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怜嫣。
菁州繁华之地,温柔富贵之乡,飞檐漏窗,画舫凌波。
清安桥上多是气宇轩昂骑马而过的官员、风流倜傥舞文弄墨的诗人、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旅商,但却无人不知醉媚楼花魁怜烟的鼎鼎大名。
传言无事的时候她喜倚窗望月,独斟一杯清冽的汾酒,月光洒落,她不施粉黛的清丽容颜,倾国倾城。
传言她琴棋书画诗词破有造诣,文人皆夸她之诗词:婉而不矫,柔而不枯,且词傲然有梅之范,清新而不柔媚。
传言她身价为三百两黄金,鲜少人拿出此数目,而拿出便也只是听她一曲。幸是她有另规:每月开宴进楼一两银子,且见之有三关,分为联,画,诗。
传言她有烟墨一般漆黑的长发,象牙一般洁白的肌肤,桃花一般娇艳的面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只是笑容稀少,多有人不顾她规之三关借来之意特浅薄,而她拒之门外。
传言有富商强行要她一笑,而被赶出醉媚楼,那人恨极,只当是怜嫣假清高,便叫了人去砸场,而老鸨却用自己手上的关系把此人赶出,老鸨在醉媚楼颇有声望,而对于自己的招财宝却是极护着的,老鸨护怜嫣之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且有权之人也不敢公开私下得罪自己的高官,所以怜嫣至今依是完璧之身。
一席布衣裹身之人坐茶馆,对另一人言:“文兄,听闻怜嫣今日之宴即到了!”
“咦?贤弟莫不是也想去试试?”那人停下饮茶之意,提头,看前方之人颇有诧异,怀疑之意更甚,略有嘲讽。
被称之贤弟之人叹息,摇了摇头“哎,文兄莫要提此事了,前月我也曾去醉媚楼,只可惜是一关都未过,只是可怜那一两银子一去不复返,便坦然出来了。”
......
听着他们的言语,在一剑飘红旁边天香兴趣忽然大起,玩味的用甘蔗拍了拍那桌子:“嘿,你们说的那怜嫣是谁啊?!”
“兄弟,你是外地人吧?”那被称之文兄的人微微扫视她的全身,见她也是一身布衣,叹息,只是一道锐利的视线从侧边传来,有些胆寒。
“不知道,不知道......”两人摇了摇头,便想离开。
天香的一甘蔗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挑眉:“怎么,欺负我是外地人?!”
“不敢......”被拦住的两人微微颤抖着,摇着头,而那“文兄”激灵一动,言:“怜嫣乃箐州花魁,身在醉媚楼,今日,今日是她‘三关一面’之日。”
“喂,什么叫三关一面?”天香听了他的话,便把甘蔗夹在他身上。
而两人本以为来者不善,却发现对方只是问着怜嫣的事情。
两人对视一笑,其中一人以“这你就不懂了”吧的姿态,言:“因怜嫣身价高达三百两黄金,所以,醉媚楼每月为怜嫣姑娘开宴,且进楼一两银子,且见之有三关,分为联,画,诗。”
“那,怜嫣定然长的美咯?”
“兄台这不是废话嘛,不美怎么当花魁。”两人一笑,微避开一剑飘红的目光,其中一人扯了扯另一个人的衣角,使了使个眼神,两人便抱拳而走了。
天香莞尔,笑:“怜嫣,嘿!又有好玩儿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