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薄酒烧灼了喉咙,旁人的奉承就像是火堆上高高架着的木柴,熊熊燃烧着我仅剩的青春与命数,放肆的挥霍着作为一只蜉蝣辉煌而又短暂的一辈子。我渴望着一切,包括荣耀与富贵,我也憎恶着一切,包括赐予我所有的君王。生而为人,为何不一起下地狱呢。)
(酒兴上来的时候,清丽绝伦的梅妃娘娘送来一壶看似甜美实则寡淡的果酒,酒水冲淡了那股从腹中涌动的激烈,叫自己百无聊赖的丢开了喝空了的壶。)
(她是那个男人从蒙昧的少年转化成顶天立地的男儿时候,第一次接触的柔软,她亦是为空荡的东宫诞下第一个子嗣的功臣。喏,如何,从家世背景、资历资本到长相身段,自己无一比得上她。要说喜欢,自然是不可能喜欢她的,可要说讨厌,但凡不叫自己看见那悲天悯人的眼神,也不太能讨厌到哪里去。)
(慵懒的拉伸了下腰肢,掐的细细的这一截,浑然看不出方才生出个孩子来,大概只有兜衣兜不住的丰盈,才能窥探一点线索。吧嗒了下嘴巴,舌尖抵住了利齿,含情凝睇的眼里尽是放纵的媚色。起身举步,妖妖娆娆的活似没生骨头。)
“妾来谢过您赏的酒,味道极好,就是淡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