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很久没喝我跑的茶了吧!不仅是琴艺,我泡茶的功夫也精进了不少。”率先打破沉寂的笙涵转移了话题,语毕,转身进了客室。风钦儒随在她后,望着前方人纤细却挺直的背影,目光又深沉些。
一如三年前的摆置,不似寻常商贾的奢侈。
白皙修长的素手在檀色的茶具间穿梭,轻巧的动作犹如一场舞蹈,沁人心脾的茶香一丝丝在空气中氤氲开。隔席而坐的笙涵垂下眼睑,专注于自己的工作,似是不觉风钦儒探究的目光,一语不发。于是,倾水时的声音分外清晰。
“听说,叶老爷想送你进宫?”突兀地询问。
“不过是流言蜚语,不足为信。”没有起伏的语调。
尽管努力想找出她的情绪,可是枉然。风钦儒只得不甘心的急切追问“若是真的呢?”连自己都不知道期待怎样的答复。
“真的又如何?阿爹要是早已决定了,凭我之力又能改变什么?”递去一杯茶,淡淡的反驳道。
“可是,那深宫重重、尔虞我诈,难道你真要将自己的一生葬在朱门之内吗?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不可置信地看向不欲辩解的笙涵。
“先生,选秀的事你我无法左右,能否进宫也是一个未知数。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抿一口茶,掩去嘴角的冷笑。
“我……”
“你此来必然还没有见过阿爹吧,他总是念起你呢。”打断他的话,已是下了逐客令。
“既然你意已决,我这外人也不多说什么,不然反倒叫人说我多管闲事去了!”拂袖离去,未动的茶杯中碧水波纹一圈一圈荡开然后消失,笙涵望着有些发怔。
满室馨香还未散尽时,门外传来一阵笑声。暮色将院落染成一片绚烂的橘,没有一丝的风,一日的闷热都沉积在此刻,时间仿佛静止。伫立在这幅景象中的正是笙涵的大哥,叶家大少爷。
“小妹,快些准备,宫里来人了!”无法抑制的欣喜。
“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