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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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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广东1楼2018-08-18 19:02回复
    日光之间并没有什么阵营,但回到江城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在更料峭的日光里关掉了音乐
    写的什么机枪


    IP属地:广东2楼2018-08-20 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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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是月季绽花的时节。
      匆匆关掉车里陪了一路的平克弗洛伊德,从赶路的涣散里抖擞起来——连日光都在提醒我有多少血流在江城的肌理之下,这么料峭的寒意,花怎么开得起来呢。
      但突然间就收到了喜讯——幸存者,唯一的。机遇或者陷阱,总之是条人命,摇上车窗转向医院,在途中把信心和线索搅和着拼出组长形象,要胸有成竹,要镇住场面。
      听警员陈述我回想过太多遍的案件情况,还是在脑子里清脆地撞出了响儿,一声声地拍在胸腔。透过观察窗可以看见那小姑娘被比她还苍白的病床包围着,惨淡淡的,然而终于是活口,是钻木取火见到的第一丝亮,这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是父母双亡,寥无亲人,她有幸捡回的是细细品尝人生悲苦的机会。
      不能往这个思路走太远,不是查房时间,把沾染风尘的外套脱在陪护椅上,我敲响了病房的门。


      IP属地:广东3楼2018-08-20 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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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会知道,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这个世界就悄无声息分叉出无数条小径。等你意识到时,身后已是漆黑一片,黯淡无光,唯有前路,或有曙光][时值春末夏初,江州大学家属楼下植栽的栀子花开得热闹,一朵朵皎洁点缀在翠绿枝桠上,从还是花骨朵儿到渐次展开花瓣,弥散着清雅芬芳。甚至居在高层的住客推开窗户,伴着阵阵轻风,也能闻到若有若无的清香。然而此刻,充斥着鼻腔的并非栀子幽香,而是医院里铺天盖地消毒剂的味道,浓厚刺鼻,像是要将所有生的希望湮灭][我分明记得,本该去上学的我因为好几天的感冒转变成发烧而浑身难受,起不了床。大抵是积蓄数日的病毒来势凶猛,在妈妈发现我高烧后意识开始逐渐模糊,爸爸妈妈的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直至再次醒来,陌生的环境,难闻的气味,第一眼看到的竟然不是妈妈担忧的面容,而是一张生疏的脸孔。我看着这个大姐姐在发现我醒来后起身按响床头的按铃,然后对我说着:“初念乖,一会医生就来了。”果然没过多久医生带着护士姐姐进来,给我量了体温,问我还有没有哪不舒服。摇着头一一回答,直到他们离开我才转头看向那个一直在我身边的大姐姐]“姐姐姐姐,我爸爸妈妈呢?”[天真的以为爸爸妈妈要去上班,所以拜托了院里的老师或者同学来看顾我,毕竟以前院里的叔叔阿姨也时常代替爸爸妈妈来接我放学。不过这个姐姐好年轻的,看起来不像是爸爸妈妈的同事。我这样想着][那个陌生的大姐姐是怎么说的?才过去几天,记忆竟然已经模糊,拼凑不出当时的画面。我打心底里质疑她说的,不愿相信,不敢相信。可接连几日,空荡荡的病房,从没出现在门口的那两道熟悉的身影,无一不在告诉自己,那个姐姐说的就是事实——我的爸爸妈妈不见了。他们不见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明亮的日光穿过透明玻璃照射进病房里,这个季节的阳光不该是刺眼的,我却觉得视线模糊。倏然间响起的敲门声,下意识的往门口看去,那是心底里微弱的期盼,期盼着之前都是假的,爸爸妈妈只是出差去了,现在他们回来了,回来看我了]


        IP属地:广东4楼2018-08-26 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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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外的顺利,我捕捉到她透亮的眼神,摇尾乞怜似的期待忽略不计,理智告诉我这只纸娃娃应该清醒到了能够接受一些“问话”的程度,但旋开门把的时候我勒令自己不能抬头——很显然的,我不在那份期待想要落脚的名单之列,坦然接受小女孩的失望也不在我的训练项目之中。
          我放慢了动作,给足她消化自己情绪的时间,连续工作了太久之后没有谁希望继续不必要地浪费精力。但在她病床边坐下的时候,尽管没有对视,我还是能感受到她不加掩饰——不及也不能掩饰的,情绪。我无意给她浓度超标的情感波动附注什么定义,一时也找不到恰确的词汇关怀她的过分敏感,只好按部就班。
          感谢我还能记起她被覆盖在受害人和幸存者云云头衔之下的姓名,聊以作为我黔驴技穷的体贴。
          “初念,对吧?你好。我是负责你们家这…件事的警察,我叫岑谌。”
          说了太多次的开场白,流畅到临时把“这件案子”的话锋掰转的时候差点闪了舌头,说实话,我更愿意回归审讯室里的冰冷程序,好过在这里捉襟见肘地学习温情。
          希望没有吓到她。


          IP属地:广东5楼2018-08-28 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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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把从外侧被动下按到推门而入,不过区区几十秒却像被按下慢倍速的播放键,每一秒钟都被无限期的拉长。一颗心就好像用希望灌冲出的气球,满满胀胀,迫不及待想要从手中挣扎飞出。然而看清来人的那一刻,宛若一根细小的针轻轻一扎——“嘣”地一声炸开。不是,仍然不是。该如何来形容这种感觉?仿佛於无尽黑暗中匍匐前行却被一道光束骤然打断,条件反射下伸出手来挡住那刺眼的光芒,可尚且等不及适应,等不及让那虔诚感恩的情绪成型,成片成片的阴郁昏暗又重新将我淹没]“初念,对吧?你好。我是负责你们家这…件事的警察——”[得以进入耳中的字句到他说出警察两个字后戛然而止,抗拒的情绪从内心深处生出,随着流动的血液漫延到周身各处,那刻意被忽略的事实再次被提起][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为棘刺撕扯破裂的喊声想要挣脱而出,否认他说的一字一句,却好似遭到舌头和音节的背叛,发不出任何声响。致使原本垂落在两侧的手开始用力抓紧病床上铺着的那层床单,仿佛非得要攥些什么在手里才能安心]


            6楼2018-09-07 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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