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又是一个冬季。等待春的漫长季节,尘埃下的阳光和煦有种时空破碎的苍白。久倦了夜的无眠,昼醒时充斥疼痛感的精疲力竭让人虚弱到无能为力。她有些倦怠的脸,仍是姣好的雪肤和澄澈至极的耀眼金眸。轻轻欠身坐在床边,慵散着令人敏感的晴日,空白的遥想,郁密的睫毛明媚中璀璨,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 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女子特有的暧昧香气以及清冷的水仙味道,窗台的花开花谢,流落成时光的残忍,而她也不知道那些花是否还是以前的那些,只是同根生,盛放为淡然的笑靥。 牵强的嘴角,沉淀在眼中冷郁又黯然的微笑。时光流逝成重新,毫无意义。她却突然想出去走走。意外的新年没有大雪,晴朗的夜空略微泛黄黯淡,喧嚣在耳边袅落成云烟,一种错隔天地的孤寂与淡然。广场上的巨大时钟,前进着企及,而对于她的时光荏苒,似乎只留下了名为绝望的错觉。 希望,本只是虔诚的信仰,根深蒂固的慰藉,无关上帝的衷城。然而此刻,时间失去原本存在时,便成了可笑的无奈。 人群突然沸腾起来,浮动暖气。钟塔敲响了最后的时数,伴着人的齐声,新的一年。她有种苦涩的味道,原本不在的东西有人携刻的记忆后便生出了敬畏,如果有一天世界成了临界状态的最后一秒,所有的都开始逸散,就像某个人所说,原来我们都不曾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