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里,屋外寒风刷拉刷拉地刮,如同池石镇的生命力,衰弱而微小。虽然在室内,温度却同室外一样寒冷,墙体似乎只起到了防风的作用,石镇蜷了蜷自己的身体,努力地将自己向墙边靠拢,以谋求那几乎不可能的温暖。
抿了抿因久未摄入水分而干裂的唇,石镇试着发了发声,却只能听见喉咙嘶嘶的声音。他处在一间没有窗户的屋子中,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来维持他的视觉。他不知他等了多少天,只知道他应该等,必须等。
他闭上眼,侧耳听屋外的风声,忽然,风声被巨大的门的开合声掩盖住,屋外刺眼的灯光使他将眼睛又闭紧了些,将头转向墙壁来保护眼睛不受那么严重的伤害。
来人身材有力却不过于健壮,剪裁良好的西装妥帖地与他的身体契合,他蹲下来,仔细察看石镇的脸色。石镇的脸色并不好,因寒冷和饥饿而苍白的脸上因高烧泛起红晕,嘴唇因干裂而流出丝丝鲜血;双手被捆在一起,脚被上了脚镣,手脚都因挣扎过度而血肉模糊,这副模样谁都不忍心看下去。
来人却不这么认为,开口便开始了嘲讽:“石镇哥,瞧您这日子过得听舒坦,倒是越发白净了。”石镇抬起头,露出卑微却不失儒雅的微笑,欲言又止,最终只能唤一声:“在石啊……”。在石掐上石镇的下巴,怒极了的表情却有着无比温柔的语气“哥啊,当初是你背叛了我,要与他人结婚,现在又何必来讨好我?”石镇皱起眉,瞪大眼,想要解释,喉咙却不容他讲一句完整的话,只能用双手抓住在石的裤脚,用尽全力,微小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