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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3rd一周年】蛇咬(Snakebi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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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轨架空产物,蛆多肉腐、异种族出没请慎行。
重发注意,修正有。
CP:混乱过后,只剩凯约。
附:
人物究极变态,原作已死,无用语句成坨,篇长雷大雾浓基NB。
后标“*”句段意为该句段有引用他人作品、以他人作品为原型二次加工、有资料来源或出处的会话,会于每次文章结尾处按顺序列出相关资料内容或原著名目,在此先一步对参考文献作者表示感谢。
在文中已经明确写出原作者以及作品的引用句段不会再另做说明,请见谅。
另附:
诚然,原作就是娘,我就是娘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地用奶养大的那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再附:
为踩雷者叫好替跌坑者默哀……
能踩到阴影里的坑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对吧?(喂



1楼2009-08-14 05:33回复
    蛇咬(Snakebite)
    谁讲过无言的死的故事?
      谁揭开过死后景象的帷幕?
    谁到过曲折广阔的墓穴里
      把它下面的阴影向人描述?
    或者把对现世的爱与恐惧
      和未来的希望连在一起?
    ——“咏死”,珀西•雪莱,1815年


    3楼2009-08-14 0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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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波说过,比起不堪入目的生活,死亡有张漂亮的脸。*
      黑夜永远是漫长的,即使如此我们仍不必打开手电亦或点燃火炬——夹缝中永远存在着光,无论那属于灯塔还是金属不真实的折射。*黑暗,只需要黑暗,在黑暗中前行吧就像在睡眠中穿过梦魇的手掌篡改结局一样。


      4楼2009-08-14 0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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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那排面具。”
        约修亚微微眯起眼来,对方的语气带着责难的色彩。
        作为少年同伴的少女坐在红木餐桌旁一张铺有红白条纹绸缎的椅子上。蜜黄色、暗布着更深——近似玫瑰色——色块的身体束在一件白色丝面的睡裙中、是的,比起晚礼服那更像是睡裙,从裙子外表明显的皱痕你能够很轻易地得出这个结论。巨大的深色背景衬托出那双红色眸子火一般的妖娆与艳丽。
        “面具?……啊、面具,”艾斯蒂尔单手支着脑袋,她看上去极其随意地将身体挂在红木餐桌上,红色的眼睛试探地扫过那张被暗影浸透的五官,随后撇开脸去,“欣赏艺术是每一个人的自由,”少女斟酌着说道,仿佛刚刚的嗔怨不过是她假装出来的——出于好玩或者无聊——她耸了耸肩,“如果你想知道得更详细的话、那面具叫斯瓦赫威,考维尚、穆斯圭安以及萨利希人的作品……可能还有其他一些地方的族群,噢,我记不太清了。”
        “假如你知道的只有这些,”约修亚百无聊赖地用细银匙刮动摆放在自己跟前绘有花鸟图案的餐盘,“那么我想我最多也只能了解这些、艾斯蒂尔,我对面具的了解仅限于几年前读过的列维•斯特劳斯的《面具之道》。”
        “我不常看书,”艾斯蒂尔咯咯地发出笑声,摇铃唤来侍者让他们撤去只剩菜肴残渍的餐具,只是眨眼的功夫,餐桌上仅存下零零星星地几盘水果,几个青铜烛台以及重新换上的两人份餐具,“事实上、相信约修亚你现在对我已经了解得很清楚了,我压根不喜欢看书,比起耗时间在那些铅印或者手写的文字构造出来的东西上面、我更乐意用眼睛去看活生生的事物。”
        “那么理论呢?理论无法由真实存在的物体直接展现,它需要思想的二次延伸——能将这一切物质化的只有文字。”
        “这就是为什么父亲曾经对你说——‘艾斯蒂尔是一个只顾及自己想法的女孩’的原因了,”少女用满不在乎的口气重申别人对于自己不客气的评价。她的手指游走于盘中水果之上,最后在一串翠绿欲滴的葡萄前停滞了片刻、随即顺着梗子将整串葡萄拉拽起来,等到红色的眼对那串葡萄审视完毕后,才急不可耐地以违背餐桌礼仪的形式品尝起手中的水果。看着对方慢条斯理又迫不及待的模样,约修亚无声地笑了一下,“我对于其他人的想法观察不足……这看上去很自私、但是那确实很累,也许从你的角度出发很难理解这点、我们的记忆没有时间性,回忆总让人感觉出乎意料的消耗心神…………Tu me suis?(你明白的吧?)”
        艾斯蒂尔的幼年大半是在法国度过的。约修亚听她不止一次地说起这件事。因此这女孩平日里讲话时总下意识地冒出一两句的法语出来。


        5楼2009-08-14 0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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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ous savez bien…”就在这样一片死寂的怀抱中,少年的声音在舞伴地耳边跳跃着,充满了生的力量。期间,针树林和冬青木的枝叶相互交叠着击碎的夜光星罗盘布地散在大理石地面上。
          “Écouter ce mot que j'adore …”
          和平日里有管弦乐旋转狂欢的快乐不同。
          艾斯蒂尔安静地伏在那颗有力跳动的心脏上方,她说不出自己现在有多么快乐、不、不是快乐。这么说太不够准确——如此心平气和的体会少女是第一次遇见,她无从判断那心情到底是什么,很难在短时间内以一个名词定义它的属性。
          于是,到最后艾斯蒂尔想、躁动却柔软的心情或许跟太过寂静的环境有关,在全无音乐的陪衬下,空落落的脚步声以及似乎有节奏但毫无参照可寻的舞蹈显然怪异非常。
          但……
          她将身子往前推送了一些,好让自己与舞伴贴得更紧。
          当艾斯蒂尔将头再度埋进少年那滚烫的正跃动着生命脉搏的颈窝中时,她朦胧地想……
          多么怪异的舞蹈啊,无论是月光亦或是人……还有耳边这歌,寂寞透过那些平淡的事物抚过脸颊,这一切显得那么怅然。
          令人想不到它竟可以如此温情。
          临近露天阳台的树梢上面点点透出酸浆果样小红灯笼的光亮。脱离配乐、形单影只的香颂还未结束。少女被人催眠般阖上双眼,她的手像是正在逐渐与深渊的潮水交融般从那连一丝光的缝隙都无处可寻的黑暗中满怀对光明的饥渴地朝上勾起,攀附在覆盖柔软的棉绒布面的背上,安静地感受指间虚幻的温热与地面的冰凉产生出越渐鲜明的对比。
          艾斯蒂尔就这么与约修亚来回地舞着,他们的双脚就这么轮换轻点过玻璃镜面一样的石板,时而后退、时而前进——毫无变化的只有笼罩在城堡外部清冷的银色,以及远远走廊墙头上那黯淡的光……
          “Mais cependant je veux encore…”
          以及身边人咬音浑浊的歌声。
          “…………——Je vous aime.”
          良久,歌毕,舞也就自然而然地停了。
          约修亚扶住气喘不止的艾斯蒂尔,有些好笑的拿来盛满水的水杯递给她,看少女一饮而尽后他转过身去,将空杯放回原处。 
          “Pourvu que toujours ,vous répétiez ces mots suprêmes .”艾斯蒂尔的声音于少年转身的空隙响起,约修亚能听出声音中的失落。
          “怎么了?看来今天晚上月亮处的位置太过好,让你尤其伤感?”
          “和月亮有什么关系?我不是粗鲁的野兽,”对于约修亚善意的玩笑艾斯蒂尔感到一许不快,她高挑起眉毛——动作强有力地,“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因为那首歌……是啊,你似乎从来没说过什么beau discourse(美丽的话语),至少对我是如此。”
          “你知道那些东西不是我的特长,”约修亚看起来很吃惊,他从前并未认识到艾斯蒂尔也是个会说出的这种话的女孩,“我们相处那么长时间,我以为你早看出来了。”
          “哦,是的,一对待女性在嘴巴上不够讨巧的人、好吧,姑且算是理论上不够格,那么——”被唇膏搅得一塌糊涂的红嘴唇无意间小幅度地抽搐了一下、那或许是个预告,只是它来得太晚,晚到留给约修亚的只有事后埋怨的权力,“听说理论强的人一定实践上弱于行动派、你呢?”
          比最强劲的脉搏更具有生命力的血红色眼眸死死地看着他,约修亚觉得有些呼吸困难。艾斯蒂尔的神情里到处都藏匿着黑暗的影,它们代表威胁与暗示,带有不可违逆的含义。
          “………我不太明白你想说什么……”少年好不容易才在艾斯蒂尔的注视下说出这句话来,这时候他已经被按在刚刚两人落座椅子上,铺在上面的红白纹绸布被对方急躁的动作给蹭歪,偏离了原先的位置,最后飘落到地上。月光射入眼中,朦胧地分离出躲藏在白色的睡裙下女性躯体的弧度。
          约修亚努力地晃了一下肩膀——没有用、艾斯蒂尔紧跟着加大力度。
          少女在今晚没有放掉猎物的打算。


          7楼2009-08-14 0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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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修亚,知道什么样的女性会在公众场合穿着白色服装么?”红色的眼睛漫溢着少年的模样。两人在一缓的功夫里已如此贴近,约修亚甚至能感觉艾斯蒂尔身上那股混合着暗无天日的浓密森林、被太阳烧焦的草屑、老鼠尸体以及玫瑰花的气息,葡萄的涩味若有若无的掺在少女的体味中——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蛊惑的一部分——茫然地摇了摇头。
            艾斯蒂尔露出满意的微笑。那代表危险,约修亚告诉自己。虽然他完全没有考虑怎样逃走,因为他根本不想逃走。
            “我来告诉你,只有处女才穿白色。*”
            艾斯蒂尔拉起约修亚的手,带着那只因为事情发生过于唐突而变得有些疲软的手来到自己的发根部,约修亚的食指无意识地抽动了一下、丝绒发带贴在皮肤上渗入一丝寒意,艾斯蒂尔眨眨眼——跟平时一样的表情——棕色长发瞬间在空中散开、幽静的银光晃出涟漪、光影闪动不定之间少女的发丝已然凌乱地坠落于大理石板铺垫而成的地面上。整个过程流光四溢,少年的喉结滑动了一下,他口干舌燥。
            艾斯蒂尔含笑瞧着约修亚,松开双手——她不必再担心少年会突然从自己的身边逃窜开。约修亚自己也很明白,自掉进陷阱的那一刻开始,他就逃不掉了。
            正如刚刚说过的,预告来得太晚,只留给少年事后埋怨的权力。


            8楼2009-08-14 0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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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想,人在本质上都是孤独的。作为孩子,他们接触的时间远比成人来得少多了,他们是无助的并且他们懂得自己处在那样的环境中,所以水对于孩童而言才会显得尤其美好是不是?他们在出生前处在羊水中,那儿是世上最美好安逸甚至是静谧的温床,当他们别无选择地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那些柔软清亮的水花是唯一能够唤醒对温床回忆的事物。
              ——孤独、仅此一点,是我能够理解、我依然会为此与那些文字产生共鸣的的情感。吸血鬼的记忆缺乏时间性、因为我们已经被时间之轮舍弃……可所谓孤独不会随远去的时间渐渐消亡。是的,当激昂、冲动、恐惧——当一切的情感皆为时间洪流冲决、淹没干净,孤独感也未停止过它的增加。
              ——人类总是期待永恒不灭的生命,约修亚,因为他们从来不知道永恒究竟代表什么,他们期待、仅因为那是他们得不到的事物。永恒是可怕的,它使你孤独,使你冷血,记忆不会丧失,但回忆会越发困难。因为永恒就意味着,你需要一次一次、不断地去面对其他人的离开,到最后留下了的人必然只有一个,那是你自己,在那时候你可以感觉到,肉眼看不见的孤独留在脊背上…穿透血肉、骨髓……直到深入你的灵魂的刻痕。
              Parlez-moi d' amour 
              Redites-moi des choses tendres 
              Votre beau discourse 
              Mon coeur n'est pas las de l' entendre 
              Pourvu que toujours 
              Vous répétiez ces mots suprêmes 
              Je vous aime 
              ——所以父亲在我小时候就喜欢这么对我说“我们应该有一个可以做终身朋友的人,否则我们将会觉得孤单”*……
              ——嘿,但是你瞧我,约修亚。
              ——我用了几个世纪的时间去追寻那个所谓永远的朋友,有几次我感觉自己就要找到他了,甚至有那么两三次、是的、我都已经对自己很确定地说:“没错,就是那个人,我要找的朋友就是他了”……但最后,他们都死了、或者说他们离开了,最终他们不能陪我去面对那种孤独,显然……永恒的友谊太过沉重。
              ——好吧,我说这些话的意思是、现在我又发现了一个似乎能成为自己朋友的家伙但是…………噢、我没有自信、约修亚,我真的、真的很害怕…万一连这个人也离开、也拒绝我了………那我该怎么办才好?约修亚?
              Il est si doux mon cher trésor
              D’ être un peu fou 
              La vie est parfois trop amère 
              Si l' on ne croit pas aux chimères 
              Le chagrin est vite apaisé 
              Et se console d'un baiser 
              Du coeur on guérit la blessure 
              Par un serment qui le rassure 
              ——……约修亚,你会拒绝我吗?
              Parlez-moi d' amour
              Redites-moi des choses tendres 
              Votre beau discourse 
              Mon coeur n'est pas las de l' entendre 
              Pourvu que toujours 
              Vous répétiez ces mots suprêmes 
              Je vous aime
              “我不会。”
              他不曾相信飞向太阳的故事。
              但在那一刻,约修亚想,自己正在成为伊卡洛斯。*


              10楼2009-08-14 0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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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累。
                清醒后,这是头一个从脑海中冒出的念头。
                睁开眼的那刻,白色昏暗的天花板出现在少年面前。因为常年的暴晒与风吹雨打外表皲裂、褪色到看不出油漆颜色的木制窗框外是温暖的阳光。
                金色的温度正一点一点地占领这个空荡荡的屋子,把一片死气的白染成淡淡的橘黄色。
                折叠床,食品柜,壁柜。这是自己的公寓……有什么不对劲——约修亚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急速从床上挣起、转动头部刺激到某处的伤口挑起一阵疼痛——他下意识用手按压住痛处,快速移动到浴室。
                在巨大的玻璃镜前,倒映进琥珀色的眼瞳的是一个微小的痕迹。
                那是浅色的、几乎就要淡却消失的——犹如蛇咬般的痕迹。


                13楼2009-08-14 0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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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夜,雷降。
                  象牙白的教堂被阴郁的天空涂了一层厚厚的银灰。
                  彩绘玻璃的鲜艳色泽早没有平日的活力,黑色的框线勾勒出扎眼的骨架,从中央四射而出,迸裂宛若光火。
                  空荡荡的礼拜堂内只有长板靠椅冰冷而安静地站立着。
                  啪嗒。
                  徒然响起一阵不和谐的噪音,一少年走入礼拜堂,深色宽大的卫衣包裹住那具躯体,他晃颤颤地朝前走着,身体的震动致使布料下滑,兜帽就这样轻易地掩盖住了少年脸上所有的详细。
                  “好冷……”礼拜堂密不透风,但他还是忍不住抹了抹鼻子,骚痒始终盖不下去,最后少年响亮地打出了喷嚏,“糟糕的天气。”
                  发出简短的感叹,挨着倒三排的木椅坐下,少年蜷缩起身子。远远地有白光劈裂天空的巨响滚滚传来,在一瞬闪现的光亮中能看见宽大的卫衣因为浸透满了水汽而沉重地下垂,由此勾勒出弯曲脊椎的形状。
                  “噢,是有人来这么,我不会听错了吧……”光线不足,循着问话看去只能窥见黑暗于黑暗下描下的些微轮廓。脚步声大了起来,渐渐缠上少年淡淡的喘息声撞进原本毫无动静的气流中。
                  “是我……”他现在根本不愿意和对方说话,水汽和疲惫的负荷打击着少年强撑的眼皮,睡意犹如涨潮时涌起的波涛,一阵阵地、在耳边低吟着诱惑他步入沉眠,“点上蜡烛好吗,这里太暗了。”少年侧过身子倒在木椅上的声音沉闷地飘入空气。原先想着回应过对方便置之不理的,但他忽的睁开眼,似乎是又想到什么似的,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用疲倦得暗哑的声音向黑影提出要求。
                  “约修亚?”对方愣了一下,空气中微弱的诧异余音这么向约修亚说着,对此他没有做任何回应。外面的雨仍旧毫不疲倦地下着,雷声不断。他翻了个身,鼻梁正好贴在冰凉的椅背上,约修亚索性挪动脸的角度,将整个额头都贴在那上面,大面积寒意袭来,他感觉舒服许多的缓了口气,“……现在我去点灯,不过我想你最好也不要就这么睡在礼拜堂内,忏悔室再拐进去是修士的更衣间,那里有备用的衣物,不想感冒的话最好是现在就去脱掉那身湿漉漉的衣服把自己弄弄干净。”
                  白光在天空爆开,那只看上去与主人同样无精打采的手在空中晃动了一阵——那种麻烦的事情以后再说——在传递出这样的讯息后失力,重重地撞击在木板上,发出清脆的鸣响。
                  “拜托你不要这样给别人添麻烦好不好,”黑影叹了口气,火焰转瞬便跃动在那人的指间,继而飞舞于烛台之上,“快是满月时节了,协会最近很不太平,原本就够忙了。”
                  借由漾在湿润水汽与冰冷空气下的一点橘黄,男子的身影显现出来,素面的白袍包裹着他,貌如神父。
                  “满月是狼人们值得庆祝的日子,涉外科才是他们的舞伴,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声音平直地驳回对方的说辞,约修亚微微侧过身,将一半以上的背部贴在木板上,似乎在寻找什么。
                  “啧、一点也不可爱。”
                  “是你撒谎的技巧不敢让人恭维。”
                  虽然在约修亚的视线之外,但是男子仍旧耸肩着摆出一副服了你的姿势,随后径直朝少年走去,“反正我永远说不过你,不过、你还是起来——喂!”
                  “嗯……?”
                  “嗯什么嗯?大少爷,你这是发烧了你知道吗?”心想着幸好自己没有就这样调头走人留约修亚在这儿自生自灭的男子不顾少年的意愿强行拽过他的手臂架上肩膀便兀自往设在教堂内神职人员公用的休息室走去。
                  隔着双层布料的阻挡,水汽和神父冰凉的体温不断地渗透进约修亚的皮肤中,他微眯起眼,柔和地传入体内的凉爽感使人感觉到非同寻常的愉悦。
                  教堂之外,滚滚而来的落雷尚未停息,钟塔的石梁下有几只灰绿相交的鸽子偎依着躲避大雨。


                  14楼2009-08-14 0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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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黑蓝的宽大衣服,连衣帽重重地扣在头上。阳光直面照射着人群熙攘的街道,几许光斑细碎地散落在夜一样深邃的黑发上。本该裸露出脖颈的地方为黑色的人造纤维覆盖过去,空荡荡的黑色矿工裤自空荡荡的衣服下摆中延伸出来,包裹住与衣物本身尺码不符的双腿。
                    不合时宜的着装看上去有多宽大,少年就有多瘦削。
                    凝重的色彩止泄在由淡灰色和石膏白构筑成的建筑群之畔,强烈的反差。偶有路人与少年擦肩而过,每每产生一种少年与白昼格格不入的感觉。
                    好烦。虽然已经习惯走在街上便会有人用异样的眼光来回打量,但约修亚仍旧不喜欢那种被别人盯着看的感觉。他并不讨厌阳光,说实话,他喜欢把自己置在太阳底下任凭暖融融的感觉蔓延全身。
                    钟声渐渐地扩散开,宛如静池中激起的一圈水晕,缓缓地漾起、不断推送着直至完全地消解。
                    约修亚眯起眼望向依然离自己老远的白墙红顶的房子,随后有瞧了瞧距离自己几步之遥的红底白字招牌店面,落地窗前招待生正在擦拭着桌椅,有人搬出一块黑板,约修亚凑上前去——那人正不紧不慢地写下今日优惠的甜品栏目。
                    于是少年又朝目的地望了几眼,而后收回视线。推开毛玻璃装饰的店门时木质的门框轻撞上小铜铃发出一串清脆的敲击声,冷气扑面而来,在位置上坐定后,约修亚扫了眼招待生递来的菜单,心想肯定赶不上约定的时间,反正无论如何都是要迟到的,索性就再磨蹭一阵好了。


                    21楼2009-08-14 0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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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自”代表由原作二次加工后带入,非直接引用,谢谢。
                      1.出自《忧郁星期天》
                      2.出自《棋之谜》
                      3.关于波卡尔舞起源,有说法是来自于乡村女孩的自娱自乐(BD语)
                      4.Parlez-moi d'amour译作情话、对我诉说爱语等。香颂特指法国情歌(这快我不太记得了,详细请查BD)
                      文中引用的几段法语为Parlez-moi d'amour歌词,翻译大致如下:
                      对我诉说爱语 
                      再对我说些温柔的事 
                      您那美丽的的话语 
                      我的心怎麼听也不会厌倦 
                      但愿能永远
                      您一再述说这些无上的字眼 
                      我会更加爱您 
                      您很清楚 
                      我心底根本不相信这些 
                      但这个时候,我还是想要 
                      听听这些我爱听的话 
                      您用那温柔的声音 
                      轻轻颤抖地低诉哄我进入这美丽的故事
                      而不知不觉地 我也会相信呀 
                      对我诉说爱语
                      再对我说些温柔的事
                      您那美丽的的话语
                      我的心怎麼听也不会厌倦 
                      但愿能永远
                      您一再述说这些无上的字眼 
                      我会更加爱您 
                      他是这麼温柔我的宝贝
                      要有点傻 
                      人生有时太苦涩
                      假使人们都不相信幻想
                      悲伤会很快平息
                      然后那在心上的亲吻会安慰我们
                      治愈创伤
                      以那使人安心的誓言 
                      对我诉说爱语
                      再对我说些温柔的事
                      您那美丽的的话语
                      我的心怎麼听也不会厌倦 
                      但愿能永远
                      您一再述说这些无上的字眼 
                      我会更加爱您
                      5.出自《棋之谜》
                      6.引自《夜访吸血鬼》
                      7.希腊神话(详细请自查BD)
                      最后…………BD你对该和谐的不和谐不该和谐拼命吞是想怎样?
                      发和谐段的时候BD对我完全开绿灯呢,耸肩,这真是混蛋对不对?


                      23楼2009-08-14 0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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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更新!(抽打)


                        28楼2009-10-03 0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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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
                          修普诺斯:希腊神话中的睡神。
                          修普诺斯的三个儿子:修普诺斯和海仙女帕西提亚生有三个儿子,他们是梦神墨菲斯、福柏托尔和樊塔萨斯。他们三个是所有其他梦神的头头。其中墨菲斯化身为人托梦,福柏托尔化身为鸟兽托梦,樊塔萨斯化身为无生命之物托梦。


                          30楼2009-10-12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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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握紧我的手。”他用耳语般的声音说。
                            凯文愣愣的点点头。手心里那点冰冷拽住他,将他往前、未知的黑暗里拖去。男人觉得浑身松软,仿佛在那双的眼睛是一剂麻(谢谢百度)醉药,现在狠狠地压迫、击打着他的神经。他产生了一种突然溺水的感觉。
                            这可不好。凯文想。不过他没想要改变这种局面,一切总会过去的。


                            32楼2009-10-17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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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
                              “格拉汉姆先生,别怀疑你的耳朵,”提妲莞尔,指着那几个和她的身形相比过为巨大的罐子,“过了今年,我就满两百岁了。你需不需要来点酒?”
                              “……你是说你已经、已经——”凯文瞪着眼,找不到合适的措词把话继续下去。
                              “已经这么老了,对于人类来说。”提妲理解地笑道,耐心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你想来点什么饮料吗?”
                              “ 一点咖啡……能往里面加点黑麦威士忌吗?这里有黑麦威士忌吗?”凯文觉得自己此刻的面部表情一定非常可笑。他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尽管那个该死的噩梦往他的大脑中灌入了不少关于这些光怪陆离的事情。可到现在为止,凯文仍旧感觉不到这之中有任何真实的成分,他压根不把一切事情、包括约修亚协会以及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小女孩的事情当成一回事。但现在不同了,有一些事情强力地打击了凯文古板的观念,逼迫他改变。他厌恶改变。
                              “有的,请稍等。”提妲用银铃般的声音回答。凯文像被人松绑的囚犯一样全身瘫软,完全陷入到柔软的沙发内部。蒸馏器熏蒸出的水雾有一点没一搭地挂在他的眼帘上。霎时滋生出溺于热水中的错觉。
                              不一会儿,咖啡的香气混在花香中散进大厅。凯文试图伸展四肢放松放松。不得不承认提妲是个煮咖啡的好手,这气味闻着就给人一种安逸的心情。他现在太需要咖啡了,凯文压不住自己,他必须找个方法使自己镇静下来,好好整理思路。
                              “久等了。”女孩的声音在耳边鸣响。
                              凯文睁开眼,褐色的液体满塞入眼中。他充满感激地冲提妲笑起来,说了声谢谢。伸手接过白色的盏碟上的瓷杯。
                              “噢……提妲?”
                              就在凯文准备把自己扔进咖啡令人畅快温暖的海洋中时,约修亚出现了。他站在螺旋上升的楼梯顶端,半个脑袋被遮挡住。误将其与糖混用的苦味剂。凯文想。沮丧地冲咖啡吹气,一股酒精味窜入鼻中,使他精神稍感振奋。
                              “怎么样,约修亚?哈德斯呢?”
                              男孩皱眉作出讽虐的怪相,走下楼梯,来到两人跟前。
                              “这是什么?”他瞄到凯文手里的咖啡,问提妲。
                              “咖啡,掺了些黑麦酒。来一点吗?会提神的。”提妲笑眯眯地回答约修亚,微微摇晃身体,粉红色的裙子围着她打起旋,映照在满是花的镜中,像其中一朵绽开的花。
                              “有单纯是咖啡的吗?我不要酒。”
                              “当然有,亲爱的。”她走到那展台前。倒水声响起,凯文感觉这声音听上去很能让人安心。他有撮了一口咖啡。一束阴影洒在他身上,凯文抬起头,约修亚站在他跟前。
                              “昨天休息得不怎么样啊,凯文先生?”
                              “是不怎么样,托你的福。”凯文低下头,又抿了口咖啡。
                              “那真是太不幸了、谢谢,”约修亚说话到一半,提妲走来将咖啡递给他。男孩对提妲点点头,女孩笑了笑,转身上楼,离开了,“因为今天晚上我们大概得通宵工作。”
                              “我们不是来见哈德斯的吗?这是你说的,对吧?”
                              “原本该是这样的,”约修亚皱起眉。看上去他也不清楚原因,“但哈德斯说现在他抽不出时间,他说在我们干完今天的活以后再让你见他,这样一来他还可以顺便听听你初次工作的感想。”
                              “他这是把我当猴耍吗?”凯文放下瓷杯,站起身。这下轮到他的影子盖在约修亚身上了。“还是说,你们两个人,你们两个人都把我当猴耍?”
                              “你有权力这么想,我没什么好解释的。”约修亚转过身,坐在刚刚提妲落坐的沙发上。缓缓地喝了口咖啡,语气平板地回应凯文的怒气。
                              “你们哪一个都不准备向我解释,因为你们都太忙了。大忙人!”
                              “嗯哼。”约修亚专心地喝他的咖啡,对凯文爱理不理。
                              “很好……”凯文深呼吸了口气,花香比海涛更汹涌地灌进鼻中,他恶心地皱起脸。赌气地坐回原位,盯着约修亚,“那么任务又是什么呢?”
                              “猎杀吸血鬼。”约修亚说,他抬头看了凯文一眼。那双眼睛里闪着令人不安的光。
                              “……等等,你是说我初来乍到马上就开始进行猎杀吸血鬼这种事情吗?”
                              “嗯——哼,我也是第一次碰见让你们新人做猎杀任务的情况,这我跟哈德斯说过,我已经尽自己的力了,不过哈德斯认为你有这能力,”约修亚冷笑道,“所以,你就尽量回应他的期待吧。”
                              “这根本不是回应期待的问题,会死人的。”凯文说。
                              “那么就努力别死。”
                              “我实在不能接受你把死亡问题当作‘今天晚上吃什么菜啊’一样普通的事情看待的态度,”凯文天蓝色的眼睛望进男孩没有情感流露的眸子中,一字一顿地说,“我真的、说不定会死的,约修亚。”
                              “……活着对你很重要吗?”约修亚冷不丁问道。
                              “很重要。非常重要。”
                              “那不就得了,”约修亚喝好咖啡,将杯子连同衬碟一起放在小茶几桌上,合掌发出一声闷响。快速地站起身,目光投进凯文的眼睛,“你就为了这个重要的生存问题,用全力去躲避死亡,这不就得了?”
                              这个白痴,凯文在心里骂道。他根本没理解我的意思。
                              “走吧。”约修亚说,往他刚刚下来的螺旋式楼梯挥挥手。凯文探头去看,没见着任何人。“我们现在去武器库,把你的家伙提出来……你擅长耍什么家伙?短刀?或者火器?”
                              凯文站起来,看看约修亚,然后说:“都不对,我只会用弓弩。”
                              “啊哈!远程武器是吧?”那张石膏般细腻、不着尘迹的脸瞬间被点亮了。约修亚的脸上头次露出真实的表情,看得出他很高兴。因为凯文说只会用弓弩吗?这是什么奇怪的理由。约修亚在嘲笑他?凯文摇摇头,想把乱七八糟的事情甩出自己的大脑。
                              “这有什么可高兴的……”凯文嘀咕。他跟上约修亚的步伐,往上层走去。
                              “因为,我是用短匕(谢谢百度)首的,”约修亚侧过脸对凯文眨眼道,“远近搭配——这样的组合大家都求之不得。”


                              34楼2009-10-19 1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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