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马文才
就这样,祝英台在余杭书院的求学生涯正式开始了,总得来说,一切皆好,她每日与梁山伯吃住一到,读书习字时还能切磋一二,实在是快意人生。
唯一不甚完美的是,一道拜读于此的还有先前提到过的那位“马公子”,这位马公子其实她一点也不陌生,二人相识于幼时,缘起于争抢吃食,尔后大打出手,头破血流。
但大抵马文才这厮太过人头猪脑,他与祝英台一同坐在学堂内,却并未认出自己这位大小就已经结下的“缘分”,祝英台却战战兢兢,如临深渊,避他如蛇蝎。
一来她好不容易求来这个求学的机会,段不能叫马文才这厮毁了;二来,虽是这样多年过去了,她见着这马文才仍旧对他幼时对自己拳脚相向耿耿于怀。
有道是:女子报仇,十年不晚。
算起来,如今正好十年。
“贤弟?”
梁山伯搁下书册,手掌在出神的人面前晃了晃,才见她回过神来,盈盈一笑,叫人心中一动。
他却为所动,回之一笑,叹道,“贤弟今日可是有心事?”
祝英台摇首,“并无。”
他摇摇首,起身几步行到窗前,抬手推开窗,春风拂面,甚是舒爽,却不知他一派衣发飞舞清风俊秀的模样落入身后女儿身人的眼中是何等撩人心弦的一幕。
他望着窗外满园春色,却有人望着他若有所思。
“都道是人间十二月,四月最荒唐,可你看,这番精致又如何不是最引人沉迷的。”
祝英台不知何时已到了他身旁,探出了半个身躯,去望他所望,只见满园姹紫嫣红,繁花似锦,忍不住喟叹:“这书院内的花草丝毫不逊色寻常富贵人家的庭园啊。”
梁山伯折扇展开轻轻扇着,微挪身躯为她腾出空间,接口道,“这些花草树木皆是老师带着他门下众多弟子亲手栽种,寓意是树人之德。”
祝英台颔首,“那我们也应种上一两株。”她忽然转过身来,猛的撞进面前梁山伯温润如月的一双眸子里,微微出神,但又被那人一点笑意拽了回来,继续道,“这样待我们学成归家,换了新的人宿到这里,便有人会指着某两株曰:你看,那可是当年梁山伯与祝英台在此读书时种下的呢。如此岂不美哉?”
梁山伯被她逗得大笑,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温声夸道:“贤弟英明。”
这样的缠绵春日,物外春光无限好,屋内亦是诉不清的缠绵悱恻,她望着跟前人少年公子的温润俊美,一颗心噗噗地跳着。
只默默念着:英台啊,你莫慌,莫要吓跑了梁兄。
分明是这样好的温情时刻,出现且总要出现煞风景的家伙。
窗框上忽地自外趴了个人,对她二人笑得一脸灿烂,“午好啊,梁兄,祝兄。”
梁山伯点头,疏离客气,道了声“马兄”。
祝英台的笑容见到来人自是消失无踪,冷着脸,十分地不热情起来,“马文才,你来干什么?”
马文才挑挑眉,把玩着路上随意摘来的花束,语调轻佻,“自然是想二位了,便要来看看了。”
他话音刚落,祝英台猛的推他一把,随即关上了窗,梁山伯手微抬来不及阻止,但很快,那人已经自打开的门进了屋内,丝毫不客气地寻了地坐了下来,抬起一只腿,一副纨绔子弟的做派。
祝英台走了过去,语气不善,“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马文才闻言苦笑,摇摇首,费解道,“祝兄,恕文才愚钝,但我实在是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究竟何时得罪了你?”
祝英台冷哼一声,“你没有得罪我,我就是看你不顺眼。”
“你……”马文才指着他许久也说不出什么来,便转而指向梁山伯,“那梁兄呢?你又为什么见到我就躲得远远的?”
梁山伯本来已经到书案前整理书卷,无心参与他二人斗嘴,如今被马文才点名,出于礼节只能转身,他本是不爱显露真情实意的人,要与人周旋也不在话下,应付一下自是简单。
马文才只见那平日与自己颇为疏远的俊美少年露了一丝笑意,礼貌谦和,面带歉意“马兄多虑了,实乃山伯小家子气,不惯与人亲近。”
他这般有礼,本来马文才也不再计较,可眼见祝英台那副不屑地模样,便觉面上过意不去,继而追问道,“那你与祝英台怎么就走得近了?”
梁山伯不答,反是祝英台抢先道,“我与梁兄相识已久,又结为异性兄弟,岂是你能够比的?”
闻言马文才点点头,恍然大悟,扇柄敲了敲脑袋,“原是,如此,不如我也同你们结拜吧!”
尔后便被祝英台不由分说地赶了出去,可怜的马公子敲了许久的门,也没能有个回应,好生的委屈。
【未完待续……没有评论,没有吐槽,看来此文实在是不受人喜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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