借着窗外渐冷的风反衬出自己的温和。今天这缕运气好，刚在金色的团子上蹦哒够，又误打误撞进一丛错落的黑发间，暖融融地熏红了浅眠的睡颜。
佐助好像做了个梦，虽然模模糊糊，但心里难得地轻松充实，可能是小时候和哥哥训练时的场景，因为隐约有忍具接连钉在木桩上的声音…不过他又很快觉察出不对劲，听这凌乱的命中节奏，大概使用者手法很菜，一定不是尼桑…正在疑惑中，只觉一声惊吼穿过意识，佐助睁眼，敏锐地闻到了一丝血腥味，和屋内的陈设一齐清晰的是鸣人抱着脚从厨房单腿跳过来的狼狈模样。

佐助好像做了个梦，虽然模模糊糊，但心里难得地轻松充实，可能是小时候和哥哥训练时的场景，因为隐约有忍具接连钉在木桩上的声音…不过他又很快觉察出不对劲，听这凌乱的命中节奏，大概使用者手法很菜，一定不是尼桑…正在疑惑中，只觉一声惊吼穿过意识，佐助睁眼，敏锐地闻到了一丝血腥味，和屋内的陈设一齐清晰的是鸣人抱着脚从厨房单腿跳过来的狼狈模样。
“吊车尾你又在搞什么？！”佐助坐起来，又闻到一阵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
“啊疼疼疼…”鸣人的脸皱在一起，猫须被扭曲的表情拉扯得变了形，从床头柜子抽屉里翻出一卷纱布，继续倒腾着还在找什么的样子。
佐助没开感知也猜的到，瞬间结印调出了自己出任务的自备医疗包，抽出一瓶药水，仔细看这家伙伤的还真不轻，脚背上大概被刀刃划出了很深一条大口子，最深的地方隐约见骨…
佐助也没再追问怎么弄成这样，拍了拍床边让鸣人坐下，半跪在跟前俯身帮他处理伤口。
用干净的棉签清理时，鸣人依旧大大咧咧停不下来地话唠着，“难道中午时不小心扔掉了吗？”，“幸亏佐助带着啊我说～”，其间断断续续抽了两口凉气。
“嘿嘿，在家出状况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包扎的说，佐助，妈妈在的话应该也像你这样吧？”鸣人双手支撑向后倾斜的身体歪着头美滋滋地看着动作熟练的佐助，话音还没落就被后者抬头瞪了一眼，立时反应过来不再吭声。
佐助继续着，清理好后开始上药，看鸣人明显绷紧了一下肌肉，又想到刚刚某人虽然不太恰当却也让自己心头一动的比喻，特地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系纱布时，鸣人怕佐助单手不方便连忙抬腿想要自己来，却被佐助扶住脚踝，“别动。”说着一只紫色的小型须佐手臂出现，很快配合着完成包扎，打了一个利落的结。
佐助收好工具起身径直去了厨房，菜板大概被从操作台上打翻，切好的半成品食材凌乱地散在台子和地面上，刀工看上去参差不齐(；一_一)
旁边躺着刃上带血的菜刀，炉灶上锅里黑黢黢的看不出之前煮了什么。。。
这才算对上了刚刚午睡过头时的梦境……
佐助想着自己梦到手里剑之类击中的声响时，鸣人在厨房笨拙地切土豆番茄，忙不迭同时照看着锅群魔乱舞的场景，可气又可笑地轻叹了口气，很快清理好一片狼藉。
他转过身要进屋时，发现鸣人已经踮着脚踱到厨房门口，靠着门框看他打扫战场，见佐助看过来又躲开视线。看来首次下厨失败打击不小，一双蓝眼睛正无辜地盯着自己的脚尖，见此情景，佐助不知怎的潜意识忽然冒出九尾耷拉着两只耳朵的形象来……
“喂，佐助你笑我！”
“没有”
“有，一定笑了，我看到了”
“你看错了-_-||”
“…哼骗人”
……
“走了，吊车尾”佐助走到沙发抓起鸣人的衣服扔给他，自己也开始换外套。
“？去哪儿啊我说”
“今天回村时路过新街，看到有几家餐厅今晚营业，应该能找到差不多合口味的，之后正好可以去附近超市买些日用品，你这里，咳，不是没有就是过期的…”佐助先一步穿好，提醒了鸣人记得带钥匙就径自出了门。
“等等我啊喂”，“呜，疼疼疼疼”，刚反应过来的鸣人赶忙跟出来，冒冒失失中撞到刚刚包好的左脚。
………等在门外的佐助见状只好折回来几步，借肩膀给他撑着。
重建后的新街入夜便是又一番景象，新开业的店铺正进行着各种酬宾活动，彩灯映着彩带，好不热闹。佐助稍稍给鸣人借着力，见鸣人兴致勃勃要去哪儿转，便顺着他的方向走，总归自己也没什么特别感兴趣的，所以无所谓。
鸣人稍看了几家餐厅，便意识到佐助一直状态外，而且阴魂不散的暗部竟连出门逛街都跟着。平时佐助回村汇报也没有派人专门盯梢，这次就算停留的时日久一点，而且跟自己在一起，也不至于如此吧，真有些纳闷他们意欲何为。抬眼正好望见有一家居酒屋宣传各式饭团和番茄牛肉锅，还有自己爱吃的大碗叉烧拉面，虽然贴出的价格有点小贵，不过难得佐助第一天回来，说好了不吃杯面才硬着头皮下厨又被自己搞砸了，这时估计佐助也饿了，是该吃点好的。
鸣人戳了下佐助的肩膀，对方会意，两人便进了身边的一个人来人往的小吃胡同，没走几步紫光一闪，再出现就是坐在了居酒屋的餐桌旁，路过的服务员瞬间惊呆，缓了两秒赶忙去拿菜单了。
—————————————————————
TBC.

《失语症》chapter 3
*
居酒屋内的格局非常讲究，是自然古朴的设计风格，仿旧的桌椅杯盘细节之处都做得恰到好处。佐助瞬身进来时甚至有一点恍惚，觉得某些陈设神似曾经的宇智波大宅。
“佐助……”语气充满了关切和担心，鸣人觉得自己心里有种情绪，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佐助反应过来是鸣人在叫他，才从闪念的意识流中回到服务员递来的菜单。鸣人已经标好了几个，都是自己那本就不多的喜好口味，还有一碗？拉面。估计进来之前鸣人这家伙早就想好了吃什么的，只是见着餐厅意外地高端别致，这吊车尾倒也会不好意思了？
于是自作主张在拉面那里改成了3份，又加了一份栗子羹，递还给服务员。
“佐助吃拉面吗？…还有我记得你从来不吃甜点啊。”鸣人脑子还在惦记着佐助刚刚进到屋里就莫名透出忧郁的事，没细想对方加菜的心思。[虽然佐助向来冷淡，但那种有些伤感的表情，却是小时候见得多些…]尽管现在鸣人自己已经形容不太出“忧郁”和“伤感”这些情绪，不过看着佐助的样子他心里还是清楚地感受得到黑眸中的流动异于往常。
佐助嘴角微弯，“我不吃，替你点的，吃饱好长肉。”
菜式很快一一上桌，用醋浸过的寿司米口感刚好，附送的小菜也精致，佐助还专门把蔬菜往鸣人那边推了推，“唉好不容易脱离了小樱的魔拳，佐助你就饶了我吧，前阵子大降温你不在，我流感住院的时候被小樱逼着多吃蔬菜均衡饮食，吃到生无可恋啊我说！”鸣人嘴里塞着米一侧腮帮子鼓鼓的含糊不清告起状来。
佐助闻言倒抬眼看向他，“脱离？”边说边放下筷子，倒没有等着什么回答便收回了询问的眼神，自说自话般，“不过你还是很乐意听她的话吧。”浓黑的眼睫半垂着，扑闪了一下似乎就露出欣慰或祝福似的…姨夫笑？
…[这是什么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的表情？]形容不出情绪的鸣人忽然感谢伊鲁卡老师这一年帮他补习的文学课，诗句的代指还真是形象，对，鸣人觉得这种表情不该出现在佐助眼里，尤其是对着自己。
更何况小樱虽然四战后就已经敞敞亮亮表达过，七班好好的就好，她已经不打算再追逐佐助的背影了，但他了解樱，就算真能放下佐助，对自己感情再深也不是那种，这些早在四战前夕他便明白得清楚，而且自己也不知何时起早就坦荡。
所以他看着佐助这个表情心里莫名就不爽起来，说不上为什么，但他的感觉很鲜明，他以前需要佐助从执意追求的永世孤独中回头来、后来需要佐助常年在外执行任务时多照顾好自己、现在需要佐助更开心些地融入一点烟火气的平常生活，可他从没需要佐助祝福，倒是平时互怼的诅咒听着更顺耳。
心里别扭就更不会好好说话，出口加倍走形，“那你呢？！”…[天啊我说了什么…]鸣人说完就意识到，这是在责怪佐助没有回应樱的感情吗，本意不是这样啊。
鸣人甚至听到自己这一问连音调都带着一丝怒意，佐助好像怔了一下，没有抬头，转而夹了一个寿司放进嘴里，辨不清的眼神没什么变化的盯着桌面某处。他记得佐助心里有事时就是这个表情，可能真的让佐助误会了…他怎么会对佐助纠结这种事，一时间鸣人又怪自己又有些无语——这个**现在怎么不开感应了呢？。。。你倒是开啊！
这时番茄牛肉锅也上来了，蒸腾出的酸甜水汽不知怎的让鸣人觉得有点上头，像献殷勤似的给佐助盛了一碗，递过去边用小勺搅着热汤，边借此探头靠近一点佐助，他想给刚才说跑偏的话打个补丁，张开嘴有些词语又好像撞上了自己现下的症状，勉强紧急挤出了句——
“我是说，我说”…“我也愿意听你的话啊。”
这次还特地注意了放缓语气…
他感觉佐助又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番茄汤锅映上的光线，那张比饭团还白净的脸有些绯色，又或者是水汽热的，鸣人想自己的脸可能也是这样。于是埋头一口气解决了一碗拉面。
难得隔间安静舒适，好像不知多少年已没有这样惬意品尝一桌精致的料理，佐助不声不响倒也吃了不少，淡淡喝了一口汤，又把后上来的两碗拉面推给鸣人。重新看向把脸埋进碗里喝汤的花猫，汤的咕咚声掩盖了佐助隐约的轻笑，鸣人只听到清冷的声线略紧，“那就多吃点”。
见佐助没太在意自己词不达意的笨嘴，鸣人一本满足地消灭了桌上佐助没怎么动的甜点和吃不下的几乎全部，没压住一个饱嗝打了出来，紧接着作势还要打，被他硬是憋了回去。其实鸣人惯不在意仪态什么的太麻烦的事，心里暗忖耍帅是佐助这种傲娇怪的风格，今天自己怎么也格外矫情。
被甩掉的暗部意外地饭吃完也还没跟来，两人也都没太在意。“走吧”，佐助说着走到他左边，伸出手。
[佐助这是要拉我起来吗。。]鸣人心想这家伙一年不见变这么体贴了？[但我漩涡鸣人可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哪会因为脚上一道伤口就]…要人扶那么弱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一发吐槽把鸣人脑内颤颤巍巍的卡牌积木震得东倒西歪……他没看见佐助也同时顿了一下，继而故作镇定地向牙稍稍点头。
很快排到他们，结完账后两人提着大包小包往回走。街上人不多了，鸣人按捺不住还是用余光瞄了一眼佐助，墨色刘海在路灯下的影子有些长，他只看到隐约皱着的眉宇，而平日绷直的嘴角似乎不可察地划过一抹笑…鸣人读不清这表情，也好像越发看不清自己的心思。
回到屋里佐助安顿好新买的用品迅速冲了个澡出来，就这一会儿功夫，鸣人已经躺倒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
“喂，吊车尾的”
“不去洗漱吗？”
“我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竟然被这家伙的口头禅洗脑…佐助说不下去了，干脆走上前戳了两下。
………还是没反应…
彻底投降，擦干头发佐助熄了留下的小灯躺下，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想着，这一天好像比自己过去一年发生的事情还要多…
想着，那团蓬松金发下还真是风暴四起…清晰的不清晰的，就这么想着不自知地勾起唇角
想，自己应该更担心鸣人的症状才是…又心生忧愁，这个突如其来的任务，会不会明天一觉醒来就结束了？
…………
晴朗的初冬之夜，月光倾泻满屋，在地板上投影出树枝和清辉。
佐助不由得伸出手，指尖越过明暗交界的边缘，皎洁的光覆上了雪白的皮肤
…这也同样来自太阳吧？佐助想。
——————————————————
TBC.

《失语症》chapter 4
698+，原著向，无关brz，有私设，讲鸣佐彼此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心意，因为一次意外事件在相处中发现感情的过程。ab的故事我的锅，是一个不确定篇幅的文。
*
“日奈”……“婆婆”…
大概面汤喝了太多，鸣人少有地半夜被生理需求驱使着爬出被窝，迷迷糊糊从浴室回来时，听见佐助呢喃着什么，好像是个名字。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半合着的睡眼总算睁开，鸣人俯身把耳朵凑近佐助，
“田火…日奈呢？”
“放开婆婆”
…………
“你们……资格…鼬！”
………
“好…
我走”
[做梦了吧？]…鸣人不知道佐助梦到了什么，只看到紧蹙的眉和攥到骨节发白的右手…一定不是什么好梦…
回想一起在七班执行任务时他和佐助、樱酱还有卡卡西老师倒常常整日相处，那时佐助有时夜里也爱做噩梦，后来他也知道了，几乎是那同一个灭族之夜的梦境，每次佐助脸上都是汗混着眼泪，表情痛苦扭曲。
后来他们再也没机会一起分享日常时光，即便战后佐助也没有真正在木叶生活过，除了监禁、治疗、接受审判，就是常年的旅居。说起来今天倒是这么多年后他第一次看到睡梦里的佐助。
佐助的表情并没有以前噩梦时那样夸张，没有哭，也没有惊得一身冷汗，大概只是忧虑所致，可鸣人看着却觉得心里更揪得慌…经过了那么多的佐助，还要继续为什么事连睡觉都不得安稳？
…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一个好梦呢？鸣人不禁这样想着，自然而然地用两只手把佐助的手包在里面。
还是这么凉…
捂了一会儿，体温透过皮肤传过去，攥紧的拳头渐渐松动了些。鸣人动作很轻地把那蜷在一起的手指一一打开，换成十指相扣的姿势握着他，另一只手安抚一般摩挲着佐助的手背。指侧的薄茧和不知什么时候新添的伤疤都透过手掌清晰地描摹出形状，鸣人觉得又心疼又安心……然而心情流动到这的一瞬像抛锚了一样滞住，取而代之的是脑内的一片空白…
鸣人有些慌，自从在超市误会了佐助买餐具时的问话，他就觉得脑子越发不清醒，好像更多的心情涌出来，言语却越来越匮乏了。
起初发现自己部分失语的症状时鸣人其实没太上心，此时他却突然害怕，怕如果好不了，是不是不能再像从前一样与佐助的喜悲感同身受，下意识更加固执地保持这个姿势，掌心贴着掌心，鸣人努力感知着他如此熟悉又陌生的体温和脉搏，他不想放过每一个细节，自己是唯一能真切理解佐助的人了，如果再让佐助多一分孤单那一定是自己的错。
鸣人就这样握着，好像时间停止了一样，体温和脉搏都渐渐同步，才终于放下心。
看着佐助慢慢不再呓语，眉间的褶皱也舒展开，鸣人不由得心里得意，不管怎么说，佐助还是这么好看，上天总算还是有一点偏心这家伙的吧。
蓦地竟有种想摸摸这张脸的冲动…可手伸到一半时佐助忽然动了一下，鸣人像做错事被抓了现行一样心虚地定在原处，脑中有两个声音在挣扎[愣着干什么，上啊]。。[不行…醒了会被打的…]
意识深处晚饭时拒绝救场躲远远的狐狸嗤笑了一声，鸣人这才想起还有弃主不救这项罪名没有好好跟九喇嘛算账，彻底清醒了点。于是轻轻把佐助的手放进被子里，悄悄回到自己床上，躺好后在人柱力与尾兽之间的脑内自由辩论中迷失于新一轮的睡意。
和晨光一起飘进屋的是诱人的米香，与其说诱人不如说鸣人睡梦里已经开始饿了。事实上佐助准备的早餐非常清淡，蔬菜蛋花粥、昨天买来的速食小菜。
鸣人洗漱好趿拉着拖鞋从卧室出来，正看到佐助站在厨房门口摘围裙，桌子上两碗粥冒着热气，碗和盛小菜的碟子都是昨天新买的，朴素的青瓷在日光下显出更润一点的色泽。
“正好，来吃饭”，佐助把围裙挂好，走到餐桌这边忽然顿了一下，又折回厨房拿了两个碗，在鸣人对面坐下。
鸣人的眼睛从看到摘围裙的画面时就贴在佐助身上了一样，跟着佐助来回地转，佐助坐定抬头，“看够了吗？”
“没有，佐助是第一个给我做早饭的人啊”，鸣人依然没有挪开眼睛，更是抬手架在桌面，托着下巴，晴空一样的眼睛对着佐助，明目张胆地眨了两下，发出[我就是要看，你咬我啊]的，无辜又欠揍的信号。
“…”，佐助确定自己没被鸣人传染，但竟一时蹦不出一个词，双眼被对面的目光抓着，因为躲开更显得心虚而保持着对视…
几秒窘迫的沉默后，总算想起了一个话头，十分合理、无法反驳，“空碗凉的快，吃完我要去找一下卡卡西。”佐助昨晚睡前就留意到跟他们的暗部还没有回来，今天一早更是证实了负责监视的暗部彻夜不在岗的事实，既然顾问们有意介入，即便换班交接也不可能这样随意。

好看，已收藏

的事实，既然顾问们有意介入，即便换班交接也不可能这样随意。
鸣人也忽然记起自己昨晚惦记的事，他要去找小樱。于是难得正经地收回凝视攻击，轻易放过了佐助，低头照做尽快解决早餐。经过一天的锻炼他也多少学会了不用什么想法都一五一十在脑子里过一遍，他清楚，如果佐助知道他的一切想法，就总会为此委屈自己的意愿，昨天看到的寝不能安的佐助，提醒了他，心里最希望给佐助的是什么。
自由，鸣人昨晚睡着前偷偷写在了纸上，结印保存，趁这个词他还能描绘出来，这样如果以后情况更糟，他还可以用它提醒自己。
吃完早饭鸣人主动抱走了碗筷去厨房，“那个，这些交给我吧，佐助你快去快回，我在家等你的说～”鸣人尽力不去想所说之外的事，也不知道做没做到。听佐助恩了一声，随后带上门瞬身离开，心中升起一股首战告捷的小小雀跃。
洗好的碗放在镂空架子上沥水，鸣人进屋前忍不住下意识多看了一眼，整日速食和杯面为生的他其实真的不在意餐具样式或者家居配色等等，但一套有心挑选的餐具摆上厨柜，确实让整个屋子也跟着亮了起来。空气中还残留着烹饪过后的淡淡醇香，现在这个小小的屋子里，从呼吸和视觉都在渗透着人气儿。晨曦经碗壁上的水珠投射出琉璃般的光影，鸣人好像从每个光影中都看到一个黑发黑眸却异常剔透的笑容。
元气满满地大步迈进卧室，换衣服时鸣人舒舒服服申了一个懒腰，感觉所谓生活似乎是从今天才开始。
鸣人猜想佐助找卡卡西多半是因为暗部一直没回来，他感知得到佐助的查克拉，如果佐助从火影楼离开时自己瞬身赶回来应该没什么问题。他需要让小樱帮他更多了解自己的情况。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一天之内症状突然变严重了吗？”小樱说着边燃起莹绿的查克拉覆上鸣人额头检查。
“嗯，也不是。就是感觉有更多的心情说不出来了，之前只是开口忘词的感觉，心里是很明白的。现在好像问题越来越复杂了，有时想说什么都不是很清楚。”鸣人少有地迟疑了一下，接着直白问道，“樱酱，听说纲手婆婆专门在查这个秘术…你跟我说实话，能解吗？”
小樱好像回忆着什么，继而解释，“任何的术都是有解的，只是这个施术者已经死去，她的家族太过稀有，纲手师傅查了很多医术和忍术，还拜托了很多熟人，但都没有追查到那个家族活着的人。”
[怎么像佐助一样。。]鸣人听小樱描述，不禁又联想到。
那么多年的同班默契，樱对鸣人还是很了解的，其实自己听纲手师傅讲起时，又何尝不是再一次为某个人心里一阵酸。失焦的绿眸又很快聚拢，看向鸣人，检查完成的手收了查克拉搭上鸣人的肩膀，“不过，还是有一点头绪了，卡卡西老师的争取下，我跟鹿丸井野获准借阅了兜在战后上交的忍者信息档案，给你施毒的女忍者，其实最早隶属木叶暗部，后来不知是被策反还是在接连的任务中被组织策略性放弃的缘故，成为了沙隐的一员，直到战后又一次失去领导，成为了雇佣忍者。”
看着鸣人逐渐亮起来一些的水蓝色眼睛，小樱灿然一笑，“所以呀，不用太担心，找到了线索，应该很快会有解决办法的。任何病症，患者的自身意志也很重要噢，所以鸣人要放轻松些，留心症状变化就好，尽量不要焦虑，嗯…”翠绿的眸子眯了一下，仿佛想到了什么，“如果找到规律，也可以适当训练一下自己的情感表达，就像肌肉一样，多锻炼才不会退化啊。”
鸣人深以为然，还想再多问一些，不过蓦地感觉到佐助的查克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门口，才意识到这家伙是会时空间跳跃的…原来本也预备从卡卡西那出来就径直来找小樱？如此撒谎被抓包是万万没法随机应变出什么说辞，突然又脑内打结了……
佐助刚瞬移出现见到鸣人时就开了心理感知，扑面而来的是这吊车尾紧张窘迫的思维崩盘。。就像高速机器突然被卡住，各种零件在急刹车和混乱的电流作用下蹦出来，碰撞出毫无规律又有些诙谐的响声……
想问樱的鸣人刚刚大概已经问过了，从卡卡西那了解到的情况倒占据了佐助大部分脑细胞，所以他只是轻呼了一口气，叫上鸣人回去。临走前他余光捕捉到了樱看过来的眼神有一点异样，但又说不上为什么，于是如从前那个本来话少的高冷宇智波一样丢了两句七班之间平常的招呼，就跟鸣人出了医疗部。
———————————————————————
TBC.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来催更啦

《失语症》chapter 5
698+，原著向，无关brz，有私设，讲鸣佐彼此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心意，因为一次意外事件在相处中发现感情的过程。ab的故事我的锅，是一个不确定篇幅的文。
*
如今的医疗部远不如战后初期那样人满为患，纲手带头策划的医疗改革又尚未落地，所以目前除了接诊村民的头疼脑热，做好例行的检查和预防活动，几乎没有那些让春野樱焦头烂额的繁重任务了。简单收拾了下办公桌，小樱转身走到窗前，静静看着两个青年的背影从医院楼下沿着街道逐渐缩小。
这两个背影好像注定对她意义非凡，不管是曾经对佐助占据了全部脑海的爱恋，还是几年修行中对两个顽强又倔强男孩子的追逐成长，亦或是一路以来与鸣人的相互扶持，再或是现在…
大概他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也许因为一直注视着的缘故，也许是春野樱终究也已长大，这双灵动的眼里，看他们再清楚不过。
“还真是…笨蛋”，已经长到可以挽起的粉发掩映下，樱色的唇轻叹了一句，说的是她这两个同班，语气虽浅，嘴角怎么看都是笑的。
背影消失在尽头的转角，她才感觉到初冬的木叶终是略显萧索。
仿佛火之意志这样的传承也会随着季节的更迭而忽明忽灭一样。
毕竟传承不只是历代火影和忍者们的事，上有大国之间的博弈、火之国中心势力的政治局面，下有民众的认知、战后尚需多年来重新形成的琐碎生存链条。这其中的端倪，不知道佐助常年外出探查了解得如何，鸣人这样一腔热忱的救世英雄大概所知甚少。但战后不过一年间，小樱从师傅和卡卡西老师那倒明里暗里觉察颇多。
春野樱还记得昨天熬夜突击文献，最终找到的零星记载：“此术是情感对抗性质的辅助忍术，感情越强烈时症状越是明显，但因杀伤力低微鲜少被采用。被施术者大多症状反应可控，故未列为主要目标深入研究破解之法。”当时她看到这描述，还不禁感叹，人心真放在一个可见尺度上去考量，实情还真是苍白——那几个少有的中术之人，无一例外地并没对什么抱着多深的感情，所以才竟不需要破解。大概如果不是撞上了想不开的情种，中术之人再多些结果也不会有差。
然而世上就有这么巧的事，鸣人短短一天就症状加重，原因不言而喻。
这些话她不是刻意隐瞒，只是有些事还是留给当事人自己发现吧。何况如今这局面上，各方抱有错综的诉求，事情又不明朗，在矛盾中心的两人以往都是不惜命的臭小子，现在好不容易…可以的话，这种最稀松平常的时光，但愿能多给他们一些。
回去的路上佐助一直没说话，鸣人心想只是瞒着这家伙去找了小樱而已…应该不会是误会了吧？探着头反复看佐助。
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开始莫名其妙担心佐助误会他和小樱…是担心佐助对小樱开始有什么？还是担心佐助以为自己对小樱仍然有什么？。。有什么呢？那种感觉他现在说不出来，但有以前对樱酱的心情作参考，鸣人勉强能对这个“什么”给出一个不成熟的具象化的认知，尽管他还没发现这样的类比并不成立。
“我说佐助，其实去找樱酱只是想多问问我的情况，自从和佐助住在一起之后我感觉……哦我是说最近啦，我感觉表达迟钝的情况更频繁了，有时候甚至有点弄不清自己的想法…”鸣人刚解释完，又马上补充，“啊不过樱酱说已经查到了施术者的详细资料，继续追踪下去说不定能找到解开的办法，应该没事的我说。”
“哦…没有”，佐助像没在听一样机械地回了一句。
鸣人见状暂停了解释。继续盯着佐助，保持步调一致往回走。
半小时前的火影办公室，六代目曾经的一头酷帅银发没精打采地枝楞出几撮破坏队形的乱毛，桌上连夜处理的卷轴快把伏案小憩的身影埋住半截。其实自从鸣人佐井任务归来得知了状况，卡卡西就一直没闲着，到了昨晚特殊事件的处理，几乎把他累得半死，以至于佐助从窗户进来时他才发现这个一年来向他单线汇报工作的爱徒。
“嘛”，卡卡西使劲揉了揉太阳穴，“来问昨天的事？”
“暗部…还有”，以防牵扯出不必要的人，佐助把昨天看到一直为猫婆婆守门的契约猫日奈被杀的事咽了下去，“鸣人中术的事，没那么简单吧？”
“先坐下吧”，卡卡西指了指办公桌旁边的椅子。
“卡卡西…快说”佐助上前一步双手拄在桌上，不耐烦的眼神直接对上卡卡西刚刚抬起的脸。
不管身为老师，还是如今身为六代目，他也早就习惯了佐助没人的时候对他这种并不太礼貌的态度，不知道是出于从来对这个徒弟的偏爱，还是孤家寡人又日渐年长的自己，觉得有人这样对他反倒感觉亲近。
卡卡西叹了口气，“先前监视你们的暗部是大名府委托顾问安置的，昨夜被暗杀，今晨大名那边又重新派来了接替的人，现在大概已经到岗。”抬眼意味深长地看向佐助。
见佐助的表情比他想象中淡定，继续道“所以你也猜到一二了吧？之前你在铁之国查到的，战后与他们暗中结盟的贵族……其实就出在火之国。现在大名府那边是两股势力在较劲。”
卡卡西没往下说，不到万不得已他还不想让佐助知道所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