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1：终于到安徽啦，怎么贺老师和严老师都不在，身边只有符光这个小傻蛋啊！
光1：云哥哥，先前有外人在没问，我老师最近怎么样呀？
云2：也就那样吧，我和他不熟！你怎么乱叫哥哥，1-12阿哥才是你哥哥！
光2：我就叫就叫，算了，我们还是直接去票号吧。
云3：大家好，我们把钱运来啦，我们汪老板特别诚信靠谱，欢迎大家常来。
光3：汪应绎你现在可以发钱了（汪：其实不用发）光：哦你的意思是给大家看到钱大家就不要了？
云4：对啊，他们根本就是瞎闹事儿的，我们爱国主义汪老板特别好。
光4：说来也是，就安徽巡抚不是个东西
云5：他领导也****，他领导隔壁几个同事也****，都在搞我严老师
光5：你严老师还挺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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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劳顿，奔波于山西与安徽两地，短短月余已清减一圈，五爪蟒袍宽出约有半寸，待回京想是要新裁一身儿了。行辕自有辜四海先行去拾掇，没往回去，径直与乌苏嵇云同地下了马车，衙门正堂处处都是眼睛贼在身上，不好多问，只得平铺直叙。待人一散，才道】
嵇云哥哥，适才外头人多口杂，还没腾出功夫问你，老师近来如何？这趟差前后足有两个月了，老师可有递家书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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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定是“没有”的回答，老师年轻时外放多年，府中六位公子没一个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真若说亲近，尚不及我一个外姓的学生，比之嵇云，我恐怕更像军门的儿子。老师待我之心，照比慈父也不遑多让，只可惜君臣、主仆始终有别，觉罗氏无论如何，是不能称一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
有什么当不得的？我自幼便与你相识了，叫你一声哥哥又何妨。【他不爱听，老师亦不乐意我这样叫，早以前是见他大魁天下动了招揽之心，如今叫不叫也就没什么所谓】行罢，你不乐意，本王就收回这句。正事要紧，刻下随本王去票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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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的二月期限未至，但银两早已筹备充足，与当地镖局一道运送回来，声势浩大，自然瞒不住百姓的一传十十传百。我们人马未到，已有不少百姓堵在票号门口，随侍们前去开路，才在当间腾出一段距离以供官轿通过，踩着奴才的脊背下了轿，理好衣袍】
汪应绎，银两已筹回，现下如约发给百姓们罢。【人群没见/骚/动，汪应绎本人却道】“王爷不知，如今无人要取银了。”
【随之一顿，眉峰一扬道】你可指，百姓为图一个安心？只求一个准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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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也是，汪应绎此人确是个有担当的。【可惜民不与官斗，再大的家业、再富余的商贾，在朝廷命官眼前也无非是个升斗小民，宝应票号此番的诸多周折与困顿，细想下来皆算是官府从中作梗。若不是强捐了八十万两的军需，哪能有前阵子的危机？点头应道】惟独是安徽巡抚的不恤，怎好对一介百姓开这么大的口，何况还冲着【一顿】你老师严督，官若不肯给民活路，民哪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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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严督此事办的颇费周章，确实不容易。
【有口无心地附和两句罢了，实则我与严减，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却也从谈不到相熟，倒是我府上有个新指派来的护卫、杭津家的小子传行，据闻也是他的弟子。我见此人是可用之才，未有过怒色相对，一贯肯多多体恤，反招致严减的不忿。看不上我的做派，我能瞧得上他？】
票号这事落了听，本王舟车劳顿也疲乏了，便先回行辕休息了，嵇云，【再未叫哥哥】自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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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雨勤，淮河涨了势，途径再由水道改走陆路，劳顿舟车，又耽搁上好几日功夫，所谓六安瓜片香，休宁丹桂浓全不见踪迹，惟剩镇日颠簸遗下的倦疲，全靠鼻烟提着精神。】
【官衙驿府停马，横梁悬缀着几根穗，是刚过重阳栓留的产物，累日成天连轴转我都受不住，更况天胄贵胤，怎么也能觉出符光的不自在，搁阶前抢白当着回恶人，留个空也好喘气。】都散了罢，今儿好好歇一宿，有事明日再禀。
【刚一挪步，就想起头桩应酬。】酒席、接风宴也免了罢，等成事，大家再聚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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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书？没。【许有，许没有，提督治家从严，早年戍驻北境，反铸了我一身逆骨，元迁跸山西时，就不闻不听京中事，更别提今回调涿郡，两句话说不上就撺无名火，常教人以为他手底下徕揽的几个小阿哥，比我等更肖乌苏子弟。一颔首，家事不足外传，拿了两句客套话搪塞。】老爷子一直那样，好不好的，他自个儿心里有数，咱们别操那心，多余。
【至于察勘出前话的异状，忽地也引人发笑，我对这位提督精心温养的和田青玉，实在心境多有抵牾，拿捏不住何时恰宜的度，只好离得远远的，省得殃及池鱼。】
郡王爷，你怎么也叫起我哥，回头我搁金銮殿上，跪叩圣人怎么摘得清楚？
【顿，谑接。】您当得乌苏的名，我可实在冠不得觉罗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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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要紧。【前有遣散鸟兽，实腾了个空，不必将样样桩桩都放别人眼皮底下，多受束缚阻隔，倒是便宜行事，有宝王名号在前撑场面，又有钦差之尊作保，我这三品武官花翎顶戴倒无足轻重起来，还不如个王府护院顶用知心。】
【晋商以汪家为首，愿与朝廷做一笔状似公允的买卖，不过失些小钱，背靠朝廷余荫好乘凉，借这东风也解塞防之渴，不可不谓一举几得。】
【符光轿舆先行，驱马在侧，至城中两道，才卸押货，箱匣依序抬入票号，我等有意将场面做得唬人，声势愈浩大，愈是使人信服。汪应绎来迎，负手立门廊下，未亟入，先给了个交代。】
晋商行事，秉一份童叟无欺，敞开门做买卖，以诚无先，今钱银抵徽，足见前坊间传言均系无稽之谈，谣传已破，诸位大可安心于汪家票号存银取钱，一切如旧。

4.
您还不明白？【汪应绎未接茬，反倒惹我先一抻袖，压着声跟符光把这件荒唐事来剖析解透，】世上有哪一件事不是人撺掇出来的，编了两句谣传就来恫吓小民兜里的几文铜板。
【地方督台实不乐见我等与晋商成事，更惧为重西北塞防，而使朝廷偏颇他方，仔细一琢磨这事也该有个结果，好在及时止损，城西失火，尚未烧到足下已被浇熄。】
众口烁金，三人成虎，招致生民惶惶，他们要的不是手中的银两，而是信服二字。
【今票号门前做得这一出戏，信服已有，银两便不再成迫切之需。不忘捧赞汪氏两句，究竟他为社稷奔波出力，却受迫于庙堂之争。】
汪老板举商会票号之力来援西北塞防，历事不惊，确有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