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总是分了合合了分,情人总分分合合,但是没有爱的深,就怪我们挖的坑,怪我争强好胜。
——星球坠落
在地下室的日子,我一向睡眠很浅。
这是我第一次做梦。
那是一个极其美/艳的女人,及腰的绛紫色长发,她从带刺的玫瑰丛中走来,碧绿的眼眸让我想起了礼人。
她慢慢地走近,猫步轻悄,却突然向我扑来,紧紧地扼住我的咽喉。她嘴里一直念念有词,我却听不见她的声音。
“救救我!”我不禁喊出了声,妄图摆脱梦魇的纠缠。她的手越绕越紧,像白色/女巫的蛇发,要对我执行绞/刑。
冥冥之中,我似乎听见有人唤我的名字。这个声音熟悉而又辽远,这个人触手可及,而又遥不可及。
梦魇之外,存在于时间的狭窄缝隙里,我能感受到他冰凉的体温。
是特别令人安心的怀抱。
睁开眼时,我温润的吐息正抚在他的胸膛上,他抱着我,很温柔地顺着我的脊背,就像在逗弄猫一样。我偷偷地仰望他,好看的睫毛阴影打着颤,如若不是我的双手双脚都被铁链缚住,这场面像极了恋人亲昵的拥抱,像极了我在他怀里撒娇。
“对不起。”片刻的失神之后,我试着挣脱他,他很自然地松开了手,眼睛里暧昧的氤氲也随之消散。
“小/贱/人也会做噩梦吗?”他笑了,灼热的目光穿透我的骨骼。
也?难道礼人也会做噩梦吗?我想着,心里却生出一种别扭的同情。我怎能同情他呢?我被他像玩偶一样监禁着,我的生命昏昏如烛火,我是他的猎物,他能给我苟活的机会,也能终结我的生命,仅此而已。
耳后的凉意袭来,穿透颅顶的痛感让我彻底清醒了。他的獠牙深深地刺入我耳后,这痛楚让我走到濒临破碎的边缘,我感到血液的流失,我感到思绪的错乱,我头脑里最后那根弦断了,像是被废弃的烟蒂,被狠狠摁掉了。
我在眼里闪过的白光中描摹了你的身影,我能听见教堂里的钟声,你以前带有情/欲带有温柔的逗弄,你以前不知是故意说谎还是不经头脑的情话,这一切都清晰了,并且历历在目。
“爱情是透明的,就像你一样,纯洁得让人厌恶,于是我只有毁掉你,让你彻底依附于我,这份爱太轻/贱了,就像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