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袭玄袍，衣摆上细绣着银色莲纹，一脸春风的笑意，是洋洋洒洒，毫不在意脖颈间的白刃。
“小道士，何必板着个脸？”他用指尖弹了弹削铁如泥的剑刃，赵公明那斩妖剑对他毫无压制作用，“你的笑，一定很好看。”眉眼间都噙着些笑意，那人狡黠地眯起妖瞳，瑰红的光彩若天赐珍宝，墨紫的发瑰丽华艳，眉心一点朱砂，生得好不俊俏，这无双面容，定为祸水。
而赵公明仅是捏决设界，他蹙眉低喝道：“妖邪之物，混杂于人群中，是为何事？”
“这么严厉，我可不曾记得你们道士都是如此。”那人挑眉笑道，“我名毗湿奴，凤鸣山仙君，称我为妖邪可是不妥？”
“在未弄明你的身份前，我无法断定你这行为是否要被称为妖邪作恶。”赵公明沉吟片刻道，“所以不能放任自流。”
自称毗湿奴的妖仙微微颔首，故作沉思道：“喔，那好，小道士，我任由你监视，但你可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不能。”赵公明气极，拂袖而去。
“唉，别如此无情呀！”毗湿奴瞪大眼，似乎是没想到赵公明会气走，竟是几步跟上嘟囔了起来。
一月后，那毗湿奴悠哉地靠在木桌上观摩着赵公明题字，然后熟络地整摆起桌上的瓷瓶，他低头喃喃道：“素衣银发，长剑重黎，赵公明，是吧？”
“你如何得知？”先前如何碎语都将其置之不理抛之脑后的赵公明抬头看向眼前闲散的人。
“自是小爷我到处打听。”毗湿奴努努嘴，“听说你四处除妖，是一方之首，公明好生厉害。”
“公明不是你能叫得。”赵公明眼中蕴了些许怒气。
毗湿奴也不恼，他笑着伸手取了一缕赵公明的银发，在手里细细打量。赵公明蹙眉，竟是没有再同他说话。
或是已习惯了这个自称妖仙的人缠在自己身边，或许是碍于之前的承诺，赵公明也习惯了毗湿奴平日的戏弄与平日难以察觉照顾与关心。比如被拒绝一同前去除魔，回来后的唠叨碎语，比如饭前的抱怨，嫌弃总是清汤寡水，又比如深夜悄然从房梁上跳下，为自己掖好被子的行为，他都心知肚明。
从未被这么细微地照料过，在下界渡劫独自历练，赵公明终是在他第一次主动请毗湿奴吃饭的时候询问“为何对我甚好”。
正欢呼雀跃自己终于能碰上肉食，不再与低贱的素食鸟化为一谈的毗湿奴定定地看着赵公明，后者竟然被他看得有些心急慌乱。
“……没有为什么，只是想这么做，就如此做而已。”异于往日的跳脱，毗湿奴缓缓开口
道，“你是爷看中的人，虽从前对不住你，但现在爷一定会对你好。”
一番如宣告所有权的发言弄得赵公明脸上竟是有些发烫，他并未去琢磨“从前”是什么意思，而是愣愣地抬眼重新看向毗湿奴，却发现那妖仙早已开始大吃大喝，丝毫没了之前的正经，仍旧是那个洒脱不羁的毗湿奴。
赵公明缓缓叹了口气，他总觉得自己像是寻回了一些隐匿于记忆深处的物什。事实上由于下界渡劫，他无法回忆起他本身为天神的事情。
“喏，给你的。”毗湿奴突然掏出一颗乳白色的玉坠，他向里面注入了些许光芒，那白玉中就开始闪烁着碧蓝色和墨紫色的光辉，“可以防身，以后遇到什么就把这个玉拿出来，就当我在你身边，这也可作为一件装饰，两全其美，岂不美哉？”他眉眼一弯，又笑了起来，不同于以往的邪气，这竟带了几分温柔，甚至有这一种欣慰——一种，终于有能力守护自己重要的人的欣慰。
赵公明接过手，指肚细细摩挲着玉坠上面雕刻的纹路，那是一种他看不懂的文字，后来回到天庭才记起那是来自一种同样古老的文化——来自西天梵境。那碧蓝与墨紫交辉，璀璨耀眼，瑰丽又神秘。似是溺于其中在思考着这陌生的熟悉感，赵公明直到结账前，没有动过一筷的饭食。
因此还被毗湿奴唠叨了很久，说什么太好看了看发神了要把玉坠拿回来，赵公明对此很是无语。
“小道士，何必板着个脸？”他用指尖弹了弹削铁如泥的剑刃，赵公明那斩妖剑对他毫无压制作用，“你的笑，一定很好看。”眉眼间都噙着些笑意，那人狡黠地眯起妖瞳，瑰红的光彩若天赐珍宝，墨紫的发瑰丽华艳，眉心一点朱砂，生得好不俊俏，这无双面容，定为祸水。
而赵公明仅是捏决设界，他蹙眉低喝道：“妖邪之物，混杂于人群中，是为何事？”
“这么严厉，我可不曾记得你们道士都是如此。”那人挑眉笑道，“我名毗湿奴，凤鸣山仙君，称我为妖邪可是不妥？”
“在未弄明你的身份前，我无法断定你这行为是否要被称为妖邪作恶。”赵公明沉吟片刻道，“所以不能放任自流。”
自称毗湿奴的妖仙微微颔首，故作沉思道：“喔，那好，小道士，我任由你监视，但你可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不能。”赵公明气极，拂袖而去。
“唉，别如此无情呀！”毗湿奴瞪大眼，似乎是没想到赵公明会气走，竟是几步跟上嘟囔了起来。
一月后，那毗湿奴悠哉地靠在木桌上观摩着赵公明题字，然后熟络地整摆起桌上的瓷瓶，他低头喃喃道：“素衣银发，长剑重黎，赵公明，是吧？”
“你如何得知？”先前如何碎语都将其置之不理抛之脑后的赵公明抬头看向眼前闲散的人。
“自是小爷我到处打听。”毗湿奴努努嘴，“听说你四处除妖，是一方之首，公明好生厉害。”
“公明不是你能叫得。”赵公明眼中蕴了些许怒气。
毗湿奴也不恼，他笑着伸手取了一缕赵公明的银发，在手里细细打量。赵公明蹙眉，竟是没有再同他说话。
或是已习惯了这个自称妖仙的人缠在自己身边，或许是碍于之前的承诺，赵公明也习惯了毗湿奴平日的戏弄与平日难以察觉照顾与关心。比如被拒绝一同前去除魔，回来后的唠叨碎语，比如饭前的抱怨，嫌弃总是清汤寡水，又比如深夜悄然从房梁上跳下，为自己掖好被子的行为，他都心知肚明。
从未被这么细微地照料过，在下界渡劫独自历练，赵公明终是在他第一次主动请毗湿奴吃饭的时候询问“为何对我甚好”。
正欢呼雀跃自己终于能碰上肉食，不再与低贱的素食鸟化为一谈的毗湿奴定定地看着赵公明，后者竟然被他看得有些心急慌乱。
“……没有为什么，只是想这么做，就如此做而已。”异于往日的跳脱，毗湿奴缓缓开口
道，“你是爷看中的人，虽从前对不住你，但现在爷一定会对你好。”
一番如宣告所有权的发言弄得赵公明脸上竟是有些发烫，他并未去琢磨“从前”是什么意思，而是愣愣地抬眼重新看向毗湿奴，却发现那妖仙早已开始大吃大喝，丝毫没了之前的正经，仍旧是那个洒脱不羁的毗湿奴。
赵公明缓缓叹了口气，他总觉得自己像是寻回了一些隐匿于记忆深处的物什。事实上由于下界渡劫，他无法回忆起他本身为天神的事情。
“喏，给你的。”毗湿奴突然掏出一颗乳白色的玉坠，他向里面注入了些许光芒，那白玉中就开始闪烁着碧蓝色和墨紫色的光辉，“可以防身，以后遇到什么就把这个玉拿出来，就当我在你身边，这也可作为一件装饰，两全其美，岂不美哉？”他眉眼一弯，又笑了起来，不同于以往的邪气，这竟带了几分温柔，甚至有这一种欣慰——一种，终于有能力守护自己重要的人的欣慰。
赵公明接过手，指肚细细摩挲着玉坠上面雕刻的纹路，那是一种他看不懂的文字，后来回到天庭才记起那是来自一种同样古老的文化——来自西天梵境。那碧蓝与墨紫交辉，璀璨耀眼，瑰丽又神秘。似是溺于其中在思考着这陌生的熟悉感，赵公明直到结账前，没有动过一筷的饭食。
因此还被毗湿奴唠叨了很久，说什么太好看了看发神了要把玉坠拿回来，赵公明对此很是无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