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乌云遮月,鸦雀不鸣。
火势被牢牢控制在这处郊外的院落里,人们在睡梦中悄无声息地没了呼吸。
只有个约莫七八岁的孩童抱膝坐在屋顶上静静地看着。
他与这里格格不入。
墨鸦站在屋脊上,同那孩童对视了一瞬,只觉着那双澄澈干净的眸子揉杂了许多情绪,一眼竟望不到底。
孩童缓缓扬眉,稚嫩的面容在火光的映照下更显出几分圣洁。
“你见过火吗?充满贪与欲的火,那是能焚尽一切美好的罪恶。”
他的声音倏地又弱了下去,近乎微不可闻。
可逃不过墨鸦的耳朵。
“我见过,肮脏丑陋。”
他的面容尚且稚嫩,俗世的是是非非却已然将他染了个彻底。
乱世常情。
墨鸦少有怜悯之心,否则他就只能被吞得骨头渣都不剩。此刻对着这么个孩童,他的怜悯之心也没出来蹦跶,只是他生出了几分旁的兴致。
想从那双澄澈却又难见底的眼里挖出些更有趣的。
墨鸦在孩童身旁坐下,露出向来不见光的手,苍白修长,稍稍使劲儿掐了一把那张嫩生生的脸。
哟,手感真好。
“你该是能猜到我来此的目的,也能猜到我现在想做什么。”
孩童不甘示弱地掐了回去。
“若是能活着,我就绝不会选死路!”
墨鸦看着那坚定的神色,有些尘封在记忆深处的往事冲出枷锁,在脑海里蹦跶。
烦躁,恼人。
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大了些,随即便听到了一声细微的闷哼。
乌鸦扑棱着翅膀落在了墨鸦肩头,血红的眼盯着陌生的孩童。
墨鸦拍开自己脸上的手,也松开了自己的手,及时停止了这败坏威严的幼稚行为。
墨鸦瞧着孩童那张泛红的脸,倏地又生出些恶劣心思。
“这么想活着?哪怕往后只活在最阴暗恶角落,做着最肮脏的活计?”
“活成你这样,其他的也就无所谓了。”
火光还未暗淡,乌云却散开了,月光柔柔地撒下来。
炽热的火光与柔和的月光下,有人对你说,他想活成你的样子。
头一次,墨鸦狼狈地撇开眼,转过身,只在孩童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最真实的笑容。
“真是只小狐狸。”
只有落在墨鸦肩头的那只乌鸦听见了这一声低不可闻的笑骂。
他瞧着渐渐熄灭的烈火与慢慢落下的月亮,把胳膊搭在孩童的肩上,说出了令两人纠缠一生的话。
“夜幕百鸟都有代号。”
“涅槃重生的凤凰,纯净柔和的白色月光,就叫白凤。白凤白凤白凤……哟,同我的代号还挺搭。”
月将落未落,火将熄未熄。
斑驳的余光将墨鸦温柔的神情倒映进白凤的眼里,这一映就映了一辈子。
乌云遮月,鸦雀不鸣。
火势被牢牢控制在这处郊外的院落里,人们在睡梦中悄无声息地没了呼吸。
只有个约莫七八岁的孩童抱膝坐在屋顶上静静地看着。
他与这里格格不入。
墨鸦站在屋脊上,同那孩童对视了一瞬,只觉着那双澄澈干净的眸子揉杂了许多情绪,一眼竟望不到底。
孩童缓缓扬眉,稚嫩的面容在火光的映照下更显出几分圣洁。
“你见过火吗?充满贪与欲的火,那是能焚尽一切美好的罪恶。”
他的声音倏地又弱了下去,近乎微不可闻。
可逃不过墨鸦的耳朵。
“我见过,肮脏丑陋。”
他的面容尚且稚嫩,俗世的是是非非却已然将他染了个彻底。
乱世常情。
墨鸦少有怜悯之心,否则他就只能被吞得骨头渣都不剩。此刻对着这么个孩童,他的怜悯之心也没出来蹦跶,只是他生出了几分旁的兴致。
想从那双澄澈却又难见底的眼里挖出些更有趣的。
墨鸦在孩童身旁坐下,露出向来不见光的手,苍白修长,稍稍使劲儿掐了一把那张嫩生生的脸。
哟,手感真好。
“你该是能猜到我来此的目的,也能猜到我现在想做什么。”
孩童不甘示弱地掐了回去。
“若是能活着,我就绝不会选死路!”
墨鸦看着那坚定的神色,有些尘封在记忆深处的往事冲出枷锁,在脑海里蹦跶。
烦躁,恼人。
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大了些,随即便听到了一声细微的闷哼。
乌鸦扑棱着翅膀落在了墨鸦肩头,血红的眼盯着陌生的孩童。
墨鸦拍开自己脸上的手,也松开了自己的手,及时停止了这败坏威严的幼稚行为。
墨鸦瞧着孩童那张泛红的脸,倏地又生出些恶劣心思。
“这么想活着?哪怕往后只活在最阴暗恶角落,做着最肮脏的活计?”
“活成你这样,其他的也就无所谓了。”
火光还未暗淡,乌云却散开了,月光柔柔地撒下来。
炽热的火光与柔和的月光下,有人对你说,他想活成你的样子。
头一次,墨鸦狼狈地撇开眼,转过身,只在孩童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最真实的笑容。
“真是只小狐狸。”
只有落在墨鸦肩头的那只乌鸦听见了这一声低不可闻的笑骂。
他瞧着渐渐熄灭的烈火与慢慢落下的月亮,把胳膊搭在孩童的肩上,说出了令两人纠缠一生的话。
“夜幕百鸟都有代号。”
“涅槃重生的凤凰,纯净柔和的白色月光,就叫白凤。白凤白凤白凤……哟,同我的代号还挺搭。”
月将落未落,火将熄未熄。
斑驳的余光将墨鸦温柔的神情倒映进白凤的眼里,这一映就映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