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了,爸爸妈妈!”詹姆朝哈利和金妮挥手,但看他的样子似乎巴不得离开父母。“詹姆,照顾好里欧。”金妮把詹姆带到角落里最他嘱咐道。“谁要照顾那个小子啊……”詹姆不以为意,看到金妮板着脸后急忙答应,“我一定好好照顾他。”“那么就再见了,别让我再收到学校寄来的信说你又闯祸了。”詹姆不耐烦地拉着里欧走上火车。
“再见,斯科皮。”德拉科对着金棕色短发的男孩微笑说道,揉了揉他的头发。“再见,父亲;再见,母亲!”小斯科皮分别吻了德拉科和潘西的脸颊,跟着斯莱特林们跑上了火车。“德拉科,这次谢谢你了。每年我都对小斯科皮说,父亲很忙,没空来送他。可是父亲呢,是谁?斯科皮每次这么问我都无法回答他。怎么说?说他父亲是一个英雄,在与神秘人的战争中牺牲了?我不想让他在懂事起,就知道自己是没有父亲的孩子。”德拉科点燃了一根烟:“潘西,这也是最后一次了,他爸爸是一个英雄,他会为此而自豪的。你应该告诉他,布雷斯•赞比尼才是他的父亲。”德拉科吻了吻潘西的额,“再见,潘西。”
德拉科在走出车站时与赫敏撞个正着。
“对不起,韦斯莱夫人。”德拉科微微欠身,“撞到你了我很抱歉。”赫敏理了理衣服,突然抬起头盯着德拉科:“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以前里欧开学你都没送过他……马尔福先生,我想找你谈谈。”“如果你就想在这里谈的话。”德拉科耸了耸肩,掐灭了烟,“不怕被你的韦斯莱看到的话。”赫敏没有理会德拉科,兀自向霍格莫德走去。
“让里欧彻底忘记你的存在。”赫敏带着德拉科来到三把扫帚,刚坐下就开口道。“一杯黄油啤酒,一杯烈火威士忌。”德拉科悠闲地靠在椅子上,随意地掏出一根烟,随即又放回去,“我忘了,你不喜欢烟味。”“德拉科•马尔福,让里欧忘了你吧。”赫敏哀求道。“里欧属于马尔福家族,他身上有马尔福家族的印记,你要他怎么忘、如何忘?”德拉科缓缓回答,“何况我是他父亲,他为什么要忘。”服务生托着托盘走来,放下两杯饮品走开。“就当我对你有亏欠,就当我请求你……”赫敏啜饮了一口黄油啤酒,“既然里欧对你而言无足轻重,既然你可以来送帕金森的孩子去上学月从来没有送过里欧,既然——”“赫敏,你不可理喻。”德拉科打断她的话,“布雷斯是我惟一的朋友,他的孩子,我自然会关心。至于里欧,他不缺少父爱,他需要的是你的爱,不是对他的苛刻要求。
还有你所谓的亏欠。赫敏,你欠我多少,你对我的亏欠,你还得清么?为你我颠覆了马尔福家族,为你我付出所有,为你我可以改变自己。有时候我真觉得卡拉说的对,竟然娶一个泥巴种做妻子真是堕落到了极点。”
“好了,赫敏,太阳——”德拉科戴着马尔福家族戒指的手指向西边被云遮挡住的太阳,“快下山了,回去吧。”赫敏最后看了德拉科一眼,夕阳的光芒照射在她眼中看不出表情:“再见,德拉科。”赫敏轻声说道,然后幻影移形不见。德拉科逆光而立,淡金色的发丝在黄昏夕阳的照射下更加闪耀,他望向天边,浮云飘散着不见。
【眼泪】
罗恩跌跌撞撞跑向赫敏,脸上因为焦急挂满了汗水:“赫敏,里欧……里欧出事了!”
天地一片眩晕,她眼前一片漆黑。
“都说过叫你在学校安分点!”金妮在校医院的角落里数落詹姆。“是那个家伙出事我又做错什么了……”詹姆不满地嘟囔。
“里欧•马尔福,你到底想怎么样,从火车里跳下来,你是想死吗?”赫敏瞪着刚从昏迷中醒来的里欧,后者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我想见爸爸。”里欧干巴巴的开口,无奈地看着2只因为骨折不能动的手。“我在这儿,里欧。”罗恩走到里欧床前。“滚来,韦斯莱!”里欧厌恶的转过头,“我要见爸爸。”他重复了一遍,带着不容拒绝的口气——像极了他的父亲。
“走开,韦斯莱,你想儿子想疯了么,站在我儿子床前干什么?”里欧激动的看向门口倚门而立的德拉科,那种懒洋洋的语气永远属于他的父亲。“里欧•马尔福,你想死吗?”德拉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爸爸……我只是…”里欧没有说下去。“希望我和你那愚蠢的母亲和好吗,真是个孩子。”德拉科突然大笑起来,扭过头不去看赫敏附在罗恩的肩上哭泣,罗恩抱住她的后背。“赫敏•格兰杰,我想里欧的抚养权我不得不抢回,否则,我不知道里欧什么时候会‘不小心’地没命。”德拉科弯下腰,伸手抱起不能动弹的里欧,“我会给里欧办理休学手续,其他的事你就不用多管了。”“一个没有心的人也能照顾好里欧吗。”赫敏嘘声,“另外,你应该叫我韦斯莱夫人。”赫敏放开了罗恩,向德拉科迈进一步,抽出了长袍中的魔杖。“德拉科•马尔福,放开里欧。”赫敏很久没有如此理智冷漠地说出一句话了,德拉科浅灰色的眼眸中有了隐隐的笑意:“赫敏,你能抽出魔杖,你能忘记我们的过去,你能毁灭所有我们曾经在一起的一切,可是你能——就像这样,毁了里欧吗?你不能,因为你爱他,就像爱我一样。”赫敏冷笑一声,逼近德拉科,每走一步,心中的信念便坚定一分,她用魔杖对着德拉科的心脏:“德拉科•马尔福,你以为你是谁,你有这个自信,我还会爱着你?放下里欧,否则就休怪我……”德拉科嗤笑,抱紧了里欧,双眼紧盯着赫敏。
“你不会。”他有这个自信,赫敏•格兰杰不会伤害他。两眼对峙半晌,德拉科朝门口走去。“阿瓦达……昏昏倒地。”赫敏的魔杖垂下,鲜艳的红色火光笔直穿过德拉科的后背,他倒下,手中紧紧抱着里欧。“赫敏•格兰杰。”里欧冷冷地说道,“卡拉,带我去马尔福庄园。”“啪”的一声,家养小精灵卡拉跪倒在地上:“是,我的小主人。”它打了个响指,带着中了昏迷咒的德拉科和受伤的里欧消失在了校医院,临走时还不忘留给赫敏一个厌恶的眼神。
“德拉科•马尔福。”赫敏的双手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你永远不懂。我的想念,我的爱,你永远看不到。把我困在没有你的世界的悲。”冰蓝色的液体滴落在木质的地板上,化成一朵朵晕开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