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美丽朔间跟我共度良宵。
去lof发文还有mg词。
我好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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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可爱。”
日日树涉用娇俏的语气说。
他们在外国酒吧相识,故作成年的大少爷和演出结束疯玩的年轻主演,有趣极了的邂逅!
他摘下顺走的表演道具礼帽而飞出孔雀羽毛,玻璃高脚杯摇身一变变成一枝娇艳的红玫瑰,像舞池里自以为美的舞女,肆意生长红色裙裾。他眯起雪青色眼睛,月白色长发垂到腰间。
“你不被允许喝酒对吗?”
“我被允许饮用你。”
接着朔间大少爷邀这位甜心跳舞,甜心挑起眉头拒绝,用玫瑰挑起他的下颔,“你真轻佻”!他这样作答。
朔间零熟悉欲拒还迎把戏,这个不似人间生长出来的小家伙居然也会花招?诶呀我的大少爷,小丑不会点把戏如何能搏观众笑颜!
日日树涉将鸡尾酒混音乐一饮而尽,冰块撞击出音符在喉间跃动,紫色眼睛风情万种。好啦先生,希望梦间再会。接着他放下酒杯,酒杯里开出红色玫瑰。
他说:“和您眼眸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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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国后他才第一次看见他,街头卖艺的小丑。里衬飞出鸽子,领口散出玫瑰,长发似银河倾泻,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小丑穿着校服,外套披在身上,从衬袋里拿出爱和哀叹:“你好呀大魔王,日日是好日。”
朔间零懒懒倚坐墙边,领带斜扯露出领口骨肉,苍白骇人,血色眼睛尾部冷冰冰提起像毒蛇,是炼狱妖魔,比他本人尖利。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他丝毫不感困倦和疲惫,容颜与心态年轻且猖狂,他年轻得很,风华正茂。事实上他现如今发的疯会在未来还回来,虽然他风华正茂。
日日树涉无所不能!他翻入窗子,发辫划过一弧,尾部扫过朔间零的脖颈。他看着脚下散落的酒瓶发笑:“你在喝酒?”
朔间零抬起头看见日日树胸前的金制吊坠坠落在胸前,从肺腑中生长出金制蔷薇。大魔王伸手解下金蔷薇,日日树伸手夺走酒瓶。大魔王颇为得意,是你在喝酒我的小玫瑰!
日日树涉郑重其事反驳,我可一口没喝——“日日树涉是世人的玫瑰!”
然后日日树涉笑了,开怀大笑,前仰后合,连眼泪都掉下来,双足感到虚幻而轻浮,即将脱离人间。
朔间零了解日日树涉的用意,趁他不注意把酒瓶夺过来,把夜色倾倒入透明液体,黑暗溶解成冰冷吸收口腔温度,干涩的香醇。
日日树涉大叫:“你占有欲强!”
朔间零把酒瓶丢到地上,不甘示弱嚷嚷:“是你无理取闹。”
“好啊,我这就向校方举报:学生会长带头违反纪律,理应接受处分!”
之后日日树涉被朔间零摁在墙角灌了一口酒气,甘甜又苦涩,在舌尖开出鲜花,好了现在两人都逃脱不开关系,唇齿沾满酒精。
“芳香气味,”他开始天马行空,“现在我可以被点燃。”
“思维跳脱至难以捉摸,”朔间零评价,“你该被熄灭。”
于是日日树涉拭目以待这个夜晚,他被熄灭在地毯上,朔间零喜欢在夜晚伺机而动,吞噬生命,残余的炙热再被欢乐点燃。
他睁开眼睛。
雪青碰撞上青金色明日,晨昏被阳光融化,山河逆转乾坤倒流。有或无鲜血流出。
欢呼!起舞!高举!干杯!
Game 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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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春天死亡并不再相逢。
日日树涉扯过朔间零的领带,夜晚深情凝望鲜血,用朗诵诗歌的语气,充满虚假,饱含真情。
零的棱角太过分明。……不适合演女角。
只有日日树君才会喜欢演女角喏。
他收起蝠翼,缄默不言。
“嗯?”
日日树涉的声音忽地变轻,冰冷哀恸,缠绵悱恻。
“……嗯。”
朔间零隐于帷幕后,周身笼罩黑暗,痛苦不堪。
夜幕降临,白日当空。
闭眼后是一场大梦。
鸽子信使衔来一枝未绽春樱,偏爱幻想疯狂魔法的小丑尝试让它顷刻开放,但它不肯排斥体制之外而给予芳华。
花瓣被撕扯开,步入旅途的终末,透过苍白的灯光而透明似薄雾行于晨间。它的颜色被剥夺,所以它纯洁、惨白、枯槁卷曲,行至将死。
手机忽然嗡鸣,屏幕亮起,花瓣从指尖的禁锢中挣脱,摁下删除。日日树涉拿起手机,在沉默中浪费时间,直到冰鹰北斗进来说公演即将开始,他们将要去见证舞台上的爱情悲剧。女主角长眠不醒,他们永远相爱,并将爱情带入阴暗潮湿的泥土。
好啦我就来,日日树涉爱你。他笑着哭着没有感情地摁下确定,信息从未出现在他眼前。
日日树涉忽然明白开满樱花的春天不属于他们。
他们只拥有肃杀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