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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之上#薛子墨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8-02-22 11:00回复
    【入组戏】【对戏】【黑瓶】
    梗:黑瞎子帮四爷清理门户,张起灵走场压阵。
    齐黑瞎:薛子墨
    张起灵:仇臣
    黑瞎子:
    雷声翁鸣,装备压身,冲锋衣将潮湿气体闷严,汗水打湿贴身吊带,粘腻微凉,顺着皮肤侵入体内,钻进骨缝,好不难受。
    向西南望去,天边黑云压境,隐有雷光破开层云,将利爪伸向大地,隔着层暗光镜片依然挡不住的气势,嘴边啧声低头,靴尖碾过刚从洞里翻出的土疙瘩,猩红内里。眼见着腕表指针过半,这才等来那边伙计一声招呼——“爷,见顶了!”
    视线似是不经意扫过那人,未见回应已早习以为常,拍手起身,走向洞口,单脚踏上豁出的砖石向下看,黝黑洞底空穴吹来冷风阵阵,视线扫过铲子上残留的土,渗着血似的。不惊反笑,两手插拢上提,浑身快僵了的关节舒展,发出脆响传至耳骨,视线微斜过去看向那边从头至尾不发一言的人。“就是这儿了,三儿带几个人先下去敲敲门儿,哑巴,你可‘准备’好了,咱这上门‘礼’可沉。”
    张起灵:
    天这遭算是真阴下来,压实云层细缝,不让光遛了半点儿。
    独候旁侧,背倚车轮席地而坐。黑金尚未出鞘,刀身竖立 鞘头抵地,拢指插握柄中,视线顺掌上方去,铁铲带出的土沫渗红,瞥那身影没半点儿动作,眉不自觉拢蹙 若有所思。
    闻得人唤,回神撑刀站起,几个青头咋呼着计划。于人身侧顿步,稍挪前 斜握刀封了队尾。
    “都裹严实,这层砖破了就是墓室,别让尸体见血气…。”
    黑瞎子:
    话不多,但只字片语便知人懂了意思,舌尖勾过嘴角扯嘴笑笑点头,视线滑过挡于身侧的黑金古刀,心下安稳,抬手摁了摁握着刀柄的手,不动声色向后撤步离开洞口周沿。
    心中默数,一字落底,自洞内传来人声嘶鸣,像是来自地狱中恶鬼的嘶吼,钻入每个人的耳中直冲心底,登时脚底轻微震动,深幽洞穴顶起热浪卷携些许碎石喷涌而出,即使站位较远却也免不了向后退步稳身,向前看——还有四人。
    绑于腿侧的短刃不动,自知枪械早已是纸糊的玩意,甩出扔向一旁减负,抽出三棱刀反握,看眼身边人并不指望他会动手,目光灼灼投向被热浪冲懵的伙计们,曲膝扎稳,弓身似箭般弹出,刀子准确扎入其中一人心窝,使力抽出,鲜血喷涌溅上镜片,温热粘稠还有股令人作呕的铁锈味道,抬脚踹开死不瞑目的尸体,那脸上的表情与剩下的三位如出一辙——惊恐与不可思议。
    “他想灭口!杀了他!”
    三人中较为机灵的最先反应,狰狞面目瞪向自己,拔出枪械上膛却发现早已被人动了手脚,随即那张脸上所出现的神情是已经看过无数次的狠辣决绝——亡命之徒。
    “小子,反应不错嘛。”咧嘴笑开,反手手背抵推镜框一侧,招子微狭握紧手中军刺,躬身扎步随时出手。
    张起灵:
    琉璃瓦一碰即碎,西域火龙油沾了氧,片倾间腾起热浪。
    凄厉嘶吼灌入耳,趁乱赶趟儿矮身,猫腰屈膝发力躲至一侧,反手握刀,刀身贴臂刃向外,虎口卡着鞘头,拇指肚摩挲柄上粗布,静观其变。
    雇主标了价码,自个儿单压阵走个样,明哲保身,火并别沾上关系为好,多行必有弊端,规矩坏不得。
    不过这回……计划得改。
    道上黑爷是个狠角儿不假,但这笑面阎罗到底是人,也耐不住围攻,幸存几个伙计红了眼,弃枪提冷兵器而上。瞳孔骤然放大肌群绷紧,掌紧了紧拔刀,鞘攥于另侧,蹬地冲上 借势推鞘出手 打断攻势,黑金托出 横拦欲劈向人的尖刃,瞬即提腿侧踹腰腹,刀上抗力消失,一记抹脖。
    “速战速决,我不想插手。”
    薄汗透了背心,闷雷下带出星点儿雨,视线落上土面血印,起声对身后人道。
    黑瞎子:
    短刃出鞘撕裂空气,本已做好半死准备没料身后人动手,差异一闪而过,微挑眉尾咧开嘴角看向剩下的两个内贼杂碎。
    “没问题。”
    矮腰窄身避过银光,腰身裂开口子点点血痕挤出,反手将三棱军刺插入那人肩胛骨,另侧长棍抵挡另只军刺,闷足力道踹开那人,军刺拔出带起一道血弯,目之所及有刀光晃眼,撂下短刃徒手抓握袭来军刺,白刃入肉将掌心嫩肉撕开,凉刀几近入骨,咬牙狠命握紧,双目通红发热,银白尖端与心窝只差分毫,另手军刀已没入面前叛贼胸膛。
    雨纷纷落下,硕大的雨点砸向山地,将尘土拍起,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气息,而鼻腔中却只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雷声隆隆,视线扫过周身,刺眼白光打在地上的三具尸体上,并不安详的面容显得愈加狰狞。低头看去,被军刀刺进肩胛而失血过多的伙计挣扎着爬过来,恍如恶鬼,紧紧抓着裤腿,手上的鲜血印上冲锋衣的布料,早已发不出声音的嘴唇苍白蠕动,能看懂,他在说——“为什么。”
    被三菱军刺折磨的手已见白骨,筋肉跳动着涌出鲜血,怕这将死之人听不到,半蹲下凝视着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咧嘴笑笑“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儿啊伙计,对不住咯。”不待反应,用完好的手捡起地上占满血的军刺,直直捅进那人心脏处,拔出,丢开。
    用牙撕扯着将衣服弄成条状,狠狠勒束伤手手臂,以防失血过多,雨滴渐渐密集,地上已经形成沟壑,将雨水与血水一同冲刷,不远处林中有亮光闪烁,墨镜不知何事裂了小口,招子微狭。知是接应,手上伤处不敢再做耽误,走向接应车队。
    似是想起什么,回头看向刀还未入鞘的人,力不从心扯个笑,躬身作请。
    “方才多谢张爷,请吧?”
    张起灵:
    三两步俯身捡鞘壳,刀身阴刻浸血结斑,现混杂泥水 顺脊上凹槽汇成股。
    甩腕,连着胡杂味儿一道收入鞘,浊墨滃了天地,雨势愈有大长的苗头。反手勾起兜帽,招子掩于其下,淡瞥那笑面不语,颔首作应。
    思忖半晌 觉再无事可做,兀自钻进车厢,虚扣掌抱刀圈下块地。
    阖目仰面,背压上靠座。那人不消片倾也上了车,血气极重,悄摸儿半启招子,见贯穿掌心的豁大裂口,一动就是扑面的腥,不动声色朝旁挪,别过面额碰着玻璃,假寐。
    ———The End———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8-02-22 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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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理学顾问自戏:
      黑暗只会淬炼出两种极端,善与恶,这是从孟子与荀子便开始的较量,历经千年,生生不息。
      监狱的探视时间通常只有不到一刻钟,而显然,玻璃对面的男人在三个月前将案卷上的未定嫌疑人全部送入了停尸房,在一星期后的今天,他也要进去了。
      “薛子墨,你相信性恶论吗?”
      春寒料峭,更何况是这长期没有阳光照进的房间,冷意顺着指尖丝丝袅袅地缠上血管,顺着心跳得鼓动,袭卷去全身得暖流。
      理智尚存,竭力得控制着身体动作,逼迫自己看向对方的双目——那是一双极好看得眼睛,眼角微微挑起,像是总在笑,这双眼睛曾经在课堂上温柔得扫过他得学生,充满了耐心与爱意,拥有看穿一切得智慧。
      此时,记忆中那双眼睛不复存在,贮存于内得光芒仿佛从灵魂开始枯朽衰败,最终归于无尽混沌,行将就木。
      “你在紧张,我的孩子。”
      身体动作总是会无意识得表现出任何人的心理,它得反应比大脑反馈快了将近三秒,这是任何人都无法违背的原则,心理学家也同样。
      “导师,为什么?”
      终于,在计时器在倒数最后五分钟时问出了第一句话,不再紧绷全身,放松得靠向身后得椅背,尽管它并不舒适,甚至有些硌腰,但此时却成为了不让身体垮下去得唯一依靠,通讯电话虚摁在耳边,如果有烟得话,此时一定会来上一颗。
      对面久久没有回应,透过玻璃,那曾经打扮考究得男人此时正着死囚装,剃成了光头,看向自己,像是第一次见面那样,从上到下,最后目光交错。
      “薛子墨,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请你照顾好你的师母,我相信你会做得比任何人都好。”
      如果自己经常骂人的话,我想在那一刻或许会有无数问候这位“父”祖宗十九代得话涌上喉头,但现实总是如此残酷,搜罗毕生所学,在嗓眼打转得音上下翻滚,只送出了一句半点威慑力没有的脏话。
      “你妈。”
      或许是因为我问候了那素未谋面的“姥姥”,男人得脸上破出了一丝笑容,他瘦了不少,笑得时候,眼角有纹。
      “用你自己的眼睛去看吧,达摩克利斯之剑会降落在每一个违背了规则得人身上。”
      这还真是一句富有哲理得话,时钟也随着这句话得尾音落稳而敲响,这句至理名言终于成为了男人的遗言。
      我走出监狱,阳光不错,它照耀在力所能及得所有角落,而春风却依旧有些冷。
      当阳光照耀进高塔得阴暗处时,这束阳光便有了罪,我佛说得好,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8-03-25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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