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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系列补完计划】精神之子翻译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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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上高中,在那天上学的路上,我手捧着科幻世界的一本增刊,上面是完整的《安德的游戏》。我被深深地吸引了,边走边读,然后撞到了路边的一颗树上。
尽管安德系列并非我第一次接触的科幻作品,但正是这部系列让从此无法自拔地深陷进了科幻的世界里。
好了,废话少说,开始正题。
本稿翻译难免存在诸多纰漏,有翻译错误或是词不达意之处,都欢迎大家指出来,我会在下一稿中进行纠正。同时声明,本稿翻译完全出于兴趣所做,无关任何商业行为,请喜欢安德系列的书迷和吧友,多多支持正版,允许转载,请注明译者,但请切勿用于任何商业目的,谢谢!
【关于我的安德系列补完计划】
卡德的这部系列大作,如今市面上有中文版本的也不过其半,对许多科幻爱好者来说,这都是个不小的遗憾。我出于对这部作品、对科幻的无比喜爱而进行了这项翻译计划。然而受个人水平及精力所限,凭一己之力来完成实在是很艰难,因此进度也颇为缓慢。在此诚邀喜欢本书、英语水平不错的吧友和书迷们和我共同进行这项纯粹基于爱好的补完计划。有意者请直接回复或私聊我。
--译者前言


1楼2018-07-30 04:01回复
    《精神之子》
    《Children of the mind》
    作者:沃森·斯科特·卡德
    Orson Scott Card
    翻译:梦的画师
    Dream Painter


    2楼2018-07-30 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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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吾非我
      “母亲,父亲,我做对了吗?”
      --韩清照的最后遗言,摘自《韩清照神谕》。
      ----------------------------------------------
      西王母走上前去。
      名叫彼得的那个年轻人牵过她的手,领着她走进了那艘星际飞船,门在他们身后无声地关上。
      王母坐在转椅上,这是一个四面都是光滑的金属墙壁的小房间。她打量着四周,满心期望能够看到一些新奇的东西。然而除去光滑的金属墙壁这点外,它和世界上任何一间普通的办公室并没有多少区别。
      很干净,但也并非一尘不染;很简洁,物品和用具的摆放都遵循着简单实用的原则。她在一面墙上看到了飞船的全息影像:外形大概就类似于一架流线型的战斗机,或者说是一架穿梭在大气层里的航天飞机。飞船整体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结构,能够加速到接近光速。喷出能量射流的尖刺尾部拖得很长、像锋利的尖针,而圆形的头部又像一把大锤一般、冲破无形的空间。但在这儿,这间小房间里,非常安静,完全感受不到这些,就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房间而已。
      驾驶员在哪里?一定得有个驾驶员--坐在王母对面的那个年轻人,从开始就一直在对着他的电脑发布着指令—艰难地控制着这艘能够以光速行驶的星际飞船。
      然而话说回来,那一定是他在亲力亲为了,因为根本没有其他的门可以通向其他的房间,不可能真有另外的人躲在某处驾驶着飞船了。这艘飞船从外面看起来并不大,这个房间显然已经利用掉几乎全部的空间了。
      角落里堆放着一些电池组,储存着从飞船顶部的太阳能接收器那里收集到的能量。那个看起来像冰箱一样的柜子里,可能会有食物和饮料--用以支撑生命维持系统的物品,这些想必就是全部了。那么,幻想中浪漫的星际飞行就别提了,仅仅这么一个小房间而已。
      没有什么其他可以观察的东西了,她于是看着电脑终端前的那个年轻人。
      彼得·维京,他说那是他的名字。同样也是远古时代那位霸主的名字,在他的统治下,全人类首次被团结在了一起。那个时候,在初期“大扩张”到来之前,所有的人类全都生活在一个星球--地球上。所有的民族、宗教、历史、哲学、文化……通通被压缩这颗星球上,彼此碰撞、互相挤压,却又无处可去。因为对那时的人们来说,头顶的的天空就像一个天花板,空间被牢牢地限定在了这块天花板之下,无法突破。
      彼得·维京,统治全人类的男人。当然,眼前的这位绝不可能是他。
      不过他倒是对自己坦承了许多事情,比如是安德鲁·维京送他来这里的--这点王母早已从韩大师那里知晓,安德鲁·维京不知以何种方式创造出了他。难道这个人是那位伟大的死者代言人的父亲?或者他就是安德的哥哥,不止是名字相同而已,而的的确确就是那位已经死去三千多年的霸主?
      彼得停止了喃喃低语,向后靠在椅子上,叹了口气。他揉了揉眼睛,然后一边舒展身体一边呢喃、呻吟着一些无伤大雅的粗话。这种不雅的行为可不像在这间办公室里应该做的事,那是粗野村夫才惯有的举止。
      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反感。或者说他本来已经忘记她了,现在才突然想起来还有她同行。他于是不再躺在椅子上,而是端坐起身子,并且转过头来看着她。
      “抱歉,”他绅士地说,“我差点忘了自己不是独自一人了。”


      3楼2018-07-30 0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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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道星,她原本是作为一个仆人的身份而生活着,因此她一开始只能受到很少的教育。后来,在韩非子的府上,她的天资禀赋开始慢慢展现出来。她先是被前女主人韩清照发掘,然后又被韩大师本人赏识。从他们两人身上,她都受益良多,以一种潜移默化的方式。他在那儿所学到的多是科技方面的知识,文学方面则主要是各时期的古代天朝以及道星上古历史。她自然可以大量援引那位伟大诗人李清照,那正是她那位女主人的名字由来,她的诗词王母都可以信手拈来。可是关于他所引用的诗人,她一无所知。
        “我能够从那,遥远而深邃的虚无里,召唤灵魂,”他再次说道。然后他似乎换了一种语调,自问自答道:“为什么我可以?任何人都可以!如果召唤的话,它们就会来吗?”(*这段彼得的自言自语,出自莎士比亚--译者注*)
        “莎士比亚?”她猜道。
        他对她露齿而笑,这笑容让她联想到猫在玩弄某只小老鼠时微笑的样子。
        他说:“如果一个欧洲人引用了某句诗,你只管猜莎士比亚,基本都错不了。”
        “这个引用很有趣,”她说。“一个男人吹嘘自己能够召唤死者。而另一个人说,诀窍不在于如何召唤,而是让他们坐什么车过来。”
        他笑了:“你表达幽默的方式可真够独特啊。”
        “你引用的这段话对你来说确实有什么言外之意,因为正是安德将你从死亡中召唤出来。”
        他看起来很吃惊:“你怎么知道的?”
        她不自觉地颤栗一下,难道真是如此?
        “不,我当然不知道,我只是在开玩笑。”
        “这当然不是真的,至少不是字面上那样。他没有复活死者,尽管他认为他可以--如果有必要的话。”彼得叹口气说:“真讨厌,这些话刚刚出现在我脑海里--我不是指这一句,它们刚刚冒出来。”
        “就算有话在你脑中冒出来,也还是不要大声说出来的好。”
        他转了转眼睛:“毕竟我又没有被做为仆人训练过,像你过去那样。”
        呵,这就是一个来自自由世界的人的绅士风度了--嘲笑一个没有过错的仆人。
        “我确实曾经受过训练,将那些不礼貌的话看作是礼貌用语来对待自己。”她说:“当然对你而言,这仅仅是奴性的又一种表现方式罢了。”
        “正如我说的,尊敬的西天王母娘娘,请原谅在下,我并非有意说出这些不敬之词的。”
        “我不是什么西天王母娘娘,”王母说道:“这个名字是一个,是一个残忍的笑话……”
        “只有一个非常讨厌的人才会嘲笑你,”彼得咧嘴一笑:“但是别忘了,我可是被人称作‘霸主’呐。在拥有荒唐可笑的名字这一点上,我们可是非常相似呢。”
        她安静地坐着,抱持着他在试图结交朋友的可能性。
        “我被创造出来,”他说:“不过是不久之前,才几周的事。我觉得你应该了解这点。”
        她不太明白。
        “你知道这艘星际飞船此刻的状态吗?”他说。
        好吧,现在终于进入主题了--测试她。她已经受够测试了。
        “当然知道,一个人正坐在里面,接受另一个粗鲁的陌生人的审查呢。”她回答道。
        他笑着点了点头,说:“彼此彼此,安德告诉我你不是一个单纯的仆人那么简单。”
        “我的的确确曾经是韩府上清照小姐的仆人,我希望在这点上安德没有对你说谎。”


        5楼2018-07-30 0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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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你也是这其中之一了?”
          “哈哈,我想必是这其中最无趣的一个结果,嗯,我想是最不被珍惜和重视的。 在飞船上,有一个叫做米罗的家伙,他在早几年的时候经历了一场悲惨的事故。他的大脑受到了不可逆的损坏,他说话笨拙,笨手笨脚,连走路时都是一跛一跛的。他一直把自己过去那副强壮的形象记在心里,而有了他的这幅完美的记忆图像,大量的Aiuas便能够以此来精确地构建出一个完美的复制体—包含了他的所有记忆。这个复制的身体是如此完美,以至于他都对自己残废的身体感到厌恶了。总之,一个崭新的、改良后的米罗—确切地说是过去那个米罗的完好无损的复制体,就这么站在众人面前了。而在他们眼前,那个旧的米罗的废弃的身体,则湮没为虚无。”
          王母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她想象着彼得描述的场景:“他死了!”
          “不,重点不是这个,你没明白吗?他活着,他就是米罗。他自己的Aiuas—不是那些构造成他身体的数万亿的原子和分子的Aiuas,而是构成他的独立意志的Aiuas—他的Aiuas移动到了一副新的、完美的身体当中。那就是真实的米罗,当然也包括过去的、曾经的那个旧的米罗,他们并无区别。”


          7楼2018-07-30 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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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吗?”
            “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赋予Aiuas形状。你瞧,说不定我们的身体正是被爱紧紧结合在一起的呢,被伟大的Aiuas国王的爱而构建、连结起来。它让我们服从自己完美的身体,它赋予我们需要的全部经验。甚至米罗,即使在他残疾的时候,他也一定或多或少地爱过他那副可怜的身体--直到他有了一副新的。”
            “然后他就‘搬家’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个过程的进行,”彼得说,“他追随自己的意志。”
            王母听到这个离奇的故事后,她心里明白这是真的。因为早先在韩非子和简的谈话中,她曾经多次无意间听到过关于Aiuas的信息,而现在又有了彼得·维京讲述的故事,这一定是真的。这肯定是真的,即便没有上述理由,这艘飞船凭空出现在韩非子屋后河边的方式也足以证明了。


            8楼2018-07-30 0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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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现在,你一定很诧异,”彼得说,“我—这样一个毫不可爱的我,是怎样被创造出来的。”
              “你已经说过了,是安德的精神。”
              “米罗记忆中的形象,是自己过去更加年轻、健康、强壮的自我。但对于安德,在他的心目中关于他的姐姐华伦蒂和哥哥彼得的形象又是怎样的呢?他真正的哥哥彼得·维京早已死去很久,而他的姐姐华伦蒂—她一直陪伴着安德,在浩瀚的太空中跳跃、穿梭。她还活着,但和他一样,她们都慢慢变老了。她是个成熟的、真实的人。在飞船上,在外空间时,他像变戏法一般为她构想了一个年轻的复制体。一个年轻的情人,可怜的老华伦蒂!直到她亲眼看见这个年轻的自己,她才清楚意识到自己已经多么老态龙钟了。这个完美的新华伦蒂,这个小天使,从小就一直住在安德那扭曲邪恶的小脑袋里。我不得不这么说,她是这场小小戏剧中最可悲的一个牺牲品。想象一下吧,你亲切的、深爱的弟弟一直在脑海里铭记并怀恋着的画面,是你年轻的外表,而非你现在实际的样子……现在大家都能看见老华伦蒂—她讨厌它,但现在每个人都是这样认为的,老华伦蒂就是老了,在年轻的华伦蒂面前简直残破不堪—包括她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到现在才开始讨厌自己衰老的样子,她可真有耐心呢。”
              “但是如果衰老的华伦蒂还活着,”王母困惑地说,“那么,年轻的华伦蒂是谁呢?她到底是谁?你可以是彼得,因为他早已死了三千年,没有人用他的名字,但是……”
              “这实在是非常令人困惑,不是吗?”彼得说,“总之我的观点是,不管他是否死了,我不是彼得·维京。正如我以前说过的,我不是我自己。”


              9楼2018-07-30 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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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文中存在许多作者为书中内容所创的术语和专用名词,比如外空间的Aiuas、比如新分子卡洛·卡雷,涉及这些独创名词的翻译时,视情况我会音译或是沿用英语原名;另外,关于人名的翻译,比如安德姐姐的名字,电影字幕里“瓦伦苔”的翻译虽然不好听,确也是比较合适的,严格来说应当译为“瓦伦丁”最为准确。但考虑到《安德的游戏》以及《死者代言人》的中文版本中,华伦蒂这个翻译已经让大家很是熟悉并且习惯了,所以本稿翻译中还是采用这个译法。包括马泽·雷汉等等在内,本稿翻译中人名的翻译都会沿用前作已有中文版本中的译名。—译者注*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8-07-30 0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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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骗我,”王母说,“在河岸边,你谈到了我为了我的野心所做的可怕的事情。我承认,我雄心勃勃,渴望走出我那落后的国家。我熟悉它的气味,还有它的味道,此刻我闻到你身上就有它,就像灼热的焦油气味,你浑身臭气熏天。”
                  “野心?它闻起来有恶臭吗?”
                  “我都已经闻得醉醺醺了。”
                  他咧嘴笑了笑,然后他摸了摸耳朵里的珠宝:“别忘了,简在听呢,她会告诉安德一切的。”
                  王母沉默不语,并非因为她感到尴尬。她仅仅是无话可说而已,因此什么也没说。
                  “所以我很有抱负,而这就恰恰是安德想象中我应有的样子:野心勃勃,脾气暴躁,而且很残忍。”
                  “但我认为你不是你自己,”她说。
                  他目瞪口呆。“没错,我不是。”他转过脸去,“对不起,杰佩托*,但我不可能是个真正的男孩。我没有灵魂。”


                  14楼2018-08-01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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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佩托:是制作/创造出木偶匹诺曹的木匠的名字,彼得在这里称王母为杰佩托,是将自己比作没有灵魂的木偶匹诺曹。--译者注*


                    15楼2018-08-01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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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道彼得说的这个人名是谁,但她明白“灵魂”这个词的含义。“在我还小的时候,我就被认定将来会做一个仆人,这仿佛是天生注定的。这样的我原本也等同于没有灵魂,但后来他们发现原来我有。只是到目前为止,这并没有带给我多大的幸福。”
                      “我说的可不是一些宗教理念,我指的是Aiuas,我没有属于我自己的Aiuas。别忘了,当米罗的Aiuas抛弃那副旧的身体时,后者是什么下场。”
                      “但是你的身体还没有崩溃、垮掉,所以你一定拥有Aiuas。”
                      “我没有Aiuas,是Aiuas拥有我。我之所以能够继续存在下去,是因为某人的Aiuas的不可抗拒的精神召唤我进入它。它一直不断地构建着我,需要我,控制我,以此种方式来构成我的意志。”
                      “是安德·维京的吗?”她问。
                      “我的兄弟,我的创造者,我的折磨者,我的上帝,我唯一的珍爱。”
                      “那么年轻的华伦蒂呢?她的情况也是这样吗?”
                      “嗯,但是他爱她,他为她感到骄傲。他很高兴自己创造出了她。但他憎恨我,他讨厌自己也一并创造出了我。现在支撑着我身体的,是他的意志。所以无论我说多么恶毒的话,或者做任何肮脏的事,请记住,那都是按照他的意志,我只是在做我的兄弟想要让我做的事情。”
                      “哦,你开始归咎于他了--”


                      16楼2018-08-01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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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怪责,王母,我说的是简单明白的事实。现在他的意志控制着三具身体:我的,他那天使般的姐姐的,当然还有他自己的那副疲惫不堪的中年身体。我身体中的每一个AIuas都接受他的意志的指挥和控制。无论从任何方面来说,我都是安德·维京。他创造了我,让我成为容纳他的每一丝憎恨和恐惧的容器。还有他的野心,哦、是的,当你闻到我身上的臭味时,你实际上是闻到了他的野心。他的侵略和攻击性,他的愤怒,他的卑鄙不,他的残暴……都是他的,而不是我的,毕竟我早已死去三千多年了,反正我从来没有这样,绝不是他的Aiuas让我表现出的这样。我是一个扭曲的记忆,是一个卑鄙的噩梦,我就是藏在床下的怪物,是他把我从浑沌中带了出来,陪他一块见证自己童年的恐惧。”
                        “那就别去做了,”王母说,“如果你的本意不想做那些事,就不要去做。”
                        他叹了口气,然后闭上眼睛。“如果你真的这么聪明,为什么我所说的你却一个字都不明白呢?”
                        当然,她自然是明白的。


                        17楼2018-08-01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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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而言之,到底该怎么定义你的意志呢?没有谁能看得见它,谁都听不见它的思想。只有当你回首过往时,当你回顾你的生活,当你明了自己做了什么,你才能知道自己的意志是怎样左右你的。”
                          “这就是他对我耍的一个最可怕的把戏,”彼得温和地说,他的双眼仍然是闭着的。“我回顾我自己的生活,却只能看到他为我构建的记忆,这些记忆都是出于他的想象。他在五岁时就作为可耻的‘老三’而被带走了,他对我的一生又能了解多少?”
                          “他写了《霸主》。”
                          “哦,那本书,是的,但那大多是基于华伦蒂的回忆,由她告知他的。当然,还有那些公开的文件,关于我那灿烂的、精彩纷呈的一生。还有一部分,是来源于安德与过去的我之间少得可怜的一些交流。我现在的年龄才不过几周,却已经能将亨利四世第一部分*倒背如流。我是怎么做到的?我什么时候去上学的?我是什么时候读过并记下了这几千行的长诗?安德用魔法召唤出了他死去的哥哥曾经所受的教育吗?安德与真正的彼得·维京的相处,才不过五年的时间。他所构建的这些,不应该是一个真实的人应有的记忆。这只是安德自己认为我应该有的记忆。”
                          “他认为你应该熟知莎士比亚,所以你就照做了?”她含糊地问道。
                          “如果他给我安放的记忆只是与莎士比亚相关的这些,那就太好了。伟大的作家,伟大的哲人。如果这是我全部仅有的回忆,那该多好。”
                          她等着他罗列出他所有麻烦的记忆,但他只是微微颤抖着,沉默了下来。


                          18楼2018-08-03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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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亨利四世第一部分:莎士比亚话剧作品。--译者注*


                            19楼2018-08-03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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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说,如果你真的被安德的精神和意志左右,那么……你就是他。那就是现在的你,你是安德·维京。你有这样的一个Aiuas。”
                              “我是安德·维京的噩梦,”彼得说,“我是安德·维京内心厌恶与憎恶的外在表现。我是他自己所憎恨和害怕的一切,这就是他给我安排的剧本,这就是我必须要去演好的角色。”
                              他把手握紧成拳头,然后又摊开,但手指仍是半弯曲着的。爪子—老虎又出现了。有那么一瞬间,王母感到有些害怕他。不过,就只是一小会而已,紧接着他放松了双手。
                              “那么,我在你的这个剧本中有什么戏份呢?”
                              “我不知道,”彼得说,“你非常聪明,或许比我聪明。当然,我是如此地自负,说实话我很难相信有人能够比我更聪明。总之我需要许多好的建议,这些建议都需要由你来给出,尽管我真的想象不出我需要什么建议。”
                              “你在兜圈子。”
                              “这就是我的残忍的一部分表现方式,用对话来折磨你。也许我甚至会做得更过分一些,比如我应该折磨你,杀了你,就像我清楚地记得我曾经对松鼠所做的那样。也许我应该把你活生生地绑在树林里,把你的四肢钉在树干上,然后一层一层地剥开你的皮,看看苍蝇什么时候开始在你裸(和谐)露的血肉里产卵。”


                              20楼2018-08-03 1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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