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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业】波罗的海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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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亡人的作业,写得比较变态,能发就发,不能发再说
真的比较变态,虽然我写的时候并没有这种快感。


IP属地:重庆1楼2018-10-15 22:35回复
    波罗的海海岸
    A死后一个星期,每周开始有人送花到B府上。
    天堂鸟、百合、风信子或是菊花,送花人并不是为哀悼而送,却也不刻意避开。最多的还是月季,在哥伦比亚温室里娇艳绽放的月季清晨被切下,带着露珠送上飞机,五个小时内到达位于美国东海岸的一间别墅内。鲜切花在净水和药物的作用下可以盛放一个星期,但当她们略显颓势,便会有新的一束花送上,前仆后继仿佛接力跑。B总是把花转送到女友病房,再将衰败的那一束带回家。
    受赠花束三个月后,随这次的花送上的还有一张卡片,卡片上电报似的惜字:遗产转让,速回。
    他去告知了女友,她很惊喜:“你终于想通了?不要太难过,总有这一天的,如果你觉得难受就给我打电话,我立刻飞回去陪你。”
    他注视着女友笑起来,说:“你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如果病情恶化,要立刻通知我。”
    A的房子跟他记忆里别无二致,但是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十几个人站在客厅里高声交谈,过于嘈杂反而像是对内容保密。有几个老妇人看见B,向他迎上来,第一句话迫不及待地跳出来:“你不知道日冕多过分!”
    多过分呢?日冕是A的遗孀。
    “葬礼就办了一下午,请柬在前一天才发出去,好多叔叔伯伯隔得远都没来得及到场!啊呀,她还不穿丧服,我逼着她才让她穿了五个小时,脸都要丢光了!”
    B很奇怪这妇人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于是他笑着打了招呼:“好久不见,您身体好吗?”
    大厅里倏然安静下来,B福至心灵抬头一望,看见日冕站在二楼的楼梯处,她穿着红色的单肩礼服裙,但脸色阴沉,在看到B时眼睛和耳朵的钻石吊坠一起闪烁了一下。她张开玫瑰色的嘴唇说:“B上来,律师在上面。”
    B往楼梯过去,那位老夫人扯住他衣襟下摆,用流亡之君托付大将军的语气跟他说:“那个**就是为了我们家的钱嫁进来的,A死了她不知道多高兴!”
    B安抚地拍拍她的手,几步上了楼梯。
    日冕给他开门,B朝她点点头进了书房,律师在客位旁站着请他坐到主位上,A原本的位置。他坐下时余光看见日冕离开,反手掩上门,光滑的衣摆滑进黑暗中。
    律师告诉他A的三分之二财产归他,剩下三分之一一分为二分别给日冕和刚才拉住他的老妇人,条件是B要尽赡养她们的义务,A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也许还有一个,只是那一个死在A之前。
    他对A的遗嘱毫无异议,活人干嘛要为了死人讨价还价呢。律师将词典一样厚的合同细则交给他,他搁到一边,问:“日冕夫人还住这里吗?”
    律师古怪地看着他,说:“不,这栋房子归您,当然您可以允许她住这里,但是A先生生前为她购置了海边的一栋别墅。”
    他“哦”了一声,沉默了片刻,说:“我没有问题了。”
    “有需要请联系我。”
    “谢谢您。”
    B送律师出门,回来时齐聚在客厅里的人纷纷簇拥过来,他们的声音代替手啪啪地拍在他身上,想扯下点东西来。文明人,亲情血浓于水。
    他突然意识到这些人曾经也这样缠着A,而A终于不在了,他的脸立刻沉下来,围绕着他的人像见鬼似的沉默了。
    半晌有人小声说:“哎哟,B……”
    他说:“遗产的事我只会遵照A的安排,各位回家吧,该归你们的我不会欠。”蚁聚的人散了,最后只剩下那位老夫人往后退退到沙发上,跌坐下去呜呜地哭,B叹了口气,默默想:这样的表演观众不会愿意买票。为自己的冷静和恶毒感到愉快。
    他什么都没看见一样上楼,一间房一间房找过去,在推开某一扇门时看到了日冕。日冕脱下耀武扬威的单肩礼服,换上运动衫蜷缩在床上看手机,看见B来了她把手机放到一边,问:“都走了吗?”
    “嗯。”B在她床边坐下,随手摸起床头柜的书,一看竟然是一本童话,他咋舌把书放回去。
    日冕跟他解释:“A说这样比较容易求到小孩,很早很早买的了。”她说得很坦荡。
    B点点头:“是,好多灰。”
    “你什么时候送我过去?”
    “你都换好衣服了。”B笑起来。不意外她不愿意住这里。日冕仰起脸笑,B想起这是他回来第一次看见日冕笑,她笑起来真好看,难怪A那么喜欢她。A给B写信,信里说日冕跟B差不多大,与他相处时总是无忧无虑的样子,让他觉得被需要和被爱。B现在有一点理解了。


    IP属地:重庆2楼2018-10-15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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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驱车送日冕过去。两小时车程,其实并不算远。车上日冕告诉他,这栋别墅买了五、六年了。B说:“是吗,我不知道。”其实知道。A给他写信,巨细靡遗地告诉他,包括他的小妻子多么喜欢“专属感”。果然日冕很高兴。
      日冕告诉他买这栋房子是A的决定,但是装修设计全部归她做,A为她的一切想法付账。也许是年龄差20岁,A像溺爱女儿一样溺爱她,但是他们还打算要一个孩子,别墅里准备了儿童房。
      B听到这里时觉得日冕的语气让他不舒服,但他什么也没说。他想那时A的身体应该还健康,没想到病情恶化得这么快。A已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仿佛是因为归乡才打开了情感的匣子,他在美国时,A的死亡就像虚构作品。当他真正接触到这些,退去的情感以成百上千倍的力与势还回来,就像海啸。他不由得想起了女友,她在美国还好吗?因为心脏的缺陷只能尽可能呆在室内,仿佛随时会碎掉似的,她会碎掉吗?像A一样?
      他双眼干涩,一路开到了别墅前。
      日冕打开门的一瞬间他几乎要被强烈的色彩撞出去。墙纸是大片的撞色和繁复的印花,家具全部鼓鼓涨涨的,色彩饱和度高得扎眼,且过于冗杂,一大堆成套但不必要的沙发椅挤满了宽敞的客厅,原本是落地窗的地方被艳丽的彩绘封起来了,灯光很暗,室内影影绰绰,一个迷乱的哀艳之处。
      “全都设计成这样了?”
      “嗯。”
      “A死之前一直住这里?”B左右看看。
      “嗯。”日冕咯咯笑起来,她的笑容仍然干净,却在此时因为不协调而恐怖起来。她拉起B的手,B缩了一下,没有拒绝。日冕拉着他坐到一张沙发椅上,将背对他的一张高大的沙发椅转过来,她转得很吃力,椅脚将地毯搅成一团漩涡。沙发椅上坐着一个木偶,就像美术生常用的人体练习用模型。她双手扶着椅背,对B说:“你看,把这个搬开下面有个印子,就像A坐过一样……木头里面要挖空一点才能模仿A的体重。”
      B这才意识到房间里A留下的一切痕迹都被完整地保留下来了。他喝过水的杯子在桌上还留着水渍,他的拖鞋甩在地毯边缘,看到一半的书倒扣在茶几上。A死了三个月,但生活的痕迹宛如昨日。日冕就这样重复着还原时间。
      日冕盯着他,他走过去拉住日冕的肩头将她推到了地毯上。他问:“花是你送的吗?”
      日冕悲悯地微笑,她终于不像个小女孩了。
      B本身不寻求确切的答案。他拉开日冕的衣服,解开她的内////衣扣子,日冕白色的身////体在强烈的色彩衬托下显得楚楚可怜。B的双手顺着她的肩头往下抚/////摸,干净光滑的皮肤,骨肉匀停,他俯下////身嗅她脖颈,按住她的双手进/////入她。


      IP属地:重庆3楼2018-10-15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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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重庆4楼2018-10-15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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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重庆5楼2018-10-15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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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晚上回来看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8-10-16 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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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题材真实敏感不知道是不是我领会错了(。
              看完不知道说些什么,有点压抑的感觉。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8-10-17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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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惊!居然有人交作业??!!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10-20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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