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话:阁下想保护的东西已经空无一物了 (上)
“那,阿银,神乐,我走了哟。”志村新八走进玄关,拎起了门口黑色的垃圾袋。一阵窸窣声中,房间里正在无所事事看电视的银时懒懒地扬了扬手,算是表示知道了。
“明天见呐,新吧唧。”房间的角落里,传来神乐没睡醒的声音,“别忘了给我带醋昆布。”
“还有江米团子。”银时手臂搭在沙发上,另一只手无所事事地挖着鼻孔,“玩得开心哟。”
“……是。”新八无奈地扶着眼镜,脸上挂着有些“习惯了”的表情,嘀咕了一句,“话说,醋昆布和江米团子不必非要去烟花祭上去买吧。”
万事屋的窗外,是黑黢黢的天空。今天的夜晚似乎格外的黑,与之前辽阔的天空不同,今天的夜晚似乎格外黑,偌大的天幕似乎要把江户包裹在深处。看上去五光十色、繁华的江户也只是漆黑宇宙中寥寥的一点微弱光亮而已。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烟火祭,但是银时和神乐不知道为什么心有灵犀地同时拒绝了阿妙一起去看烟火的邀请。新八劝说无果,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了。最后,只有志村姐弟一起去玩。
“啊,神乐酱,你怎么会错过这个一口气吃点心吃到饱的机会呢?”银时用稍微讨好的语气询问,“喂喂,今天你是谁假冒的啊?”
“我已经不是小鬼了,那些噼里啪啦的东西再也套好不了我了。嘛,点心吃到饱之类的事情还是深得本女王心的,但是我今天醋昆布使食用过量,消化不良,必须在家好好消化才行。”神乐趴在沙发上,一只手托着腮帮子,另一只手学习着银时挖鼻孔。
“消化不良?你居然用了消化不良这个词?话说你的胃袋本来就没有底吧。”
“胃容量是随着胸部增大而减小的!话说,小银……你今天也没有去呢。小银你也放弃了这个甜食吃到饱的机会呢。”神乐睁开眼睛,表情好像严肃了起来,湛蓝色的眸子似乎若有所思,“为什么?”
银时没有回答,他看了看窗外,夜空深邃悠远,但是刚刚还是有一瞬间让人窒息的感觉。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远处开始陆续传来烟花的声音。
“夜晚的兔子是最敏感的。”神乐突然说了一句,“我们都是天生的猎手的说。”
银时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无法说出口的,一直萦绕在心头的夜兔的/武士的预感。这种不好的直觉,好像无形的利剑,直接抵着他们的后脖颈。
而此时的真选组,显得有一点混乱。土方十四郎公开违反了多条禁令,被开除了警察的职业。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没想到,副长真的被……”
“那也是没办法的哎。如果换做之前的我们肯定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眼下,伊东回来了。那个男人……”山崎抬头望着天空,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无可奈何。
正在值班的两个人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此时,屯所内传来了一阵阵爆笑声。
“话说他们怎么那么吵?”
“队里的‘伊东派’正举办庆功会呢,说是庆祝伊东的提交到上头的拨款申请成功了,实际上是在庆祝副长的走人,局长似乎也被拖去了,不去不行啊。下一届副长非伊东莫属啊真是。也不知道现在副长在哪里啊。”
一束烟火升上夜空,山崎忍不住抬头去看。他生平第一次觉得心慌,不过应该与那个喜欢打他的副长走人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