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密云】桃源仙谷5 5 4 8 8 3 3 6 9 2

（上巳时，十里桃林的花开了——）
（记忆中，初见小严却是在白雪皑皑的冬。那是我来京畿的第三个月，左臂上被火燎过的疤痕业已有些淡了，却仍丑陋的盘踞在肌肤上，时时提醒着我阖族尽灭的事实。）
（如今，三月又三月，嫩柳抽芽、春燕归来，师父又携了工具上山去。而我于庭中看见小严时，最后一块橘瓣甫入口中，果粒伴着香甜的桔汁滑入喉咙，令我有些不舍，可那是最后一颗。）严郎（我唤他，敛衽越过药圃、穿梭于药架之间，再出现时便已是他面前。）
你想吃橘子么？
@严宝鉴

（城东作局打马吊，我赴了大半日，一卬首，这才发觉日头早上，大有西下之意，这才算作罢。我是怀坤作态的人，自然不肯跟那些幕府公侯去寻甚么象姑娇俏揽怀，打了一阵蹄风回府）
（乍入府门，我就瞧见了修绿下顾盼再三的南枝，当是如此，只消教我远观一面，这梅骨丰态，世间再无二人，跟她递了个眼风，错了身侧的侍童，同人往前厅去）我爹没问起我来罢？我寻思他得查我账，以后跟城里药馆打交道的事儿还是给大哥作罢，今儿我还没出城门，银子就去了泰半了
（又闻她话，大不在意的收了眼）你甭惹我（拾了她手中半攥的几片橘皮，举了她面前虚晃）就给我吃这个？

（小严生的极好：不止是那剑眉星目，更是那挺拔的姿态，犹如寒松立于雪山——只可惜了，他爹不怎么待见他，又极偏爱他兄长。我时常会想，这要搁在我身上，那必定生了极阴鸷的性情，非要翻了天才作罢。）
（幸而，他是个极温柔的，起码在我面前如是。）
（我递了眼色给那侍童，待他身影于廊下拐角处消失后，方才近了小严的身，扬眉去看他。）倘或我就给你吃这个，岂不是辜负了你父亲于我的救命之恩？（话未落，也踮了脚尖，似未站稳一般的向他倾身而去，也恰落吻于他唇上——舌尖划过少年唇齿，却又极快的离开了。）
严郎，我再问你一次，你想吃橘子么？

（贴上她话尾，平添了几分暧昧）倘或这要教我爹回来看见，这二尺手戒板子，可是落了我身上，你也不心疼？
（当首一刻，她悄蛮作势而来侵击，经教我作怔半瞬，往日里来她形姿再纵，也不过矮帐鸳帘下施展于我，哪成想而今正堂前厅下，她也不吃半分怯，她讨老爷子的欢心，我更点不了她一点不是）
（身靠了案柜，捧了上头一盏余茶啖口）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来罢，就算是青柑馁肉，我也认了

（齿间的橘香业已难被察觉，倘或他方才便应了我的话，那此刻何止柑橘，便是我，都能叫他尝上一尝的——）
（玉葱绞着鬓边垂下的发，也将蕴了风流的眼波递予他处，距离便更近了。）你回来前的片刻功夫，老爷子刚出门去了。他是你爹，你肯定比我了解，这上山采药的活计可是没有两三个时辰是回不来的，你大哥又在城中的药馆忙碌，谁赏你手戒板子吃？我么？
（他靠着案柜，成了守方，我亦不介意做一次攻方，将方才撩拨他的暧昧再添上几分。）严郎，你只道我愈发放肆，可有察觉那于园中忙碌的人都去哪里了？（我攀上他的肩，少年人有极好的骨骼，令我爱不释手，也凑去他耳畔，压低了音儿。）
我——不是青柑馁肉。

这便是了，你方才同我打甚么哑谜
（应她话柄，放览空庭，这才明了她十足扬恣的底气，不待我脸上添笑，她便盈扶我面，一句两意）好姐姐，你胆子也忒大了些罢
（我知道的立下燥火已燃上我的耳根，消说我坐怀不乱，实在是南枝前景惹火过甚，尽然像她臂上攀结的疣疤——图谋尽未可知，二来也是，我并非章台儿郎，犹不知男女大防，巫山结界何在。便拾了她手，从自个儿胸口摘下）别这惹我
（她温热的呵气不疾不徐的搡推着我颊侧，连带她那苦艾清药息堪堪涌动，一撂手中的瓷盏，作了个啪啦响声，就势一喟）你本事大，这满院子的可着你收拾，我这一路颠回来，脊梁子还疼着呢，别再叫我上火了

（我趁势握了他的掌，交缠着扣紧了十指，亦以指腹于他手背上来回摩挲。）我原以为，你在那鸳帐凤帏里是个极懂我心思的人，怎得如今在这空无一人的中庭里，却这般不解风情？
（抬指将那雾鬓云鬟上的簪扶了，也卸了指尖的力气，只闻得茶盏碎在身侧，溅了一片水珠于那折枝花纹的裙裾上。）也罢，你既不要我，我不烦你便是。只你若当真上了火，就只管往那格中挑拣些连翘、薄荷，又或是金银花之列的，自个儿嚼了便是。
（也将玉葱抵于少年胸膛，一语双关。）只可惜，表征易医，心火难去——我不撩拨你，届时你可别再来寻我泄火。

（她实在是风流犹与的教我骨酥，她指肚摩挲两下，任什么金科玉律也抛的入云破土，反手握住她那不安分的玉指，乍抬了眼）你也知道，矮帘下，姐姐再怎么同我热闹快活
（话峰半顿，转扼住她那秀腕）到底也不肯予我一近芳泽啊？
（她漫攀上来的手，倒不至于教我闪躲羞避，她逾矩的事早已不置赘语了，就着她的劲儿由她游移）南枝，你要是有心，我便同我爹早打商量，咱俩早些成婚，岂不少受些难捱的苦楚？

（他拒绝着我，却还想要我——）
（那抵于胸膛上的指攀去了少年脖颈，越过衣襟、划过喉间凸起，亦要往那内里去。冰凉的指尖在触及少年肌肤的刹那停顿，远山一弯，亦渡眉眼风流。）严郎，只要你想，我们可以一辈子这样，不成婚也不用煎熬苦楚。
（我软在他怀里，借着药架的遮挡，撩拨着他每一寸有趣的灵魂。）我不想嫁人，却也不想与你错过——我不在乎名分，你还在乎世俗？（玉翠低垂，亦将尾音赋尽缠绵。）别把这些教条束缚的过错推于我，不肯“一近芳泽”的是你。
我若当真不肯同你恩爱，又岂会与你在这无人处、矮帘下，尽享风流快活。

（适一阵东风入怀，几片白芍在我脚旁采了几圈空旋，一应被她僭矩的话打得七零八落。我只抚过她如春波落燕是的削肩，她便更放肆的回击）
是我话问的煞风景了？
（话不落稳，两臂作力把人反身抱上柜案，一掌挥却了案上罗列的帐薄和几味药样，不再表身后狼藉。眼前她高居我上，仍就着一副可夫可卿的模样——她委实骄矜的教我手痒）
还是姐姐坐得住，不急，要是姐姐要等个两三年，我也作陪
（手掌轻柔了一把我分外熟稔的那面楚臀，冲她不改色的发了话）只是，这一丸定心丹今日，可得教我吃”实“了罢？

（玉葱抚过少年眉骨，又划过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万千情愫皆化作了一声喟。）也罢。
（双腿勾住他窄腰，微一施力，便将二人严丝密合的贴在了一起，展臂环了他。）我方才教人备了热水，正要去沐浴，你回来的巧，同我一齐罢——（我知即使君子，也抵不住朦胧水雾里的芙蓉面，何况是眼前业已被我撩拨起心思的他。）
（待少年将开口的须臾，便以指抵上了他的唇，俯首而去，贝齿轻啮他耳廓，复以舌尖划过。）只一点，求你轻些，别闹的太大动静，叫人听见了。

要不说姐姐疼我，听你的，去后庭汤泉，我必不能“疼”了姐姐
（我不置喙旁人的诟谇，她自然胆子愈发大了起来，我身下未动，她便一派汲汲。不假多思，耳廓就上了一阵湿热，连根儿的欲动也一应被她揭起，我只遏了人进发的颈子，倏是将人打横抱起，开口一阔，更为匡助眼下的兴致）那倒要看看南枝今日，值不值当教我披靡立刃了
（揽于怀中时，她尚不知诿退，只像一壁高悬朱阁的工画——教我不得参悟要领，她纱线织就的外裳，偶是一堂风，就足以携她入天成仙。别门乍开，我就着这花卉纹炉喷薄出的一线沉香，揽人捱了池边，她一双玉足恰歪在池口玉阶下，她燕坐我怀，甚不曾留意下裙已被水雾漫的濡湿，抬臂取了她头上翠玉钗子，只抵她衣襟微敞处）教我猜猜，今日姐姐穿的是红的，还是藕的
（钗头作锋，一层层拨开她的底衫，仅存一挡，稍顿了手）还是空空两端？你来告诉我

（我知汤泉附近桃夭初绽，必是一派极佳的好风光，也纵他所为，一路由他抱着。）
（及池边相依，因着鲜有人至，他亦愈发大胆了起来。待衣衫半褪，便揽他肩颈，于不动声色间亦将他薄衫挑开。我说过，他有着极好的、令我爱不释手的骨骼，如是肩脊与胸膛，都以葱指抚过。）
（我扬了眉，凑上去吻他，虽不纵情于声色犬马之中，但却也不离他分毫。）如今这番光景，严郎的火气怕是更要旺上三分，怎么反倒搂着我了呢——（我未给他片刻反驳的机会，直带着少年跌入了那氲了雾气的山泉水中。缠绵于水中初始，我搂着他不放，比方才更放肆的掠夺他每一寸肌肤，及浮于水面，业已呼吸尽乱。）
（我看进他那双桃花眼中，引着少年的掌自腰后攀长骨而去，至颈后系结处方停。）严郎想要，拿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