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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招表。
ID:覆盆子丶茶
名讳:慕春朝
所抽签子:九万字/春日酒
是否同意七天无戏自动离职:同意
离职后是否同意角色结局由楼主任意安排:同意
戏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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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遗璋/从二品京兆尹庶四女/容二92/体一
【入宫戏】
我入宫前,挽着我的花蹊拜别了家人,拜别了阿父,拜别了主母,独独没有见我的阿母。
临了,阿父又向我念一遍。
“君子知微知彰,知柔知刚,万夫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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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前花蹊向我轻言,意为让我去拜别阿母。我曰否,实则已狞笑,心中说不出舒畅,尽是意乱。可那个谓我生母的女子,自八岁起从未有一日当过我乃生身,而主母待我上佳一日,我便惶恐一日。我不愿尽孝,哪怕是愚孝。
十月小阳春,诞近了我的生辰。阿父早些提笔写下“璇玑”二字,意为紫微星,又意浑天仪,鉴日鉴月鉴识世间万物者也,我并非不喜,也并非甚喜,光是遗璋之名,有如罪状一般刻在我心涧上,而璇玑二字,少说是干净的。
我将喜悦绘在面颊上,清甜仿佛蕴了蜜一般,似乎很少这般高兴过,十五及笄,我名璇玑。
阿母一路窈窈窕窕而至,我敛了笑容。燕山嵇氏生的她这般蝤蛴美人,似魅一般不显苍老。主母长她二岁已然垂暮将近,阿母却仍肤如凝脂,眉眼含情流波宛转。
“我恨极。恨她生的不似人,极假极伪,惟我厌恶。”
主母寡淡,阿母傲视,我既如是,耿耿于怀。
我便执茶盏奉主母,唯不奉她。
眼见她将“璇玑”二字抹去,执毫沾墨,一下一下地划成一片墨山,墨汁顺水沿开,洇出了宣纸,洇着檀桌上描下了四四方方纸的轮廓。我将眸子凝着剜向她,瞧这她写下了“燕嵇”,燕山,嵇氏,与伏家之女。
她偎在阿父怀中娇美,博得了颔首。
“我恨极。恨她驳走了我最后一个简单,寻常,干净的名字。”
谁将利刃递与我,我定剜向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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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燕嵇。”
像是拿短刀划着我肌肤,却不割破的,羞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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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蹊搀着我,下舆踩着檀凳,舆撵辘辘渐行渐远。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春日里明明是花团锦簇绿意盎然,燕儿呢喃衔金泥。似乎是皇家严仗,连过路雁南飞都不见。
我想着家门不远锦嶂山的叠翠流金,一时怔神。花蹊见我不走,意要摇摇我唤着拉一把,我回神来屐齿踩着红罗裙,若非死死抓住一旁小太监的手,险要跌在花蹊身上。皇城前出丑可是脑袋不保,思虑尽是后怕。
嗔怪着花蹊道,伸手要去掏钱袋子。
“你若是过的不耐烦了,还来跟你家主子要些银子,速速出宫去。”
花蹊恼得直要哭,方才搀扶的那小太监上前解颐。我将钱袋子里兜出碎银子悉数将给了三四两,他瞧着面善,又圆滑,极有眼缘。
“你所谓何名,我瞧着你极好,若你不嫌我,入了宫我迁你来做差,无需与门前落舆了。”
他喜得面笑盈盈瞧着不过十几岁出头,可怜也是家中不济卖他来做奴。那日我记着了,他名长吉。长日里的长,吉祥的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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