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走了的一段路起了作用,再加上孩子迫不及待想出来,所以还没坚持走到窗前,袁霖就被剧烈的像是把人硬生生锯成两半的疼痛刺*激的眼前一黑,双腿发软无力支撑,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许暄连忙扶住袁霖,不顾反对把袁霖的手环在自己脖子间,一把把袁霖打横抱起快步走到窗前。
短短的一小节路程,却像没有尽头似的。
许暄抱着轻飘飘的袁霖,衣服下掩盖的是袁霖瘦的突起的骨头,摸起来竟有些硌手,加上孩子的重量也不过一个普通成年人的重量,况且袁霖还比一般男人高出不少……
许暄用力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到了窗边,许暄轻轻的将袁霖放下来。窗外雷声大作,雨滴落的声音清晰可闻。为了防止雨滴到袁霖身上,许暄关上了那扇破旧不堪但勉强可以挡雨的窗。
袁霖手臂用力按住窗沿,支撑住自己发软的身体:“别管我……呃……帮,帮孩子……”
闻言许暄连忙半跪下来查看孩子的情况,刚才走的一段路确实有效,孩子的头已经到了穴口。那处本就不是产子用的,孩子的个头又大,所以撕裂了,显得十分凄惨。
血顺着袁霖修长的大腿流下,再加上腰上那道骇人的伤口流下的血,已经在地上聚起一摊血,地上的血自由地向四方散去晕染出一幅特别的画。
怎么办?
许暄看红了眼,用力憋住要夺眶而出的眼泪,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血,在家时自己是家里的小公子,虽说父亲为了保护自己有请人来教自己功夫,到那都是小打小闹,就算有受伤,也不过是皮外伤,自然没见过这般场面。后来第一次偷偷溜出门就被袁霖带回红莲宫,有袁霖刻意的庇护,他就没见过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