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我又一次站到了首都机场。
这个时间的机场仍旧是空旷的。像来时一样。
也对。应该不会有太多人在这个时间里选择和心爱的人做“生离死别”吧。我苦笑。
顺利地办完所有手续。百无聊赖地在空荡荡的机场来来回回地走。耳朵里差着小小的白色的耳机。音乐一个接着一个地流出。有恩雅空灵的天外之音,有Yui淡淡的声线,有Timo Tolkki唱Are you the one时的撕心裂肺,有久石让娴熟的钢琴曲,林肯公园永远的热切,以及钟爱的小松未步和Mai-K。
还有。在图书馆上网时加上去的几首来自中国的曲子。
组合像是叫FIR。添加他们歌并非因为对中文的了解。事实上在其他方面可能略胜一筹的我之于中文除了常见的词语几近一窍不通。
只是因为。某一瞬间爱上了那个女主唱华丽的声音。
我逛到机场书店,随手拿起一本旅游手册。很快找到“西雅图”一页。这时,耳机里放出的是那个中国女子的声音。我记得这首歌的名字被翻译过来应该叫“雨樱花”。顿觉亲切。像是在日本的春天随处可见的樱花飘飞的场景。
眼睛瞥向书本,顿悟在西雅图的四月应该也是会看到樱花。不由得遗憾。此刻那里也并非艳阳高照呵。
再度回到美利坚共和国,难免会回想起在波士顿读哈佛大学时的那段时光吧。在别人看来光辉无限实则暗无天日。十七岁的自己顺利拿到博士学位是被公认的天才少女。足可以让一个快乐的可以正常生活的女生一蹦三尺。而自己却毫无雅趣。戴着博士帽拿着学位证书面无表情地看着其他的莘莘学子与父母共同拍照留念。随后便被组织带回东京。
剩下的。你们也都知道的吧。在某个实验室里反反复复地研究药物然后数据。看着白老鼠从刚刚的活蹦乱跳变为奄奄一息。或者是目睹鱼的鳃张开后再也合不上。之后。记录死亡时间。以及,它们挣扎的时长。
那时一气呵成的动作,现在想想都禁不住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