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阻止了未帶許可證的他領貴族,職業意識令人激賞。我身為領主一族為你們感到驕傲。」
「剛好於中央召開關於春季異動的士長會議時傳來緊急聯絡,所以才導致全部士長聚集在這的結果。如果再晚一點到達的話,就是我的責任問題了。」
爸爸邊說著邊將視線轉向其他門的士長。看來是要我表示貴族這裡不會給予責備和處罰才對。雖然表面上維持敬禮的姿勢,但壓著不是胸口而是胃部的那位,想必是西門的士長吧。
我從哈特姆特那裡接過克拉麗莎的許可證,將它交給西門的士長。
「這是奧伯賜予的許可證。」
「確認無誤。的確是克拉麗莎大人的許可證。」
在承認克拉麗莎的進城許可後,我從自己的皮袋中拿出兩枚大銀幣交到西門士長的手上。
「這裡對於努力守護城鎮的士兵不會追究任何責任。倒不如需要給予將賞呢。雖然金額不多,請用來慰勞辛苦的士兵們吧。我會向奧伯傳達大家的努力的。」
為了讓士兵們安心而慰勞士長後,光存在就讓人緊張的貴族沒有必要一直待著。我帶著嚴肅的表情看向繃緊表情的克拉麗莎。在背後活潑跳動的辮子已經消失,變成辮子繞在後腦固定的髮型。雖然外觀已成年,但做出的行動絕非成年人。
「我們離開這裡吧,克拉麗莎。得找地方好好談談接下來的事情呢。」
我沒有讓克拉麗莎踏入神殿的打算,所以前往圖書館。拉塞法姆出來迎接我們後就開始準備茶水。因為這是斐迪南的宅邸,我認為正適合像斐迪南一樣斥責克拉麗莎。
「那麼,請讓我聽聽你的來意吧。你是為何而來?」
「我是為了協助蘿潔瑪茵大人而前來的。」
明顯不受歡迎的氣氛讓克拉麗莎表情僵硬。在克拉麗莎背後站著的護衛騎士一臉「早就和你說過了吧」的表情,看來是阻止過克拉麗莎很多次,卻不聽勸告,但身為護衛又不能不跟來吧。
「不是預計要在領主會議時才開始移動嗎?」
「我無法等到那時。況且奧伯・敦刻爾弗格也說早點前來會更有幫助......」
「所以就不和這裡聯絡、丟下馬車和侍從、也不和雙親會合,只帶著最低限度的行李乘著騎獸飛過來嗎?」
條列出來後,實在是慘不忍睹。憑著氣勢暴走的克拉麗莎聽見自己的所作所為被列出來後,消沉得一目了然。
「實在是萬分抱歉。我總是被周圍責備專注某事就會看不見四周,這次真的有深刻體會了。」
......唔咕。符合的事蹟太多了。
我也老是被周遭的人們這麼斥責,所以變得難以責怪克拉麗莎,說不出斥責的話語。察覺我的狀況的奧黛麗開口說道。
「克拉麗莎,擅自更動預定讓人十分困擾。請務必要事先聯絡。」
因為克拉麗莎從敦刻爾弗格衝出來,所以新郎必須前往領界門迎接。馬車到達的時間點,正好就是巡迴直轄地進行祈福儀式的時期。
「哈特姆特為了要如何調整傷透了腦筋。如果身為神官長的哈特姆特不參與祈福儀式的話,蘿潔瑪茵大人的負擔就會被迫加重。你的行為並沒有幫上任何忙,反而是妨礙不是嗎?」
克拉麗莎聽了奧黛麗的話後臉色大變。對普通貴族來說,冬季社交結束後的大活動只有星結儀式,從一開始就不會去考量神殿是否要執行神事。
「今天收到已抵達西門的聯絡時,正為領主一族召集商人們進行商議的途中。雖然決定讓克拉麗莎於門等候就繼續商討,但是我為了向奧伯詢問和確認狀況就先行離席了。身為蘿潔瑪茵大人的文官卻無法工作的辛酸,你能明白嗎?」
聽見哈特姆特這麼說後,克拉麗莎面無血色的不斷點頭說道「十分感同身受」。雷柏赫特說著「完全不能理解這兩個人到底達成了什麼共識」將疑問擱置,面對克拉麗莎。
「克拉麗莎造成許多人困擾是事實,你對此有所自覺嗎?讓路途中的法雷培爾塔克騎士們大驚失色,數次聯絡詢問真偽這點並非一般新娘會發生的問題。不只是騎士們的聯絡,連奧伯都驚動了。」
「讓奧伯......?」
「我們會知道你從敦刻爾弗格出發是因為奧伯・敦刻爾弗格利用奧伯間的緊急聯絡方式告知的。最近要前去向各方致歉了。」
「實在是萬分抱歉。」
雷柏赫特告訴因被眾人斥責而縮成一團的克拉麗莎,表示並不會趕他回敦刻爾弗格且由艾倫菲斯特接納這件事。然後正如先前所討論的,將以未婚妻身份住在哈特姆特家中、和奧黛麗一同往返城堡、在雷柏赫特手下與菲里妮一同參與文官工作。
「我希望進入神殿。想為蘿潔瑪茵大人派上用場。」
「駁回。我需要的是可以提升艾倫菲斯特文官們工作品質的上位領地優秀文官,而非青衣巫女。」
我立即否決的反應讓克拉麗莎驚訝地瞪大雙眼說道「我聽聞神殿人手不足」並看向哈特姆特。
「就算人手再不夠,一想到他領對神殿的觀感,我就沒有任何意願讓克拉麗莎擔任青衣巫女。」
只要想到克拉麗莎雙親以未婚妻的身份送女兒出去卻成為不能結婚的青衣巫女的感受,我就無法這麼做。而且必定會傳出奧伯・艾倫菲斯特讓他領嫁入的適婚女性進入神殿的險惡謠言吧。
「外界會如何看待哈特姆特的雙親呢?讓克拉麗莎進入神殿,對除了克拉麗莎以外的眾人都不是好決定。而且......」
我稍微中斷話語。然後交互看向克拉麗莎和他的護衛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