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两个都是你，这个是哪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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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萝卜不好吃留着给窈姊姊喂兔子吧，午后太阳正毒，乳母夏乏自然是去偏阁里纳凉打盹了，可却刚好是自己精神头正旺的时候，趴在小厨房的菜台上似乎在专心致志的找着些什么，不一会摸了一节苞谷出来，还是自己清晨偷偷让流鸾生火烤得呢，有点黑漆漆，不过还能吃的样子，第一次下厨一定要找个人庆祝一下才好，不可以是母妃，一定会被骂的。也不可以是流鸾，每次都看见她一脸嫌弃样，更何况一早就把她熏了一脸黑，到现在还没见她人呢。抱着我的苞谷走出桑罗不远，我好像看见了一个人。白白净净的一个小团子，那不是比自己小几个月的闻一吗，过来午后精神足的人不止自己一个呀，连忙小跑了几步上前。
：闻一，快过来，看我这里有什么？

（ 用过午食，替阿娘去文津楼取了几册话本，归来的路上途径绫绮宫，闻得一阵诡异的焦糊气，随之而来的是望婘阿姊一身乌黑，蓬头垢面的从宫里跑出来，手里还捧着一个乌漆麻黑像是炭一样的东西。给我的感觉很不好。）
（ 她唤起过去，我本能是拒绝的，但还是抱着书走了过去。从怀里掏出一方绢帕，递给望婘阿姊。）阿姊擦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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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绢帕擦了擦脸，没有铜镜也不知擦干净了没，看了看手上的黑苞谷脱了一层皮，怕是不能吃了，有些难过，不过还是扔了吧，若是把闻一吃坏了，今个可就没人同自己玩了，陈娘娘怕也是会来找自己麻烦吧，思虑一番干脆将苞谷扔了。又拍了拍黑扑扑的小胖手，睨着他怀中册。
：闻一今个又读得什么书呀，我看那些白胡子老头就最喜欢你，每日的往文津楼跑。

（ 怪愁人的，望婘阿姊像是生来就跟食物结了不解之缘，三两日就能见她从小厨里捧出各类食物，身后则是跟着满脸漆黑的宫娥。我在想，差不多再等个几日，她身边皙白貌美的宫娥们就要一黑不复返了。）那儿还没有擦干净。
（ 抬手指着她鼻尖的一撮黑灰。）
不是的，这是替阿娘拿的话本，你看么？（ 手里的一摞话本是在文津楼里精选的，阿娘闹得说苑里的话本都看腻了所以要常去文津楼里挑一些话本，免得她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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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嘿嘿——
正想用小胖手去擦鼻头上的灰痕，但看见手上估计更黑，就连闻一给的丝帕都不是刚才的模样，有些不好意思，只好落下手打算一会回桑罗好生洗一洗。
：算了吧，虽然话本子里有很多有趣的故事，可你看我——
在他跟前摆了摆黑乎乎的手。
：一会再把册子给你弄脏了，别说文津楼会不会找我算账，你母妃可要看不清上头的字了。

要不，陪阿姊回去洗洗？抱着这摞书，我也怪累的，正好可以去阿姊的桑罗苑喝口茶。（ 望婘阿姊现在的模样着实也不好在外面呆着，好歹是位公主，来往的宫人看见了，背后也会嘲笑她的。）
（ 同她一路回桑罗苑，仔细想出一个问题，待会儿喝的茶不会也是阿姊泡吧？烤个玉米都能熏黑小厨，泡茶该不会要砸了茶壶茶碗吧？忽然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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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着离桑罗并不远，便依了他的建议，哼着小曲蹦着回了桑罗，兴是今个不无聊了，不想差点将刚午睡醒的乳娘撞个满怀，硬生生被拉入屋子重新梳洗了一番。一炷香后回了正厅，暑夏日头烈得很，让流鸾温了壶解暑的凉茶端上来，还配了几样小点。知道自己先前吓着闻一了，在他对面的檀木椅子上坐下，笑言。
：点心和茶水都是流鸾弄的，可要尝尝？

（ 放下书，如释重负，扭动着有些酸疼的胳膊，等着宫中使人奉茶。坐在案边，宫人很快的就将茶点奉了上来，我看着茶点，不像出自阿姊的手，捧来茶呷尝，又捻起糕点。用后点了点头，阿姊也正好从内室出来。）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阿姊这样就好看了。
（ 夸赞了一番。）味道不错，阿姊身旁的宫娥的确有一番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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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块桃花糕添入他嘴里，打小就闻一的小嘴会说道，就连新分来绫绮的嬷嬷都格外喜欢他这张小甜嘴，故意逗他。
：那是衣服好看，还是阿姊好看？
流鸾是阿娘精挑细选才留下来的，自然样样都是好的，自己也曾念着何时自己也能同流鸾一般，那阿娘也不必为再为桑罗的琐事担忧了。
：那是，也不看是和谁学的。
冲他眨眨眼，一副快夸我的样子。

（ 一向宫中上下格外喜欢我的能说会道，但又不知口蜜腹剑是怎么样的。舌尖舔舐了唇上的糕点残余，又拍了拍手上的，再捧茶清口。）
（ 阿姊一脸想让我说些好话夸的模样，无奈，攒了一个笑，道。）相得益彰。
（ 从椅上起来，又重抱起书。）阿姊茶也喝了，糕点也吃了，我想我也该回去了，阿娘等我许久了。要不你送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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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数他最讨人喜，轻轻点了点他鼻尖，嗔笑。
：还真是拿你没办法。
唤了流鸾将一些来不及端上来的花点打包了让他带回去。
：那这些糕点你便带去给陈姨也尝尝。
牵了他手走出桑罗，依着藤蔓作懒。
：闻一，等改日阿姊当上大厨给你加餐呐。
莞唇尔尔，看着他小小身影顿了顿也能想到他面上颜色，忍不住掩唇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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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了阿姊的糕点为礼，待走出苑时却没接她下句，等她当上大厨后，我恐这梁宫诸人都能被祸害。撑着笑，还是颔首表同意，与阿姊告别后便向宣徽归去。一路上风都很平静，待至宣徽时额上亦是薄汗沾。遣人接过手中的书就向云梦问安，顺便将手中的糕点拿与阿娘尝尝。万幸没有吃阿姊烤得玉米，生怕没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