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擦干眼泪,晓萤抓住她的手,满眼的期待,“和我们回去吧,大家都很想你。”
她愣了愣,最终执拗地摇摇头。
“为什么?”晓萤直视着她,“是因为……婷宜吗?”
百草的身子极细微地一颤。
“百草……”双手绞着裙摆,晓萤难过地低头,“那只是一场意外。”
她忽地抬头,紧紧握着百草的肩头,仿佛想把她摇醒,“无论怎样,你都没有违背比赛的规则。我们找了你两年……你知道这两年我们都是怎么过的吗……”
脱力地垂下胳臂,晓萤垂下眼睑,语气坚决:“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我陪你在这里。”
仿佛回到了四年前的那个雨夜。
阳光热辣,她的影子却颀长。
“我跟你回去。”她的声音轻轻的,像一阵风。
怕自己听错了,晓萤睁大已经哭肿了的眼睛。
“我跟你回去。”
这次没有听错。晓萤傻笑起来,抱紧百草的手臂,泪水却又控制不住地顺着脸颊滴落。
“好了,别哭了,都要变成小花猫了。”这是两年来百草第一次开玩笑。她用手指轻轻抚走女友脸上的泪水。
“我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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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立在道馆门外,百草忽的有些感慨。
两年没有回来。
草坪上的秋千依旧崭新,松柏树挺拔屹立在路旁。没有物是人非。她轻轻推开那扇纸门。
“百草——!”
被突如其来的抱住,百草几乎不能呼吸。
“百草,你回来了?!”茵茵松开百草,惊喜地上下打量她。
“百草,你竟然留长发了?”
“你都瘦了……”
“这些年你去哪了?我们都担心死了……”
一个个问题如连珠炮似的接踵而来。她抱歉地笑笑,心头涌上一股温热的情绪。
“抱歉……让大家担心了……”
“百草,你回来就好。对了,我和你说,世青赛……”
“百草,你也累了,我们先回去吧。我爸我妈都等着你呢。”对秀达使了个眼色,晓萤连忙拉住百草。
“好。”掩盖起眼底的一抹黯然,她又笑笑,看向旁边一直沉默的若白。
她知道,他们想让她迈过那道坎。
但是……
夜色寂静,夕阳缓缓沉下天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