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只要我来这里就放弃对少爷的净化,我来了。”黑衣男子一身黑色燕尾服,儒雅却冷漠。
“为了那个不洁你还真是尽力啊。”白衣人笑容肮脏,“我们走吧。忘了说,黯魔粉刚刚就布置好了。这可是当年准备用来对付路西法的。”白衣人脸上的笑容都扭曲了。
宅邸
夏尔看着时钟:怎么回事,已经到下午茶的时间了,塞巴斯蒂安在做什么。顺手又拉了身旁的铃。
“少爷!!少爷!!这里有一封信,好像是塞巴斯蒂安先生写的。”
“拿来 。”命令式口吻,“切,这个恶魔干什么。”小声嘟囔着。
塞巴斯蒂安苍劲的笔迹:少爷,告假半天,探望故人,定会赶回。
夏尔皱眉看着信纸:故人?这恶魔搞什么鬼。于是,夏尔第一次度过了一个没有甜点,没有红茶的下午。
地牢
塞巴斯蒂安醒过来,被紧紧地铐在墙上,感觉全身的力量被禁锢在身体里,稍微想要用力就会疼得厉害。对面,白衣胜雪的天使拔出佩剑,笑道:“不要想挣脱,你可是享受了当年路西法的整套刑具,连魔药都是相同的,呵呵。可惜那时他走得太快,造出你们这些不洁。”话声刚落,银白色的剑光一闪,塞巴斯蒂安的胸前多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他的鲜血汩汩的向外流出,妖艳的紫色,染满了恶魔洁白的衬衫。
“哦呀,竟然将宅邸提供的衬衣、燕尾服都弄破了。”依旧是恶魔漫不经心的语气。
白衣天使惊讶地看着紫色的鲜血流出恶魔的身体:“你是……不过没关系。”天使凑近恶魔,舔食着从衣角渗出的血滴,“啊~~不洁,不洁的绝望,不洁的绝望带给我的力量。哈哈哈哈哈哈哈!”这笑声,仿佛出自魔鬼。所谓的天使,动作开始越发疯狂,一剑,又一剑,紫色的血液流出恶魔的身体,天使的嘴角渗出紫色的液体,挂在壁上的恶魔浑身是伤。
“我看你能不能继续担心你的燕尾服,你的衬衣!恶魔,这些痛苦是你的荣幸。”洁白的礼服已经被染成紫色,天使的眼睛里,杀戮之气越来越盛……
地牢里的恶魔清楚地感觉到呼唤,却无能为力:对不起,少爷,好像这次有些棘手呢。塞巴斯蒂安厌恶的看着天使吮吸着他衣角滴下的血液,双手被镣铐禁锢,力量被墙面上奇怪的图案封印。嘴角,不禁上扬,连自己都会被逼到这样一步么。
宅邸
“塞巴斯蒂安,我以凡多姆海威家肮脏的族徽命令你,立刻回来。”夏尔在卧室里,声音已经接近底吼,就算启动了契约之眼,塞巴斯蒂安,你依旧不打算回来么,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啊,你到底在干什么。不等了,夏尔皱眉,看着衣柜里的衣服,要让自己把Under taker逗笑,的确相当有难度,那么……
他下车踏进殡仪馆:“Under taker!你在不在,赶快出来!”
“伯爵愿意睡进小生专门为您订做的棺……”笑声震天动地,刚刚安上的门牌又应声掉下。眼前的夏尔一身粉红色礼服,过腰长发,海蓝色的刘海遮住了契约之眼。
伯爵要什么小生都答应,连下次也一起答应了。呵呵,呵呵……”Under taker趴在某棺材上流着,一大副起不来的样子。
“塞巴斯蒂安在哪里?”夏尔问道。
“城市总是有肮脏又不可示人的一面,于是啊,小生总是能看见背面。城市的隐秘处,阴暗又潮湿,有好多老鼠啊!当然,也有失足的乌鸦。今天小生正要过去送订做的棺材,伯爵愿意一起去吗?”Under taker用他特有的声线,缓缓道来,说话间不忘用手指尖的黑甲捋一捋夏尔的刘海。
地牢
“守卫,我要来看我的朋友,您让我进去吧。”夏尔又一次不得不装出娇嫩的女声,说话间塞给守卫10英镑。
“小姐,您只有半小时,快点。”守卫弯腰看着他,微微一笑。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塞巴斯蒂安,你究竟在哪里。眼前忽然出现一道半掩着的门,推开,看见自己的执事被挂在墙上,满身伤痕。
“塞巴斯……”就算这个时候,夏尔的冷静依旧发挥着巨大的作用,呼喊出来的声音依旧是女声。
“没看出来,恶魔,竟然还有人类的小姐来看你啊,不过,你的主人呢,你为那个不洁付出了那么多。他呢?”讽刺的笑容,“下面的时间就留给你,美丽的小姐,被恶魔玩弄的灵魂,要好好享受。”白衣的安杰拉转身出门。
“少……小姐……你不该来。我是一个执事,不希望被主人看见狼狈的样子。”
“我不会告诉夏尔的。我去找夏尔那里,没有见到你就过来了……我很担心”说这些话的时候,夏尔的脸别过去,极其不自然,“为什么不逃脱?”
“这些刑具全是当年天主用来对付路西法用的,你觉得呢,小姐。”恶魔脸上依旧笑容诡异又戏谑。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面对面,一句话也说不出,时间仿佛静止于此,两个人一起走过的风雨似乎在这一刻就要成为永恒。
“小姐,您的时间到了……”他被强行地送出地牢。双手握紧,关节变得苍白。就赌这一次……
皇宫
“很抱歉,陛下,我这样的人本来是没有资格见您的。只是这次的任务,实在是让我有些……”夏尔在女王面前,谦卑地说着,“您的执事将我最得力的助手关在地牢里用利剑划伤了,我请求您放了我的执事。”
“夏尔的执事打伤了我的人,自然要接受惩罚,夏尔知道的吧。阿修他只是在出气。夏尔没有见到那天阿修回来的时候全身伤痕累累……”女王的声音威严。
“很抱歉,陛下,打扰您休息,任务您交给苏格兰场吧,以我一己之力,实在是无法在一周之内完成。”夏尔的声音依旧谦卑,可他深知这一周若这次的时间处理不当,将会成为皇室的大丑闻。
“夏尔实在威胁我吗?”女王的声音微微有些愠怒。
“不,夏尔只是在给您提些意见,打扰您休息臣下很抱歉。告退。”夏尔起身离开。
“退下吧。”女王看着夏尔的背影微微笑了,“阿修,看见了吧,我的忠犬因为自己的骑士发怒了。差不多你也应该放了他,不然我的处境会很难堪。”
“是,陛下。”
第二天,凡多姆海威家接到信:让他们去接地牢里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