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戏一,被驱赶出除叵寺后自请投入深宫;
残阳沉下天际,除叵寺的方向传来低沉而又雄浑的钟声。
“咚——咚——”
数年相伴,晚钟悠长又富韵律的声响早已如胸腔中的鼓动一般成了寻常。只是今日,我的一番抉择将使我此生与它的羁绊终止。
城郊小宅门可罗雀,此刻足音跫然,非因缘际会,而是我执意入宫的讯息入耳所致。错开的门板露出他带着风尘的面,紊乱的鬓角诉说着他此行的匆匆。
“阿弥陀佛”,我迎上他不虞的神色与诘责,感知到他对我信中所提的气愤与不认可。
“琅竺,你说深宫非我修行的净土,也对,也不对。凡尘俗世,善恶两生,连除叵寺这种古刹都有人心的倾轧,其他地方又怎能避免黑暗与污浊?这世间本没有一处是净土,深宫不过是其中一处罢了。“见他面色似有动容,却仍旧要出言反驳,我一改往日默然,继续道,”而佛有真谛,泥生莲花,但采莲华,勿取臭泥罢了。我这一世虽短,经历却不少。前尘种种可尽弃,只选修行一道。既然天下无净土,不妨在最深的红尘里修行。且,为国作祈福,乃是大善,先师亦曾有过此经历,我此番若能成,也算是继承先师衣钵了。这明德寺,是我心之所向,去意已决,只盼望你莫要再劝。而陛下那里,也劳你举荐。”
(PS:感觉怀祖小僧应该没资格面圣自荐,所以这里自请投入深宫选择让琅竺举荐。)
自戏二,结合演绎贴136L劝献贵嫔少与其往来。
烈日灼人,更灼心,连往来明德寺的香客也比前些时候添了几分焦躁。屋外蝉鸣虫语,人声交杂。屋内,于佛前闭目,口中梵音不断,手中木珠转动不停。方外与红尘,只一墙之隔。
殿门开启,我瞧见方丈携人而来。虽是旧识,可断发了尘缘,更名易浮生,她于我,与芸芸众生与我一般。
“阿弥陀佛”合十回礼。再看她如看众生,自不知她情绪波动,心潮翻涌。只身虽居明德寺,却更是位宫墙中。小儿施礼,可轻可重,不敢轻受。只更正一声“琅邈是旧日俗名,往昔如昨日去,施主还是唤贫僧怀祖吧。施主已迎新生,有新的追逐与爱重。往昔种种,皆可放下。”
眼前人,我懂也不懂。她的纠结与挣扎我看的分明,可往昔尘世越不过的一道坎,今日又有凡俗戒律,更是发展成不可越过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