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Sherlock的灵魂
葬礼过后,送走一众宾客,把已经哭累了的Rosie哄睡着,John一头栽倒在到床上,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强行控制的高烧因为所有事情告一段落而彻底爆发,John只觉得浑身骨骼连缝隙都是疼的。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腔传来一丝隐痛,然后他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揶揄他道:“过度反应,John,迟早会让你的心脏出问题。”
“我才是医生好吧。”John记得当时自己是这样回应他的。
是的,他才是医生,然而在Sherlock最需要医疗救治的时候,他却束手无策,他算哪门子见鬼的医生?!
“对不起,Sherlock。”寂静中,John低声自语,因为高烧,他觉得喉咙似乎被塞了一块烧着的炭,声音嘶哑无力,仿佛只是梦呓,然而,他却一遍一遍的说着,“真的很抱歉,我救不了你……对不起,对不起……”到后来只剩下压抑的粗重喘息。
John喘着粗气,好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他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然而发烫酸胀的眼眶却有眼泪无可抑制地向下淌,滚烫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脖颈,濡湿的气息如同Sherlock落在颈间的吻。
寂静的夜里,这个刚毅坚韧的军人蜷缩在双人床的一角,如同一只受伤的兽,痛苦而无助。
在他床边,一个人影默然伫立。月光打在他身上,透出一线朦胧的白,那是来自灵魂的光。
Sherlock的灵魂,来告别。
看着John脸上因为克制而扭曲的神情,Sherlock习惯性地叫他的名字:“John……”
然而他忘了,灵魂的声音,人类听不到。
Sherlock心底暗骂一句,与此同时大脑却仍在想办法。他得尽快解决这件事。
对于Sherlock来说,死亡是正常的生命历程,他可以平静接受任何死亡,包括他自己,当然他并没想到那个疯子真的会开枪,或者是他的自以为是又一次害了他,只是这次再没有人帮他挡子弹。
低头看了眼被子弹洞穿的胸膛,Sherlock依然可以感觉到那双手摁在那里的重量,颤抖而有力。
Sherlock从没有告诉过John,他喜欢那样的他,有战士的勇敢,也有医生的镇定,看上去有些……性感。
这个词划过脑海的瞬间,Sherlock扬了扬唇角,看来Mycroft没有说错,John的确改变了他,变得更糟糕了。
Sherlock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John身上不正常的高温一下子罩在他已经没有体温的身体上,这让他感到熟悉的同时,眉头却皱得更深了。
“John……John……”Sherlock试图把John推醒,然而人类无法感知灵魂的重量,触碰显得毫无意义,Sherlock薄唇微抿,又想拿些什么去唤醒John,但依然徒劳,他无法移动任何东西。
Sherlock无奈,此刻记忆宫殿里的一切储备都帮不了他,这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这感觉他很不喜欢,不可知,不可控。
“我让你失望了,Sherlock……”含混呜咽的呓语仍在继续,高烧让John神志模糊,他渐渐陷入昏沉。
Sherlock摇头,“你从来不曾让我失望,John,从不。”
修长手指抚过John烧得通红的脸,淡淡微光带出一丝浅凉,这让Sherlock心下一松,便见他身子微微前倾,在John身侧躺了下来,然后像往常一样,从身后轻轻拥抱他。
“对不起,John。”Sherlock在John耳畔低声呢喃。他无心让John再次经历这一切,他的医生,已经经历过太多失去,不可否认,自己对于其中一些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同于当年的诈死,这次再没有John所期待的奇迹,也不同于Mary的离世,Sherlock不可能再杀死自己一次去拯救John,他已经是一个死人,所以这一次,John只能靠他自己。
葬礼过后,送走一众宾客,把已经哭累了的Rosie哄睡着,John一头栽倒在到床上,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强行控制的高烧因为所有事情告一段落而彻底爆发,John只觉得浑身骨骼连缝隙都是疼的。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腔传来一丝隐痛,然后他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揶揄他道:“过度反应,John,迟早会让你的心脏出问题。”
“我才是医生好吧。”John记得当时自己是这样回应他的。
是的,他才是医生,然而在Sherlock最需要医疗救治的时候,他却束手无策,他算哪门子见鬼的医生?!
“对不起,Sherlock。”寂静中,John低声自语,因为高烧,他觉得喉咙似乎被塞了一块烧着的炭,声音嘶哑无力,仿佛只是梦呓,然而,他却一遍一遍的说着,“真的很抱歉,我救不了你……对不起,对不起……”到后来只剩下压抑的粗重喘息。
John喘着粗气,好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他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然而发烫酸胀的眼眶却有眼泪无可抑制地向下淌,滚烫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脖颈,濡湿的气息如同Sherlock落在颈间的吻。
寂静的夜里,这个刚毅坚韧的军人蜷缩在双人床的一角,如同一只受伤的兽,痛苦而无助。
在他床边,一个人影默然伫立。月光打在他身上,透出一线朦胧的白,那是来自灵魂的光。
Sherlock的灵魂,来告别。
看着John脸上因为克制而扭曲的神情,Sherlock习惯性地叫他的名字:“John……”
然而他忘了,灵魂的声音,人类听不到。
Sherlock心底暗骂一句,与此同时大脑却仍在想办法。他得尽快解决这件事。
对于Sherlock来说,死亡是正常的生命历程,他可以平静接受任何死亡,包括他自己,当然他并没想到那个疯子真的会开枪,或者是他的自以为是又一次害了他,只是这次再没有人帮他挡子弹。
低头看了眼被子弹洞穿的胸膛,Sherlock依然可以感觉到那双手摁在那里的重量,颤抖而有力。
Sherlock从没有告诉过John,他喜欢那样的他,有战士的勇敢,也有医生的镇定,看上去有些……性感。
这个词划过脑海的瞬间,Sherlock扬了扬唇角,看来Mycroft没有说错,John的确改变了他,变得更糟糕了。
Sherlock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John身上不正常的高温一下子罩在他已经没有体温的身体上,这让他感到熟悉的同时,眉头却皱得更深了。
“John……John……”Sherlock试图把John推醒,然而人类无法感知灵魂的重量,触碰显得毫无意义,Sherlock薄唇微抿,又想拿些什么去唤醒John,但依然徒劳,他无法移动任何东西。
Sherlock无奈,此刻记忆宫殿里的一切储备都帮不了他,这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这感觉他很不喜欢,不可知,不可控。
“我让你失望了,Sherlock……”含混呜咽的呓语仍在继续,高烧让John神志模糊,他渐渐陷入昏沉。
Sherlock摇头,“你从来不曾让我失望,John,从不。”
修长手指抚过John烧得通红的脸,淡淡微光带出一丝浅凉,这让Sherlock心下一松,便见他身子微微前倾,在John身侧躺了下来,然后像往常一样,从身后轻轻拥抱他。
“对不起,John。”Sherlock在John耳畔低声呢喃。他无心让John再次经历这一切,他的医生,已经经历过太多失去,不可否认,自己对于其中一些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同于当年的诈死,这次再没有John所期待的奇迹,也不同于Mary的离世,Sherlock不可能再杀死自己一次去拯救John,他已经是一个死人,所以这一次,John只能靠他自己。