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坠虚无,闻见玄泽,嗅得潮腥,偏生双眼被覆,口舌难开,连双眉也不可蹙,便自知是魇住了,梦中有物附上身来,似是银蛇,不由自己,逃不开,由着被禁锢缠绕,由手臂到胸口,魔物不知餍足,钻入衣袖领口,寒气触到皮肤,惹一阵颤栗,亦惊得人大醒。
既初醒,愣怔须臾,安抚心悸,窗外天还未大亮,而床榻之上却多了一个喘气的,周身散着凉气,一双赤足更是寒彻,微愠,扯着被子把人裹了个密实,可气可笑,魇着我的是他,救我出魇的也是,这该如何作数?静看他睡眼,薄唇,微微颤,无辜至极,片刻后,伸手狠狠戳了下那安详的眉间。
“喂,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