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杀不辜吧 关注:245贴子:7,976
  • 12回复贴,共1

【 总是被瞻岳威胁 】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1楼2018-07-04 22:53回复
    【第五幕】
    福建景况上达天听,天子震怒,着怡王次子望晖、皇子瞻宥速行赈恤、以慰兆民,并命瞻岳共理。瞻宥、望晖抵达福建,后于与瞻岳会面,论起闽境现下战备吃紧、粮饷稀缺,若按惯例应自台湾借粮,然此时海上风波未平,暴雨连日,不宜涉台,此前闵浙总督已呈报朝廷,由浙江、江苏借调船粮军备,瞻宥顺势提及此次因风灾波及极大,使江浙一带堤岸多处溃决,瞻元亦奉诏南下督赈,既要借粮,三人或可联系。(瞻岳,瞻宥)


    2楼2018-07-04 22:53
    回复
      【三年四月,记不清瞻岳往闵浙的第几个日子了,又或许是未用心去记;却恍惚记得,下了很长时间的雨,长到海都临去时的雨,似乎未消,一连落到了今日。近几日雨势渐小,天刚放亮,理了朝服入朝,至刻云翳渐散,记忆力这场缠绵了许久的阴雨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它从未来过。】
      【“福建景况上达天听,天子震怒,着怡王次子望晖、皇子瞻宥速行赈恤、以慰兆民”】
      【天地洗刷一新,像史书上新添的一笔,还残存着生命、活力的气息;随即是未曾有所误,立刻马不蹄停的奔赴,虽里头是两位觉罗族,一位皇子,一位亲王子,哪位儿不尊?可却消了贵,无论是陆路,还是水路,皆如常而待,与海都相会,算得力所能及里的最早时刻。】
      【天色渐暗,闵浙的雨势似乎小了些,朦朦胧胧之间看得清所至之处,待马车停稳,微眯小憩的两眼,徒然睁开,赶路从来挑不得时辰,帘外是昼夜交替时的薄暮冥冥。】
      【撑着小权的臂,一跃下车,微吁口气。】海都,歇下了吗?


      3楼2018-07-04 23:18
      回复
        【比起当地人的习以为常,我对这场天怒的嫌恶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更是与日俱增。满街破砖断梁,只消一落脚,便得踢开无数碎瓦,随处可见的流民、无休无歇的哭闹,甚至连日未休的大雨,淆乱一片,都无一不使人怒火中烧,每每出巡一趟,而后皆要指着卫长林痛骂两个来回,才勉强在惊涛雷霆的降临前,获得一点微末的平息】
        【因风灾之故,先前下榻的会昌馆同样受损严峻,善敏等人不敢怠慢,当日便将总督署旁侧的别院拾掇归整,供我暂用。待额尔德克登门时,正值入夜用膳,布菜的侍娥摆完盘,闻得秦聿一声称,极快地将手中的银箸一罢】
        额尔德克!
        【即使早前便悉知汗父将他遣来督赈,此时仍难掩喜色】信报里不是说后日才到,怎么这会儿就来了?
        【邀他入座,命人下去煎茶,抬手又吩咐道】撤了。


        IP属地:重庆4楼2018-07-08 21:28
        回复
          【朱门车马行匆匆,我于马车外举着如飞奔的马车一般匆匆的步子,往里头赶,正与海都不期而遇;与他恰恰相反,比起他的喜悦,我只得了风尘仆仆的疲惫。摆了摆手,没言声,转过沉香木的花雕屏风,往其后的黄铜包金脸盆里探了手,里头盛的汤还是温的,一路赶来也顾不得其他讲究,先把整张脸埋进了温水里,倍感舒适。】
          【一壁接了小厮递来的巾栉,一壁转了身子往海都处瞧去,渺目冲他一笑,道】海都!【这一笑到此一收,语气也一松。】
          你不晓得,我为了赶这几天儿,把这路走的没头没脑,弄得我浑身发疼。
          【提了曳撒坐在他对面,扫了一眼他桌上的菜色。】
          不提了,我瞧你也过得不轻松,怎么——是一直忙到了这会儿才用的膳?


          5楼2018-07-08 21:44
          回复


            IP属地:重庆7楼2018-07-09 01:05
            回复
              【左右皆是恭谨待命的从侍,或捧茶,或奉水,万分周全之余,便饶有兴致地同他叙话】
              这七八日大雨,文成两界的山路好几处都封了道,翠峰那边还一并淹了几个庄子,总督署的邸报前日才发出去,又加封了东堡到寿宁这条官道,【随手指了茶给他】看这阵势,你们走的叠石关过来?
              【闻及后话,脸色却不类先前霁和,将茶盖朝案上一扔,续而道】
              善敏递到内阁的折子,你没看?他请罪倒请得快,就福建水师营这帮人,以往还能靠闽江那几座火炮过活,现在没了家伙,堂堂一位水师总兵,船都没登就称乏力气短,不知西东!【怒极反笑】也无怪汗父要震怒,朝廷重金豢的东南水师,全是这副德性,我如何高枕无忧?
              @爱新觉罗瞻宥


              IP属地:重庆11楼2018-07-14 00:04
              回复
                【边上侍立的两个小太监,皆默立垂首,一个捧巾栉,一个托胰子;等自个儿静静缓缓的擦完了手,整个心也差不多静了下来,淡淡瞧了眼海都,瞧准了时候再慢慢回事儿。】
                【他处于此地多日,自然比我这在路上稀里糊涂一通乱赶的人清楚。觑见他脸色不好,聆了他下文,也难怪他。】
                天子震怒,我如何能不知?【没接他递来的盏,轻叹一声。】不光如此,此次因风灾波及极大,宜肯额亦奉诏南下督赈,待他安稳了,咱仨或可一叙。
                【窗外再次起了淅淅沥沥的声儿,眉一枯,随踱到门前,挑了帘子往外看,雨丝正往檐下打,帘子边上擎着的灯笼受了潮,朦朦胧胧之间透出了飘摇的烛火,无依无靠的光。】
                海都,你意下如何?


                12楼2018-07-14 18:21
                回复
                  【提及眼下景况,右臂未愈的伤亦不免随之作痛,兴化湾一役打得窝囊,幸而云玠当机立断,才不至有葬身海疆的田地。余后善敏处道圆融,一腔怒气无处可撒,他这一问,实则正打在关窍上,所幸后续中的汗父于此着实有失考量,竟将我三人归置一处,还算值得抒怀的慰藉】
                  宜肯额也下来了?来得好!
                  【东南虽丰盈富庶,却不重稼轩,如今谷仓损毁,海患在即,自然要依仗苏、浙,宜肯额既坐镇上游,何愁事棘不平】
                  我听闻此次和你同行的人里,还有怡王叔家的望晖,人呢?


                  13楼2018-07-15 17:28
                  回复
                    【呷了口茶汤,定定神。一口热汤下了肚儿,连夜赶路的烦、疲似乎顷刻烟消云散, 舒了口气。手里托盏,听海都后话儿。】
                    下来了,不日就能到了。【正是初夏时节蠓虫本就多的紧,况此时海上风波未平,又跟着暴雨连日,这夜渐深,也唯有我二人此处点着灯,蠓虫遇见光亮,成堆的涌进来,不知死活的撞着灯罩,竟也有噼里啪啦的声响。】
                    望晖与我是不大相熟的,我俩这一路走得冷清,也怕是把他闷着了,眼下正在外头儿透气呢。
                    【话音一落,踱着步往窗口去,推窗往天上看,正一轮皓月当空,雨后的空气微凉,大剌剌地往人胸口闯。】
                    走,一道儿去寻他吧。【一顿】趁着路上的空档儿, 你与我说说闽境现下是个什么状况?


                    15楼2018-07-15 17:42
                    回复
                      【案前置着纱灯,一只飞蛾急促地穿进火焰,霎时光影悉数泯灭。仅随口一问,并不真心将那位怡王府的庶子放在眼里,何况其父业已长辞,现今的怡王府,仅不过一座徒有殊荣的空邸,根本无需顾忌。这样一个人,又如何值得我为之纡驾,笑道】
                      先前不还说赶路赶得浑身疼,还瞎折腾什么?歇着吧,这个地界,就今晚有个安稳觉,等到了明天,见完那一圈知府知州,你还以为能一夕安寝?


                      IP属地:重庆16楼2018-07-15 18:43
                      回复
                        【海都开口听得婉拒,眉间一松,染了夏日稀有的薄凉,映了月之华光,转瞬即逝。望晖并非是弓弩上的机簧,这局棋局的胜负成败并不在他,因而无论他见不见,都无关紧要。忽得记起肇邦提的“好月不共天下有”,这乾坤定夺,还在机簧。】
                        【目光落在灯罩下聚集的虫/尸上,蠓虫寿命短气数已定,却偏有骨子蛮劲敢横冲直撞,虽顷刻毙了命。这局,也该如此罢?】
                        歇之前,还得有件事儿要做——【眼神瞥着他方才的小桌儿,徐徐递给他一笑。】饿了。


                        17楼2018-07-15 18:53
                        回复
                          补第一:
                          【比起当地人的习以为常,我对这场天怒的嫌恶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更是与日俱增。满街破砖断梁,只消一落脚,便得踢开无数碎瓦,随处可见的流民、无休无歇的哭闹,甚至连日未休的大雨,淆乱一片,都无一不使人怒火中烧,每每出巡一趟,而后皆要指着卫长林痛骂两个来回,才勉强在惊涛雷霆的降临前,获得一点微末的平息】
                          【风疾迅猛,先前下榻的会昌馆遭损严峻,因我身膺皇命,善敏等人不敢轻慢,当日便将总督署旁侧的别院拾掇归整,暂供使用。待额尔德克登门时,正值入夜用膳,布菜的侍娥摆完盘,闻得秦聿一声称,将手中的银箸一罢】
                          额尔德克!
                          【即使早前便悉知汗父将他遣来督赈,此时仍难掩喜色】信报里不是说后日才到,怎么现在就来了?
                          【邀他落座,命人下去煎茶,抬手吩咐道】撤了。


                          IP属地:重庆18楼2018-07-15 22:27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