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菲吧 关注：35,988贴子：1,363,496
（十九）告白
.
八月二十号。
“女王的生日”五个字被誊写在日历上，他看着日历上的字，笑了笑，嘴角上扬，眼神柔了下来。
.
胡一菲记得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早上餐桌上那碗长寿面又提醒了她。
用头发丝想都知道那是曾小贤煮的，曾小贤是福建人，习惯在过生日的那天早晨吃一碗热腾腾的长寿面。她来公寓这八年以来，每年生日都会吃到这样的面，当然，去年没有。
面很香，他熬的汤也很香。
.
学校即将开学，一菲作为热门教师当然有很多会议要开。傍晚忙完，曾小贤来接她，这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
这样的习惯总让曾小贤越来越安心，他很高兴她能接受自己的一些小主动。
“一菲，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今天……除了我生日，好像不是什么特殊日期吧。怎么了？”她歪头看向他。
“没什么……”他握着方向盘，眼里似乎有一点笑意。
.
胡一菲其实早就猜到有这一“好事”——刚到3601，陈美嘉，吕子乔，以及出差回来的羽墨，三个人冲出来给胡一菲放鞭炮，就是那种红红的一长串的鞭炮，还没点着就被她的威逼之下给扔了，胡一菲说：要么，点一半，另一半给你们明天早上煮粥喝，要么，现在给我扔到有害垃圾的垃圾桶去。
蛋糕超级大，上面的奶黄的奶油赫然标示着19两个数字，胡一菲看着那两个数字，仰头吞了一口百加得。
一路疯到了半夜，胡一菲会须一饮三百杯，终于喝倒了，奈何人家有精神控制肉体的意志，愣是吐了半小时居然还能说话。
不愧是胡老师，头一次见她喝上头了开始背诗的。“天要逆我我逆天，我命由我不由天！”其可谓力拔山兮气盖世。
好在羽墨吃多了蛋糕倒没喝太多酒，扶着一菲轻柔地顺着她的背：“这是受什么刺激了，生日也不带这么喝的啊，要不喝点酸梅汤醒醒酒……”
胡一菲一抬头，干脆利落：“我要睡觉了！”然后上了楼趴下就睡。
.
估摸着趴了半小时吧，头一直朝着被子，不知道闷不闷。
.
众人都熄灯睡了，她轻轻悄悄又晃晃悠悠地起了身，径自走去3602。
自从悠悠关谷去度假张伟去出差后，3602就只有曾小贤在住。
曾小贤的酒也没醒，喝得不多只是有些微醺，倒了杯白开水独自坐在餐桌上。看到白裙子的一菲时还吓了一大跳，连忙跳起来，凳子都翻了。“一，一菲？”
她摇摇晃晃地走到他面前，一看这迷离的眼神就知道酒还没醒呢。
“曾小贤，我要给你，唱歌！”
“一菲，一菲，你喝醉了，快回去睡觉吧，乖啊。”他搀住她。
谁知她抓着他的手臂，语气竟有些小委屈：“我睡不着嘛！”
那个被她拖长的音节听得曾小贤骨头都有些酥。他有点慌了，不知道怎么应对这样的她，形如上次被困书房。最后只好站定：“好，你唱，我听着。”
“谁不想安安静静地陪着一个人，再多的烟火总也有燃烬的时刻，不想飞蛾扑火，不想再分……”
喉头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好！唱得好听。”他笑着夸道，竖起大拇指。听着那些字眼，心里难受得像被猫爪子狠狠地抓。“一菲，唱得很好听。”
她没有反应，站在他面前，仔细瞅着他熟悉的眉眼。
还有那么一些，酸楚。
.
这让人窒息的氛围持续了一会儿。
.
她突然语气铿锵地质问：“曾小贤，刚刚我蛋糕上的蜡烛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苍天可鉴，我的防火意识还没强到那样吧！你的蜡烛是蛋糕店忘记放了好吧。”
“那我今年生日就没吹蜡烛了啊！”她眉头皱得很紧，好像在对待一件天大的苦恼。
曾小贤闻言，愣了愣，然后从电视旁边的抽屉里挑出了个打火机，“那就先拿这个充当一下吧？”
按下按钮，火光照在两个人之间。“许愿吧菲菲。”
一菲看着火光，闪着泪光，闭上眼，嘴角噙着笑，双掌合并放在颔前，在心里默默地许下愿望。她的愿望一定很少，因为她只念了两三秒，然后对着火光一吹。
“嘶……”曾小贤的大拇指稳稳当当被烫到。
“你还好吗？抱歉啊……”一菲扯住他的手，低声道。眼睛从他的手上移开，转而看向他的眼。曾小贤也看着她。微弱灯光下，她醉红了脸颊，眼时不时眨了眨，带动睫毛扑扇着。
对视后，曾小贤现在心里乱极了，乱极了。一个黑色的邪恶小贤对着他大喊：快啊趁一菲喝醉表白啊！拿出你的诚意来！而另一个白色天使小贤一脸正义义正言辞地反驳：不行！时机未到，这时候表白明显趁人之危。
曾小贤把胡一菲拉着揉进怀里的时候，邪恶小贤胜利了。
.
八月二十号。
“女王的生日”五个字被誊写在日历上，他看着日历上的字，笑了笑，嘴角上扬，眼神柔了下来。
.
胡一菲记得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早上餐桌上那碗长寿面又提醒了她。
用头发丝想都知道那是曾小贤煮的，曾小贤是福建人，习惯在过生日的那天早晨吃一碗热腾腾的长寿面。她来公寓这八年以来，每年生日都会吃到这样的面，当然，去年没有。
面很香，他熬的汤也很香。
.
学校即将开学，一菲作为热门教师当然有很多会议要开。傍晚忙完，曾小贤来接她，这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
这样的习惯总让曾小贤越来越安心，他很高兴她能接受自己的一些小主动。
“一菲，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今天……除了我生日，好像不是什么特殊日期吧。怎么了？”她歪头看向他。
“没什么……”他握着方向盘，眼里似乎有一点笑意。
.
胡一菲其实早就猜到有这一“好事”——刚到3601，陈美嘉，吕子乔，以及出差回来的羽墨，三个人冲出来给胡一菲放鞭炮，就是那种红红的一长串的鞭炮，还没点着就被她的威逼之下给扔了，胡一菲说：要么，点一半，另一半给你们明天早上煮粥喝，要么，现在给我扔到有害垃圾的垃圾桶去。
蛋糕超级大，上面的奶黄的奶油赫然标示着19两个数字，胡一菲看着那两个数字，仰头吞了一口百加得。
一路疯到了半夜，胡一菲会须一饮三百杯，终于喝倒了，奈何人家有精神控制肉体的意志，愣是吐了半小时居然还能说话。
不愧是胡老师，头一次见她喝上头了开始背诗的。“天要逆我我逆天，我命由我不由天！”其可谓力拔山兮气盖世。
好在羽墨吃多了蛋糕倒没喝太多酒，扶着一菲轻柔地顺着她的背：“这是受什么刺激了，生日也不带这么喝的啊，要不喝点酸梅汤醒醒酒……”
胡一菲一抬头，干脆利落：“我要睡觉了！”然后上了楼趴下就睡。
.
估摸着趴了半小时吧，头一直朝着被子，不知道闷不闷。
.
众人都熄灯睡了，她轻轻悄悄又晃晃悠悠地起了身，径自走去3602。
自从悠悠关谷去度假张伟去出差后，3602就只有曾小贤在住。
曾小贤的酒也没醒，喝得不多只是有些微醺，倒了杯白开水独自坐在餐桌上。看到白裙子的一菲时还吓了一大跳，连忙跳起来，凳子都翻了。“一，一菲？”
她摇摇晃晃地走到他面前，一看这迷离的眼神就知道酒还没醒呢。
“曾小贤，我要给你，唱歌！”
“一菲，一菲，你喝醉了，快回去睡觉吧，乖啊。”他搀住她。
谁知她抓着他的手臂，语气竟有些小委屈：“我睡不着嘛！”
那个被她拖长的音节听得曾小贤骨头都有些酥。他有点慌了，不知道怎么应对这样的她，形如上次被困书房。最后只好站定：“好，你唱，我听着。”
“谁不想安安静静地陪着一个人，再多的烟火总也有燃烬的时刻，不想飞蛾扑火，不想再分……”
喉头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好！唱得好听。”他笑着夸道，竖起大拇指。听着那些字眼，心里难受得像被猫爪子狠狠地抓。“一菲，唱得很好听。”
她没有反应，站在他面前，仔细瞅着他熟悉的眉眼。
还有那么一些，酸楚。
.
这让人窒息的氛围持续了一会儿。
.
她突然语气铿锵地质问：“曾小贤，刚刚我蛋糕上的蜡烛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苍天可鉴，我的防火意识还没强到那样吧！你的蜡烛是蛋糕店忘记放了好吧。”
“那我今年生日就没吹蜡烛了啊！”她眉头皱得很紧，好像在对待一件天大的苦恼。
曾小贤闻言，愣了愣，然后从电视旁边的抽屉里挑出了个打火机，“那就先拿这个充当一下吧？”
按下按钮，火光照在两个人之间。“许愿吧菲菲。”
一菲看着火光，闪着泪光，闭上眼，嘴角噙着笑，双掌合并放在颔前，在心里默默地许下愿望。她的愿望一定很少，因为她只念了两三秒，然后对着火光一吹。
“嘶……”曾小贤的大拇指稳稳当当被烫到。
“你还好吗？抱歉啊……”一菲扯住他的手，低声道。眼睛从他的手上移开，转而看向他的眼。曾小贤也看着她。微弱灯光下，她醉红了脸颊，眼时不时眨了眨，带动睫毛扑扇着。
对视后，曾小贤现在心里乱极了，乱极了。一个黑色的邪恶小贤对着他大喊：快啊趁一菲喝醉表白啊！拿出你的诚意来！而另一个白色天使小贤一脸正义义正言辞地反驳：不行！时机未到，这时候表白明显趁人之危。
曾小贤把胡一菲拉着揉进怀里的时候，邪恶小贤胜利了。
“我没事。不烫。”
“上次从广州带回来给你的礼物，没有弄丢，在这里。”曾小贤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戒指盒。
盒子打开，有一枚戒指，小巧而美观。
“一年调离我想了很多东西，想的最多的，是有关于你。我发现我离不开你了，我下定了决心，我要回来追到你。追到胡一菲。
“过去，我所亏欠你的，我会一点一点补回来，给我点时间可以吗。给已经改变了的曾小贤一点时间吧。
“一菲，我爱你。
“一菲，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好像也没有很强调爱意，好像也没有刻意浪漫，没有理想中精致的布局。这个表白，像是爱意的堤坝决口，积蓄了很多很多的想念和情爱，没有什么预兆的奔涌而出。
轻轻飘飘又郑重其事。
几个小时前，他们一起去买蛋糕的时候，曾小贤有意将蛋糕上29的数字，改成了19。这个举动似乎又在拨动心里某根弦，与前几百次的拨动毫无差别。他的弦终于细如发丝，欲断。
.
你说表白的最高境界到底是什么呢。
曾小贤把曾经的这个问题再想了一遍，答案又不一样了。
.
一菲的脑袋顶着曾小贤的肩膀顶了一会儿，好像很安静地等他讲完话，然后抬头歪头看着曾小贤，似乎在确认他已经讲完了。
确认他讲完了之后，一秒都不带拖的，点了点头，将戒指戴在右手无名指上。
“我没什么意见，同意。”
.
——顺理成章。
没有弯弯绕绕，没有任何意外，没有任何怀疑，没有任何犹豫。彪悍的人生，彪悍的告白，彪悍的幸福。
.
“这是上次的礼物，那这次生日的礼物呢？”她拍了拍他，“刚刚你没给我！”
曾小贤也在拼命找枚印有“3601”和“3602”的定制情侣胸针。
“你不给，那我就自己来取了啊。”她揪着曾小贤的领子，很随意地将他推到在沙发上，也许是懒得纠结姿势了，就怎么方便怎么来。也不管曾小贤什么反应，几乎是爬着将腿跪在他的腿上，俯下身在他唇上毫无章法咬下深深一个牙印子，然后转身特别满意地回了3601。
唇上留着酒气。曾小贤满脸贱贱的问号，“怎么这样啊，亲完就跑。”
.
一菲在她29岁生日许下的愿望是：不要让我再等了。
“上次从广州带回来给你的礼物，没有弄丢，在这里。”曾小贤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戒指盒。
盒子打开，有一枚戒指，小巧而美观。
“一年调离我想了很多东西，想的最多的，是有关于你。我发现我离不开你了，我下定了决心，我要回来追到你。追到胡一菲。
“过去，我所亏欠你的，我会一点一点补回来，给我点时间可以吗。给已经改变了的曾小贤一点时间吧。
“一菲，我爱你。
“一菲，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好像也没有很强调爱意，好像也没有刻意浪漫，没有理想中精致的布局。这个表白，像是爱意的堤坝决口，积蓄了很多很多的想念和情爱，没有什么预兆的奔涌而出。
轻轻飘飘又郑重其事。
几个小时前，他们一起去买蛋糕的时候，曾小贤有意将蛋糕上29的数字，改成了19。这个举动似乎又在拨动心里某根弦，与前几百次的拨动毫无差别。他的弦终于细如发丝，欲断。
.
你说表白的最高境界到底是什么呢。
曾小贤把曾经的这个问题再想了一遍，答案又不一样了。
.
一菲的脑袋顶着曾小贤的肩膀顶了一会儿，好像很安静地等他讲完话，然后抬头歪头看着曾小贤，似乎在确认他已经讲完了。
确认他讲完了之后，一秒都不带拖的，点了点头，将戒指戴在右手无名指上。
“我没什么意见，同意。”
.
——顺理成章。
没有弯弯绕绕，没有任何意外，没有任何怀疑，没有任何犹豫。彪悍的人生，彪悍的告白，彪悍的幸福。
.
“这是上次的礼物，那这次生日的礼物呢？”她拍了拍他，“刚刚你没给我！”
曾小贤也在拼命找枚印有“3601”和“3602”的定制情侣胸针。
“你不给，那我就自己来取了啊。”她揪着曾小贤的领子，很随意地将他推到在沙发上，也许是懒得纠结姿势了，就怎么方便怎么来。也不管曾小贤什么反应，几乎是爬着将腿跪在他的腿上，俯下身在他唇上毫无章法咬下深深一个牙印子，然后转身特别满意地回了3601。
唇上留着酒气。曾小贤满脸贱贱的问号，“怎么这样啊，亲完就跑。”
.
一菲在她29岁生日许下的愿望是：不要让我再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