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一切都是相反的...”
悠扬的女声在幽闭空间内回响,像是被关在盒子里挤压一样,可活动的空间越来越小,空气越来越压抑。当手脚没有再伸展的余地后。
“!”塔巴斯沉沦的意识猛然从梦魇中脱出,发现自己就维持着倚靠的动作在窗台待了一个晚上,后腰被磕得感觉被人用钝器拦腰斩过。
那是一个怎样的梦,在混沌的空间中,每一步感觉都是是踩在虚无上的,双手触不到地面。都是踩在虚空上的,无论走多久,鬼魅的声音都如影随形。四周空无一物,静的只剩他。
还有那句意味不明的话...塔巴斯扶着额苦思冥想。是自己忘记的某件事,还是什么特殊的征兆,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
算了,为什么要在意这种事,今天是和笨蛋的西蒙对阵的日子。恶徳花园能否将势力渗入对面,成败在此一举,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塔巴斯这么想着,提起悬挂的长枪去与艾瑞斯他们会和。
穿过树影绰绰的椭圆叶林,马不停蹄地朝战场奔去,果不其然双方的氛围已经拔剑弩张。西蒙挥舞黎明之剑碍于身后的人不得不强行挡下艾瑞斯的进攻,加上黑衣人时不时的出手干涉战局,尽管有爱德文与黛薇薇的援助,一时间也落了下风。
见塔巴斯来了,艾瑞斯立刻表示她真的很懂地挑开西蒙的剑侧身跃起自觉与西蒙拉开距离,给了西蒙喘息的空间。
塔巴斯立即接手战斗,弓身将长枪掷向西蒙。
在刚才就消耗了太多体力的西蒙,再加上早晨的心神不宁,意识十分溃散,手心已经被汗湿了。得益于剑柄的自身构造才不至于让剑锋偏离轨道,堪堪挡住了塔巴斯的试探的一击。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时候,他不得不对自己疼爱的弟弟挥动手中的利刃。
可是...在西蒙明白了塔巴斯长久以来所背负的后,无论是多么磅礴的战意都会被过去所侵蚀,他总是这样,用曾经的美好将自己固步自封。
西蒙双手紧握剑柄,现在腾不出手抹去将要流进眼睛的汗水,更加不能后退,只能摆出进攻的姿态面对塔巴斯,轻咬舌尖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苦涩的。
“西蒙,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好看吗!?”塔巴斯突然昂首朗声道。
众人:???
......
死一般的寂静。
......
后排观战的小丑僵了笑颜,黑衣人踩中自己的袍角差点扑倒了爱德文,黛薇薇...她,她两眼放光。
无形的风暴以兄弟二人为中心开始席卷全场,还是西蒙先反应过来了,多出来的两年毕竟不是白活,在脑中将那句话飞快过滤了一遍。
结果是,“我一定是在做梦。”西蒙碎碎念不断重复这句话以达到自我催眠的效果。别看有的人看起来风平浪静,背地里已经被吓凉快了。
等等,我不是!
塔巴斯宛如失了智,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连忙否认:“等不了了,刚才的话就是我想说的!”塔巴斯想抬手猛抽自己犯事的嘴。
我没有!
众人看向塔巴斯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被踩了尾巴直跳脚的猫,看他害羞地脸红(误),别扭地咬牙切齿(大误)。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自己的哥哥说这种话,这种反应是理所当然的吧。人在有重大刺激下的接受程度超乎想象,默契地包容了塔巴斯不得体的言行。
啊,年轻真好。
大批炽热慈爱的目光尽数黏在塔巴斯身上。
怎么回事...塔巴斯没有理睬几米外被天雷批傻了的西蒙,脚步虚浮,双手颤巍巍地拔出插在地上的长枪,没把控好力度还往后退了个踉跄,开口继续作恶。
“真可爱。”真恶心。
“我爱你。”我恨你。
“我未来想要好好活着。”我现在想死。
“呵,呵呵呵。”塔巴斯面如死灰地干笑,心也死了,从他惊世骇俗的发言开始,早就没有人在认真战斗。个别几个有良心的还会拿起武器与对面碰一下,每一击都点到为止飞速离开,跟谈恋爱一样疯狂试探。
以西蒙揪心复杂的神情为背景,这场战役不了了之。
第二日,恶徳花园,多云转晴。
塔巴斯面色阴沉地盘膝坐在树下,天知道这两天他承受了多少欲言又止的揶揄的眼光,他现在有点暴躁。
花了一整个晚上,在经历无数次羞耻的发言后总算摸清了门道且稍稍适应了这与众不同的说话方式。
“塔巴斯——”不远处传来一阵响动,娇小的女花仙从灌木丛中探出头。
“有什么事吗?”现在的塔巴斯疲惫的头也不想抬。
“塔巴斯今天看叶子日报了吗?粉红伯爵要开新刊了哦。”雪露脚尖不安地点着地面,双手背在身后轻声说到。
“这和我有关系吗。”
“《我坦诚的傲娇宿敌》里面的某个主角——那个心口不一的魔王...看起来有点眼熟耶。”
......
“啊!”
塔巴斯垂死病中惊坐起,不用摸都知道现在他汗流浃背,猛地一跃从床上跌下,还顺带惊醒了一旁熟睡的西蒙。
西蒙看了看窗外昏暗的天空推算了大致的时间,又看到乖巧跪坐在地上若有所思的塔巴斯,强烈的睡意让他还有些犯迷糊,挠挠头发问出的话也没头没尾:“塔巴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