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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大道教和正一大道教同渊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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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要确定一点,刘善(德)仁(关于是“善仁”还是“德仁”这个问题另文有专述)祖师创建的大道教并没有“分裂”成“真大道教”和“正一大道教”两个教派。确切说应该是一个教派中的二个门类。
经过南宋、金元长时间的连年征战,全国上下山河破碎,民不聊生,刘祖师创立的大道教符合了当时的民情民意,顺应了当时的需求,这才使得广大信徒暂时得到了安居,得到了安宁。苦节危行、不取于人、男耕女织、自食其力的修行方式很大程度上安抚了流离失所百姓们惆怅的情绪,使得教义教理得到了传播,得到了响应。
随着百姓生活相对的稳定,怎么样提高生活的质量也就摆在了现实面前。此时,由于以符箓为主的正一派在北方各地逐渐兴起,单一的清修和自食其力的方式远远达不到百姓所期望的目标。为了改变这种“苦行”的清贫生活,三祖张(信真)大真人有意识的开始接触正一派,并被授正一盟威秘箓,也开创了虽违背祖制但又迫不得已的符箓活动的先例。
为什么是“迫不得已”了?因为从明嘉靖年间编制的《青州府志》卷十六《仙释传》中的《张信真转》中我们可以看到张大真人开始掌教的时候也是“戒行精严。祛邪治病”的,这一方面仍然是没有脱离大道教教规的要求的。而且《洛京缑山改建先天宫记》中论述张大真人“行法如古,敷宣圣教”都可以说明张大真人在修行理论方面是仍然遵循组织的,并没有抛弃祖制而一心一意的专搞符箓活动的。既然没有违背祖制,那么为什么又要搞符箓了,笔者认为:这是当时的环境所决定的所影响的。大道教到了三祖手里发展形势已经很不错了,信徒数量大大多于刘始祖和陈二祖了,越来越多的信徒虽然壮大了大道教的实力,但同时也给大道教的发展带来了压力。面对一张张要吃饭的嘴,单靠男耕女织短时间内根本无法见成效,要想生存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寻找一条比较快速的捷径,而作为修道者来说,这个捷径就是学正一符箓的方法,设立罗天大醮给人做各类法事活动(罗天大醮的主要科仪有焚香、开坛、 请水、扬幡、宣榜、荡秽、请圣、摄召、顺星、上表、落幡、送圣等等。在诵经礼拜时还伴有优美的道教音乐和动作、队形变化多样的 禹步及踏罡步。目前有人把这个仪式称作“设坛做法事”)。而做不同规模的“法事”是要收取不同金额的报酬的,这样才可以在最短时间内解决最大的问题。毕竟生存是第一位的。
道教自古就有“财侣法地”的说法和“道靠财养”的传统,丹经也云“要的天上宝,需用世间财”等古训,这些也都说明了修道是离不开黄白之物支持的。因此,张大真人从弘教角度考虑,审时度势从实际情况出发也就只好用“正一符箓”为工具了。从张大真人的修行品德以及后世的描述来看,张大真人绝对不会不知道这样做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的,但是为了全局考虑,他又不得不这样做,所以笔者才认为张大真人遵从“正一符箓”是无可奈何的,迫不得已的。
到了四祖毛(希琮)大真人手里,毛大真人作为三祖的徒弟不但从三祖那里学到了大道教的教义教理,而且也应该世袭了符箓活动的真传。至于毛大真人亲自动手做不做符箓未见记载,所以也不便猜疑。正因为毛大真人执教期间不禁止符箓活动,因而受到了后来成为大道教五祖的李(希安)的追求和吹捧,李大真人应该也是下了功夫学习和掌握符箓活动的要领的。但是作为刘始祖“不尚符箓”影响极深,笃信苦节危行才能修炼本性,才能修持心性教义的郦(希诚)大真人却对此表示了坚决的反对和抵制。一面是生存需要,一面是恪守祖制,这在三祖时期就存在的分歧到了四祖这里爆发出来了,而且是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对立,甚至达到了白热化的地步。而由于毛四祖个人的领袖魅力所束,教内虽有不同的声音,但也不敢公开的大动干戈,因此大家尚能和平共处未起争端。而毛四祖深知这种潜在的隐患维持不了多长时间的,是迟早要爆发出来的。而这种情绪一旦爆发出来,其后果不但会造成教内的分裂,而且可能会有灭教亡教的可能。经过深思熟虑以后,毛四祖做出了艰难的折中方案,把正一符箓传给了李(希安)五祖,把原教旨传给了郦(希诚)五祖,这样既能各得其所,又不互相掣肘,还能互相监督。这在当时的环境之下不失为一条没有办法的办法。从现有的各种资料来看,毛四祖也认为正一符箓有悖于刘始祖创教之时的初衷,因此毛四祖才不把原教旨和正一符箓合二为一共同发展,而只是把它当成了“二条腿走路”来保留保持的。
从留存的文献中我们可以得知这么一件事情,毛四祖在病危期间曾急召郦五祖来天宝宫吩咐其“既成其法”,通过这一系类的描述充分说明了毛四祖当时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只是毛四祖归天后,李五祖的势力和实力在天宝宫中已经根深蒂固了。或者可以说经过二代掌教几十载的努力,正一符箓所带来的利益和实惠已经惠及到了大多数教徒和信徒的自身。因此,这部分人在大道教中就成了中坚力量和骨干力量。从这方面考虑,单凭郦五祖的势力和实力根本无法与之抗衡。而且郦五祖很有可能遭到了来自李五祖方面的压力和阻力,甚至是死亡威胁,郦五祖为了自保,也为了日后更好的传习和传袭刘始祖的原教旨,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他也只能选择离开天宝宫远走他乡了。
任何一种事物的产生都会有相同面和对立面,大道教尽管通过符箓活动赢得了一些看得见摸得着的利益,也带来了相对的安稳和富裕。但是这种行为并不能得到全体人员响应和赞同的。因此,当郦五祖在他稳定下来,扯起“招兵旗”的时候,遵从原教旨的其他教徒信徒纷纷围拢了过来,郦五祖就利用的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威望“标遇国朝,名吾教曰真大道,自为一枝,不属前道教所掌”(吴澄《吴文正公集》卷二十六《天宝宫碑》)。我们要注意的是这里郦五祖明确说自己是“自为一枝”,而不是“自为一教”,这也就明确的说明了郦五祖承认自己是和“正一符箓”不同路数的同为大道教的一个分支(枝)。当然,这里面不否认郦五祖有负气之言和置气之说,并以此来表明自己不耻与“正一符箓”为伍的态度。而李五祖在郦五祖表明确切的态度后,有可能就彻底抛弃了刘始祖的原教旨主义,进而转化成一心一意以符箓为主的支流了。因此,大道教正式形成了“真大道教”和“正一大道教”同源异流相互对峙阶段。也就有了“真大道教”和“正一大道教”各自按照各自的修行理论各自发展的局面了。
“真大道教”和“正一大道教”就和全真、正一等大教中衍生出来的不同门类、不同流派一样,也是教义教理和宗源发展到一定的阶段后的产物。我们不能说全真教有了武当派、隐仙派、华山派、少阳派等派别;正一教有了灵宝派、茅山派、净明派、清微派等派别的存在就认为全真、正一两大教教内出现“分裂”了。
综上所述,“真大道教”和“正一大道教”是同源异流的产物,原本属一家。只有掌握了这个准绳,才能更好的研究大道教的历史和发展。
----戊戌狗年六月初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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